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震命鐲
2024-04-29 03:36:05
作者: 一杯紅酒到天明
震命鐲?這是什麼東西?蘇明瑟好奇的看向那個鐲子。
這鐲子雖然里里外外都透著一股子邪氣,還有一種莫名的香味,有點兒像是花椒的味道,又像是水果糖的清香。但是蘇明瑟並把這個味道沒有放在心上,只是看著那鐲子上的小孔發呆。
鐲子上的小孔有些多,密密麻麻的就像是一片芝麻一樣,仔細看過去,那小孔似乎還是人頭骷髏的形狀。
這些骷髏面目猙獰,一個個的樣子都能看出來它們死之前受了很大的罪,蘇明瑟又聽到了那陣哭聲,骷髏們似乎能從鐲子上下來。
周圍是一片火海,仿佛只要往前走一步就能夠掉進萬丈深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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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不是縣府的書房麼?楚琅鑒和韓柏溪呢?他們去了哪裡?蘇明瑟想要喊一句問問,沒想到一點兒聲音都打不出來,也動彈不得。
這到底是怎麼了?蘇明瑟的神智漸漸的不清楚了,迷迷糊糊的似乎是有什麼人要過來拉她走。
傻子都知道不能走!蘇明瑟想要反抗,奈何全身都沒有力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似乎是飄了起來……
正著急的時候,蘇明瑟後背似乎是被什麼人拍了一下,蘇明瑟立刻反應過來,眼前的景物也也清晰了很多。
現在還是在書房裡,並沒有什麼火海,楚琅鑒和韓柏溪兩個人也都在這裡呢。
蘇明瑟鬆了一口氣,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楚琅鑒有些緊張,伸手摸了一下蘇明瑟的額頭,道:「你沒事吧?剛才看你恍恍惚惚的。」
蘇明瑟回想了一下,把自己剛才看到的東西說了出來。
楚琅鑒沉默了,韓柏溪倒吸一口冷氣:「明瑟,你剛才差點兒就被迷惑了!」
什麼迷惑?蘇明瑟揉一把眼睛,讓自己能夠看清楚周圍的景物:「發生了什麼?這鐲子……」
「鐲子是邪物。據說是前朝的某個邪教專門用來殺害忠良的東西。」楚琅鑒說話了。
他的聲線低沉,聽著就讓人感覺心安,蘇明瑟抬頭看向楚琅鑒,楚琅鑒正用一塊布把鐲子包起來:「剛開始我見著這東西,也是差點兒就著了道。」
說著就開始說起來鐲子的事情。原來這鐲子已經有不少年頭了,當初在大梁開國的時候,就有很多前朝的官員莫名暴斃,大梁開國的皇帝怎麼查都查不出來,沒想到後來聽到了關于震命鐲的傳言。
說這鐲子是西域那邊送過來的東西,最是邪性,一般人對上這鐲子,不過半天就會產生幻覺,很快就能夠死於非命。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鐲子出現的時間並不長,後來也就慢慢的沒人記得這件事兒了。剛才蘇明瑟就是看到了這鐲子,著了鐲子的道,所以才會看到那些東西。
幸虧楚琅鑒注意到蘇明瑟的不對勁兒,抬手一巴掌拍到蘇明瑟後背上,蘇明瑟這才掙脫出來。
蘇明瑟聽的冒了一頭的冷汗。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就聽楚琅鑒的形容,這東西應該是和催眠有關,讓人自己產生一些恐怖的聯想,最後自己被自己被嚇死。
這麼邪的東西,蘇明瑟可不敢再看,便道:「這種東西還是趕緊的毀掉比較好,不然以後肯定還會有人因為這個出事兒的。」
韓柏溪坐在旁邊,沉默了一會兒道:「震命鐲,應該不止一個。」
這種東西還不止一個?蘇明瑟震驚了,轉頭看向楚琅鑒,希望楚琅鑒能夠說一聲這是假的。
這震命鐲這麼可怕,要是真的不止一個的話,怕是大梁就要亂套了!
光這東西被不知情的人撿去怕是都要冒出不少事兒來!
楚琅鑒嘆口氣,垂眼看向蘇明瑟的頭頂:「明瑟不用擔心,這東西雖然不止一個,但是應該也不多。這是用西域特產的蔓籮樹的木料雕刻的,而且光是上面的花紋就要費不少功夫,所以一般人應該不會輕易得到這東西。」
蘇明瑟這才鬆了一口氣,想了想又問:「可是我看這東西應該不簡單。到底為什麼又忽然出現?」
「我也不是太清楚。」楚琅鑒搖搖頭,「這東西是京城的人送來給我的,那人來了之後就暴斃而亡,並沒有把事情說的太清楚。」
那這可就是一樁無頭案了。蘇明瑟摸摸下巴,一臉沉重。
這東西,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正是打仗的時候,出現這種東西,可是會讓人心不安的啊!
