26 倒霉催的小羽

  下一秒，她的手直接被男人的手狠狠攥住。

  力道之大，讓她就算是喝醉了酒也瞬間感覺到刺骨的疼痛，整個人也清醒了許多。

  眼眶一紅，眼淚已經從眼眶裡落了出來，「自衡，你弄痛我了。」

  陸自衡大力的一甩，她整個人再度跌在了地上。

  這一次，她沒有起來，而是坐在那兒喊的聲嘶力竭，「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狠心！你忘了嗎，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有多開心，你對我那麼好，難道你都忘了嗎？」

  「你也說了，那都是以前。」陸自衡的聲音冷漠至冰，「現在，我的妻子是小羽。」

  「為什麼偏偏是她？我到底哪裡比不上她了？就算是我先說的分手，可是我說了我已經後悔了，就算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先說分手，打擊了你的自尊心，可難道……你真的就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嗎？」易微瀾大喊。

  「跟這些都沒有關係。」

  「那到底是因為什麼？你說！」

  「好。」陸自衡看著她，一字一句說道，「既然你這麼想要知道原因，我就告訴你。以前，我之所以會跟你在一起，都是因為雙方父母的意思，換成其他任何一個女人，我也會對她那麼好。我對你沒有過一絲感情，聽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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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唰」的一下子，易微瀾的臉上頓時一片蒼白。

  這是第一次，陸自衡這么正面又直白的說出真相，也讓她整個人……

  瞬間被打擊的說不出話。

  「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說完最後一句，陸自衡沒有再廢話，迅速大步的朝著電梯走去。

  易微瀾坐在地上，看著他挺拔修長的背影，終於放聲大哭了起來。

  臉上的妝容花了，雙眼迷茫，整個世界仿佛都是灰的。

  自衡走了。

  他就這麼走了……

  今天晚上，她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特意從家裡趕過來的。

  本來是想著要和他解釋上次的事情，想要讓他知道，自己那天是鬼迷心竅了，所以才做了錯事，可誰知道，整場宴會下來，他居然都不拿正眼瞧她！

  於是她不停喝酒，不停的喝酒，終於趁著酒意鼓起勇氣趕上來找他，沒想到……

  。

  地下停車場。

  陸自衡走出電梯，眉宇間滿是不耐煩。

  「自衡！」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是易燃。

  他匆匆走到跟前，問道，「大小姐人呢？」

  「樓上1201號房，她喝醉了，你把她帶回去吧。」

  「好。」易燃說完，迅速閃進電梯。

  到了12樓，電梯門一開，就聽到女人聲嘶力竭的哭聲傳來。

  易燃心頭一緊，迅速沖了出去，拉著易微瀾的胳膊就想把她扶起來。

  「放開我，你放開我！」易微瀾掙扎著，大喊大叫。

  「大小姐，我是易燃。」易燃皺眉，「你醉了，我帶你回去。」

  誰知不說還好，一說，易微瀾猛地就把他推開了，「滾！誰讓你跟過來的？我不是說了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靠近我半步！」

  易燃雙手握拳，隱忍著說道，「大小姐，你真的喝醉了，我先帶你回去，不然義父和義母會擔心的……」

  「管你什麼事，你滾！你就這麼想要當我的狗嗎？為什麼我去哪，你就要跟到哪，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失去清白，不會連最後跟自衡在一起的機會都沒有！自衡他現在不理我了，全都是因為你，都怪你，都怪你！」易微瀾撕心裂肺的叫著，配合臉上已然花掉的妝，猙獰的表情，看起來跟個瘋子沒什麼兩樣，哪裡還有平日裡那端莊優雅的范兒。

  可易燃卻不能不管她。

  他沒有說話，臉色鐵青的站在一旁，任由她在那兒又哭又喊的發泄。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酒意似乎上來了，易微瀾皺著眉，抓著一旁的門，想要站起來。