韓柏溪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問道:「說起來……阿越,遼北軍的人,知道這件事兒的多不多?」
「只有幾位將軍知道。」楚琅鑒把包好的鐲子放了起來,然後道:「這種事情,一旦說出去了就容易被有心人利用,除了將軍們,別人最好都不知道。」
韓柏溪也贊成:「這樣也好,只不過以後怎麼辦?阿越,這東西到底是誰給你的啊?」
「當然是……」楚琅鑒忽然冷笑了一聲,並沒有把話說完:「現在還有事兒呢,你就先別打聽這個了。」
韓柏溪雖然好奇的不得了,但是楚琅鑒不說他也沒辦法,只能閉了嘴。
正好青墨拿了東西來:「爺,這天氣沒有冰了,城裡的人又都跑了,冰窖里只剩下了這麼一點兒東西。」
說著就把懷裡端著的一盆冰放下。
蘇明瑟看著那晶瑩剔透的冰塊,好奇的問:「冰?這是要做什麼?」
「蔓籮樹木質堅硬,一般的方法可不能毀掉它。」楚琅鑒笑了笑,把剛才包裹起來的震命鐲扔到了冰塊里。
那鐲子帶著布,邊慢慢的沉進冰塊,蘇明瑟看著那塊布以人眼可見的速度消失,隨著一陣黑煙冒出來了一股子香味兒。
這種味道就像是打碎了劣質的香水瓶子一樣,讓人嗓子疼,蘇明瑟被這撲面而來的味道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韓柏溪見狀連忙去打開了窗子,楚琅鑒上前給蘇明瑟拍了拍後背:「明瑟,你怎麼樣了?」
「沒事。」蘇明瑟擺擺手,又咳嗽了兩聲,然後呼吸才平順下來:「這是什麼?怎麼這麼難聞啊?」
「確實難聞,不過除了嗆的慌之外並沒有什麼害處。」韓柏溪轉身回來:「你是沒見過以前蔓籮樹掉進剛化開的河裡……」
「你見過?」蘇明瑟條件反射的問。
韓柏溪頓了一下,閉上了嘴。楚琅鑒道:「行了,別說這些了,明瑟你以後看見這東西就離著遠點兒就是了。」
蘇明瑟也沒有多心,點點頭答應下來,表示自己記住了。
現在也沒有別的事兒了,楚琅鑒還要忙著平叛的一應事物,也是沒有多大的空閒時間。蘇明瑟想要離開,沒想到卻被韓柏溪拉住:「明瑟?」
「嗯?怎麼了?」蘇明瑟看向韓柏溪,「有什麼事?」
「明瑟,你……聽說你有火藥的方子?」韓柏溪眼睛裡流過一絲什麼,目光忽然就沉下來,聲音也有些低沉。
蘇明瑟被他的變化唬的一時沒反應過來,便道:「這個……是啊,我以前在古書上看到過,怎麼了?」
「明瑟,你知不知道……」
「行了,韓柏溪你要是沒事兒的話就先回去吧。」楚琅鑒打斷韓柏溪的話,「我還要忙麼,你別問這些有的沒的了。」
「可這件事兒不問清楚不行!」韓柏溪急了,也不由再猶豫,張口就問:「你知不知道還有誰知道關於火藥的事情?你告訴別人了麼?」
蘇明瑟傻了。她可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韓柏溪,韓柏溪一直都是嘻嘻哈哈的,什麼時候這麼嚴肅了?
沉默了一會兒,蘇明瑟道:「這種東西,我怎麼會輕易給別人?怎麼了麼?」
韓柏溪不說話了,蘇明瑟就見他好像一個漏了氣的皮球一般垮下去。
這是怎麼了?蘇明瑟轉頭看向楚琅鑒。楚琅鑒沉默了一會兒,道:「說出來你也不信,鄭王的叛軍,好像知道火藥的方子。之前江和府那邊,就是用火藥攻城的。」
蘇明瑟這回是真的沒反應過來。
鄭王居然也有火藥?不是說這東西一般人沒有麼?
鄭王的火藥哪裡來的?他怎麼會有這種東西?現在蘇明瑟很確定她並沒有把關於火藥的事情泄露出去,那麼就應該是……
蘇明瑟看向韓柏溪。韓柏溪鬱悶的說:「怎麼會這樣啊,明明阿賀是名正言順的,那老妖婆也太過分了吧?」
阿賀?蘇明瑟聽著這名字耳熟,仔細一想,阿賀這名字以前在她在普眾寺的時候就聽說過。
這個……好像是皇帝的名字吧?蘇明瑟驚悚的看向韓柏溪。楚琅鑒道:「行了,讓別人聽到了你這麼叫成何體統?趕緊起來吧。」
韓柏溪眼淚都快下來了:「我替阿賀委屈!」
蘇明瑟眼觀鼻鼻觀心,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
這天底下,怕是只有一個韓柏溪才有膽子一口一個「阿賀」的喊了吧?
「沒什麼好委屈的,」楚琅鑒轉頭看向窗外,「還有更委屈的事是你不知道的。」
這話里莫名的有一絲委屈的意思在。
聽到了這句話的蘇明瑟抬起頭,看到了楚琅鑒站在窗口的身影。總覺得楚琅鑒話裡有話。
是因為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