  易燃忙伸手。

  「滾，不准你碰我！」易微瀾再次把他給推開，因為太用力，指甲在他的手背下拉了兩道猩紅的口子。

  易燃只好鬆開手，「好，我不碰你，大小姐，我們回去好嗎？太晚了，義父義母很擔心你。」

  易微瀾踉蹌著爬了起來，抬腳離開。

  身上的晚禮服已經皺皺巴巴，連同腳步都是一搖一晃的，就這麼進入了電梯。

  易燃想進去，卻被她被吼了出來。

  沒辦法，他只好過去推開安全通道的門，飛速從樓梯下樓。

  等到了一層，他衝出來，看到易微瀾已經從酒店大門出去了。

  「大小姐！」易燃忙追了出去。

  到了跟前，易微瀾煩不勝煩的推開他，破口大罵，「你煩不煩，不准跟著我！」

  「大小姐……」

  「不准跟著我！」易微瀾尖叫，拉開一輛計程車就上去了。

  易燃很快也攔了輛車跟上。

  漆黑的夜裡，車輛不多，但是沒多久，一個紅燈路口，車還是跟丟了。

  易燃急的不行，忙拿出手機打開藍牙追蹤，位置很快聯繫上，地點卻是在後面的酒店。

  等他再回到酒店的樓上，才發現……

  易微瀾裝著跟蹤系統的手錶掉在了地毯上。

  。

  另一邊，不知道過了多久，車終於停下。

  這裡是洛杉磯的富人區，也是陸家別墅。

  易微瀾醉意朦朧的看著外面，依稀辨認出是一棟複式別墅，裡面發出溫暖的光，隱約還能聽到陣陣歡聲笑語。

  「自衡……」她激動的推開車門，剛下去，身後卻傳來一陣腳步聲。

  「小姐，您還沒給車費。」司機喊了兩句，見易微瀾還是不理睬，只好上去拉住了她，「小姐，車費！」

  易微瀾皺眉，頭暈眼花的說道，「我沒錢。」

  「沒錢？」司機目瞪口呆，看了眼別墅，便說道，「那你給朋友打電話吧，沒錢我不能放你走。」

  易微瀾在身上摸了半天，「沒手機。」

  司機心裡也是嗶了狗了，看了眼，這條路的前後都沒人，別墅也沒人出來，心想應該是碰到女騙子了。

  氣呼呼的罵了句髒話，只好上車開走了。

  易微瀾站在那，打了個酒嗝，然後走到別墅前面。

  「自衡，自衡，自衡……」她用手拼命的拍打著鐵柵欄門，深夜裡，發出陣陣嘈雜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柵欄門終於開了。

  易微瀾心中一喜，忙喊道，「自衡，是我。」

  眼前是一張稜角分明的俊臉，雙眸漆黑深邃，依稀看得出來……

  他身材很高，也很壯。

  「微瀾？」男人出聲，然後拉住了她的手。

  這個聲音？

  「你不是自衡！」易微瀾迅速掙扎，奈何男女力量懸殊，更何況她喝了太多的酒，此刻渾身軟綿無力，很快就被男人拖著朝院子裡走去。

  「啪」地一聲，別墅的房門也關上了，讓易微瀾有著片刻的清醒。

  她想要推開男人，可是……

  混沌不堪的意識終於崩塌。

  「自衡，自衡……」她看著男人的臉，忍不住便主動迎合過去。

  男人仿佛受到了刺激，抱著她，兩人直接滾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外面，夜色正濃。

  。

  國內。

  冉羽還在校園裡四處閒逛。

  D大很大，在D市一共有三個校區，市中心的這塊是本校區，又分為四個區域，分別為東西南北苑，可以說風景優美，建築風格各異，再加上時不時各個大小禮堂都會有各種論壇，演講，甚至是演出，使得D大也成為D市的一道旅遊風景，非常值得花時間去遊覽。

  可冉羽卻越看越煩躁。

  有些事情，一旦在心裡埋下了疑點，就會讓人越來越鑽牛角尖。

  她想到陸自衡好像每個季度都會去一趟美國，之前秦蘊曾經解釋過，說是什麼師父重病。

  什麼病需要每三個月去看一次？

  還這麼的固定時間？

  最主要是還要瞞著她。

  冉羽想不通。

  就這麼漫無目的的來回逛著，直到下午兩點多，一看時間，已經上課了。

  下午上的也是大課。

  唉，大一上學期基本上都是這類的課程，雖然很枯燥，也沒什麼意思，但都要這麼過來。

  冉羽來到教室外面，突然發現自己什麼都沒帶。

  在門口站了幾秒，她迅速轉身。

  翹課！

  不翹課還能叫大學嗎？剛好她今天心情不好。

  冉羽直接來到了校外，找了個網吧就進去開始玩遊戲。

  這一玩就是天昏地暗。

  好幾個小時過去後，外面的天也慢慢黑了，冉羽看了眼時間，都晚上六點了，頭暈眼花的，只好起身離開。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電話，簡訊，微信……全都是空蕩蕩的，沒有一個消息。

  果然，陸禽獸走了，就沒有人管她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回到了去年以前的日子……

  冉羽撇了撇嘴，放下手機。

  路燈下，眼前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每個人好像都很忙，除了她。

  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了一陣音樂聲，冉羽轉過頭，便直接走了過去。

  這是一家酒吧，以前好像沒看過，剛開的？

  來不及細想了。

  冉羽直接進入，坐在吧檯，要了杯酒，開始自酌自飲。

  沒多久，身邊就有人坐下了。

  「小姐，一個人嗎？」一道流里流氣的聲音傳來。

  冉羽微微抬頭，看著留一頭黃毛的小年輕看著她笑，嘴裡叼著煙，手裡舉著杯雞尾酒，一副自以為很帥的樣子。

  她笑了笑，轉瞬，臉色一沉，「滾！」

  小年輕臉上猛地愣住。

  沒想到這麼清純的妹子居然這麼粗魯。

  吞了吞口水，他還是起身走了。

  冉羽繼續喝，沒多久，又有一個人過來了，這回手裡提著一瓶酒，「小姐，敢不敢跟哥比喝酒啊？」

  冉羽不耐煩的抬頭，「你他媽的算老幾？」

  「嘿，老子就喜歡你這樣的，夠辣！」男人哈哈大笑，「怎麼樣，敢不敢跟我比喝酒？」

  冉羽不理他，誰知那男人卻笑的更狂，「不敢了是不是？」

  身後還有幾個兄弟開始起鬨。

  冉羽閉了閉眼，感覺心口的那股氣有些憋不住了。

  「敢不敢，只要你贏了，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男人又在叫囂。

  冉羽翻翻白眼，手藝撐，身子靈活的從高腳椅上跳了下來，剛要開口，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騷動。

  緊接著，好像有警車的呼嘯聲傳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

  「警察臨檢！」

  一大幫穿著警服的公安人員突然沖了進來，手裡還舉著槍，「不許動，都給我站好！雙手抱頭，男的站左邊，女的站右邊！」

  臥槽，這，這是怎麼了？冉羽嘴角抽搐。

  「那邊幾個，全都聽到沒有！靠邊站好！」一個年輕警察指著她。

  冉羽眨了下眼，忙過去，貼著牆站好。

  那幾個要跟她比酒的也立刻依樣畫葫蘆的照做。

  酒吧的音樂很快被停了，亂七八糟的燈光也滅了，轉而是慘白慘白的日光燈。

  「怎麼回事啊？」耳邊有人低聲問。

  「聽說最近這片老是突擊檢查，估計是檢查到這家了。」

  「檢查什麼啊？」

  「賣yin，piao，chang……」

  「臥槽！」

  冉羽：「……」

  無語凝噎，特麼的，她這運氣也未免太好了吧？

  難得來一次酒吧，居然就遇到了臨檢這種破事，不會還要帶進局子吧？

  「卓隊長。」突然有人喊這個名字。

  卓隊長？

  冉羽下意識地轉頭。

  臥槽，居然是卓曜？！

  他穿著一身深色警服，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冷著臉吩咐，「全部帶回警局！一個也不准少！」

  「是！」

  冉羽：「……」

  。

  一路上，冉羽都縮著頭，就這麼被警車帶到了附近的公安局。

  因為酒吧的人太多了，所以進入後全都被放在一間屋子，男男女女，都半蹲著，看著好不壯觀。

  冉羽聽到旁邊又有人在討論了：

  「聽說找出了幾個賣的，身上還有那玩意兒呢。」

  「真的假的？」

  冉羽也想問：真的假的！她怎麼這麼倒霉啊！

  「那我們怎麼辦，不會坐牢吧？」那人又問道。

  「不會，等會給家裡人打電話保釋就行。」

  冉羽：「……」

  給誰打電話？

  陸禽獸不在，公公婆婆也不在。

  如果給陸老太太打電話，她怕老人家會暈倒……

  陸老爺子更不行，那小暴脾氣，估計會拿拐杖抽她。

  可冉東魁現在也不在D市啊！

  冉家那邊肯定也是不行的……

  思來想去，等輪到做筆錄的時候，冉羽直接說道，「我要找律師保釋！」

  警察笑了，「呦，慣犯了吧？」

  冉羽：「……」

  「卓隊長！」突然，警察收住笑容，昂首挺胸的站了起來。

  冉羽則猛地把頭低了下去。

  一陣矯健沉穩的腳步聲後，卓曜站在桌邊，拿起筆錄本。

  哪怕他沒說話，冉羽也能感覺有道視線冷冷的射了過來，果然……

  「冉羽？」熟悉的低音炮響起。

  負責做筆錄的警察忙解釋道，「對，她說要找律師保釋。」

  「呵。」一聲輕蔑又嘲弄的笑，卓曜問道，「同夥查出來了沒有？」

  你才有同夥！

  你全家都有同夥！

  冉羽咬牙切齒。

  警察說道，「沒有，她應該就是一個人去喝酒的。」

  卓曜沒說話。

  過了會，那個警察走到一旁，然後換成卓曜坐在對面。

  「頭抬起來。」低音炮再次響起。

  冉羽：「……」

  旁邊的警察迅速敲了一下桌子，「讓你抬頭！」

  冉羽直接將臉抬了起來，彎起嘴角，笑眯眯的看著卓曜，「嗨，卓教官，你好啊，好久不見。」

  「少給我嬉皮笑臉！」卓曜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讓冉羽瞬間就把笑容給收掉了。

  緊接著，「姓名！」

  冉羽：「……」

  臥槽，這貨是要趁機打擊報復她是不是？還真的開始審問她了？

  「姓名！」

  冉羽繼續：「……」

  「姓名！」卓曜猛地拍了下桌。

  冉羽身子一抖，脫口而出，「冉羽。」

  「籍貫！」

  「D市。」

  「年齡！」

  「19歲。」

  「晚上去酒吧幹嘛？」

  「喝酒！」

  卓曜眯了眯眼，「同夥是誰？」

  「我自己喝酒，沒有同夥！」

  卓曜冷嗤，「自己喝酒，誰信？」

  「愛信不信！」

  「你所有的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這句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在撒謊？」

  冉羽咬牙切齒，「我要找律師保釋！」

  看著她抓狂的樣子，卓曜卻突然勾了下唇，呵呵，終於露出小太妹的真面目了是吧？

  「保釋之前，必須配合警察的調查。」他譏誚說道。

  「你是警察嗎？」冉羽嗤之以鼻。

  「拜你所賜，目前，我被調在這裡做基層服務。」卓曜說著，居然又笑了一下，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冉羽頓時氣得火冒三丈，「我要投訴你！你公報私仇！趁機打擊報復！」

  「悉聽尊便！」卓曜說著，身子往後，雙手環臂，黝黑的面龐悠哉隨意，「在校女大學生，這麼晚了還獨自去酒吧里喝酒，你知不知道這家酒吧是做什麼的？」

  「我怎麼知道？」冉羽渾身發抖，「我就是進去喝酒而已，我特麼才喝了一杯！」

  卓曜直接看向一旁的警察，「那幾個人的尿檢結果出來了沒？」

  警察一五一十的匯報，「出來了，尿檢結果顯示，服用大量的搖，頭，丸，還有少量的海，洛，因……」

  冉羽再大膽，終究也不過才十九歲而已，聽到這些話，整張小臉登時都嚇白了。

  卓曜譏誚的笑了，「現在，你還有什麼可解釋的？嗯？」

  冉羽：「……」

  。

  接到警察局電話的時候，冉桐正坐在陸家客廳，準備吃晚飯。

  猛地起身，更是惹來了一桌人的驚訝。

  「桐桐，發生什麼事了？」陸老太太問。

  冉桐搖頭，鎮定說道，「沒有，公司有點兒事。」

  「這麼晚了公司還有事？」燕鳴秋立刻皺起了眉。

  冉桐點頭，「我得過去一趟，不好意思……」

  「我送你。」陸南城起身。

  冉桐看著他，本來是想拒絕的，但是轉而一想，有陸南城在，他的面子肯定比她更好用，更何況現在陸自衡不在……

  於是她點頭，「好。」

  「麻麻，麻麻不要走！」陸蕭潛看見爸爸媽媽要離開，不滿的喊了一聲。

  冉桐停下腳步，回過頭哄道，「蕭潛，乖乖吃飯，吃完飯了媽媽就回來好不好？」

  「真的嗎？」陸蕭潛歪著小腦袋，小嘴撅的都能掛個油瓶了。

  「真的，媽媽不騙你。」冉桐耐心說道。

  陸蕭潛點點小腦袋，「那……麻麻快回來，我吃飯飯！」

  「嗯。」

  等冉桐和陸南城離開，他立刻拿起小勺子，往面前的小碗裡舀了滿滿一大勺，吃的嘴巴都鼓了起來。

  陸老太太「噗嗤」一聲笑了，「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燕鳴秋拿著紙巾幫孫子擦著嘴巴，眉頭卻一直緊皺。

  。

  上車後，陸南城問道，「去哪？」

  「警察局。」冉桐嘆氣，「小羽去酒吧，結果遇到了警察臨檢，酒吧里查出來有人攜帶白，粉，還有人賣yin。」

  陸南城：「……」

  不到半個小時，卡宴便來到了位於D大附近的公安局。

  此時局裡到處都是被拘留在那等著訓話的年輕男女，各個奇裝異服，打扮怪異，味道也並不好聞，菸酒味，脂粉味，包括汗臭味全都混雜在一起。

  來之前，陸南城已經打過電話找了關係，所以一進門，公安局長就笑眯眯的迎了上來，「陸總，這麼晚了，沒想到您還親自跑過來。」

  陸南城挑了下眉，淡聲說道，「小姨子心情不好，所以去酒吧喝了杯酒，沒想到……」

  「誤會，肯定是誤會！」局長斬釘截鐵，說完，更是忙吩咐一旁的警務人員，「去，把冉羽帶過來。」

  「是。」

  沒多久，冉羽就被帶了出來，除了頭髮亂點，精神狀態都還不錯。

  冉桐幫她理了理頭髮，低聲責怪，「自衡不在你就胡鬧是不是？」

  「別跟我提他！」冉羽立刻說道。

  「吵架了？」

  冉羽「哼」了一聲，傲嬌的不說話。

  冉桐：「……」

  那邊，陸南城和局長還在寒暄。

  「既然沒別的事情，我先帶小羽回去了。」

  「好的好的，沒問題。」局長微笑著示意。

  陸南城微微頷首，正要離開，「等一下。」

  冉羽頭皮一炸，立刻抬起小爪子指著來人，一臉委屈道，「姐，姐夫，就是他欺負我！」

  冉桐一愣。

  姐夫陸南城則挑著眉，看向來人，「卓曜？你怎麼欺負我小姨子了？」

  然後，冉羽就看到卓曜畢恭畢敬的說道，「陸大哥，都是誤會。」

  我靠，居然是認識的！居然還說是誤會！居然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虛偽！

  冉羽忙說道，「姐夫，我明明就是去喝酒而已，他硬要栽贓嫁禍說我有什麼同夥，當警察的居然信口雌黃，公報私仇，你要替我做主啊！」

  陸南城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看向卓曜，「應該都是誤會，小羽雖然年紀小，但是個好孩子，不可能做出犯法的事情。」

  卓曜點頭，「單身小姑娘最好不要在晚上一個人出去，尤其是酒吧這種地方，很危險。」

  陸南城微笑，「多謝提點。」

  「應該的。」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時間不早了。」

  「好。」

  冉羽+冉桐：「……」

  。

  離開警局，冉羽坐在后座，還有些不解氣，想了想，她開口問道，「姐夫，你跟卓曜是怎麼認識的？」

  陸南城：「……」

  要不要說呢？

  想了想，他委婉地說道，「他是一個朋友的表弟。」

  朋友的表弟？冉羽皺眉。

  八大家族的關係太過錯綜複雜，難道……是郁家那邊？好像就他家跟政界有點關係吧？

  「哪個朋友？」冉桐突然問道。

  陸南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須臾，他說道，「意濃的表弟。」

  冉桐「呵呵」一聲，不說話了。

  車廂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微妙。

  冉羽也覺得自己好像問了一個很不恰當的問題。

  過了會，陸南城的聲音再度響起，「桐桐，我跟意濃現在只是普通朋友。」

  「我有問你跟她是什麼關係嗎？」冉桐聲音淡然。

  陸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