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9一更

2024-05-16 07:02:57 作者: 鸚鵡曬月

  容度想到以前忽然笑了,提起筆,快速寫下一行字。

  ——我心依舊。

  容度看著這幾個字,心中感慨萬千,是他一念之差,還是她有了更好的去處。

  不過,都不重要的,時過境遷,他依舊會想起她這一點就夠了。

  

  ……

  雅棠殿內。

  秦姑姑拿到信,急忙塞進袖籠里,怎麼還沒完沒了了,夫人擺明了不想理他,疾步往夫人寢宮走去。

  項心慈剛剛昨晚早課。

  「夫人。」

  項心慈看她一眼。

  秦姑姑陪著笑,拿出信。

  項心慈擦頭髮的舉動頓住:「他到是鍥而不捨,告訴他再如此,本宮給他貼城牆上讓大家都看看。」

  芬娘正好拿著晾曬好的衣服進來:「把誰貼城牆上。」

  項心慈看她一眼,不明白母親怎麼又拿去洗了:「都說不穿了,你怎麼又抱回來了,我說最近衣服怎麼看起來怪怪的。」而且洗過一次的誰要穿。

  芬娘當沒聽見:「就你毛病多。」好好的衣服說扔就扔了,連髒都沒有沾上。

  「很多款式都是拖地的,落在地上怎麼穿。」

  「我穿行了吧,讓讓。」

  項心慈跺腳。

  「你剛才說把誰貼城牆上。」

  「誰都沒有。」

  芬娘不信她,湊到秦姑姑身邊。

  秦姑姑將信遞過去。

  芬娘本不想拿,但沒受住誘惑,結果打開一看,簡直一言難盡『我心依舊』,林無競才走幾天已經有新人了。

  芬娘搖搖頭,將信給了秦姑姑,滿臉女兒對林無競始亂終棄的表情。

  項心慈奇怪,娘現在不心疼自己爹即將失去的榮華富貴,那麼看她做什麼!

  秦姑姑也看到了那幾個字,哭笑不得,容公子與夫人多久前的事情了,現在舊事重提。

  項心慈看一眼,也哭笑不得,娘命真好,前面都是威脅恐嚇,到了今天偏偏是男女之情一般,見不到憂慮。

  芬娘將女兒剛換下來的衣服帶走:「你呀,多想想林統領。」

  「我說了不要洗。」

  「洗了拿回去給紅芝穿,紅芝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好的衣服,浪費。」

  「那些衣服她能穿嗎。」嫉妒讓人面目全非。

  「我不能改改,就你會修衣服,我不會。」

  項心慈申辯:「我不是修衣服的。」而且你愛誰,紅芝還是自己。

  「對了,太皇太后和九王妃你支持誰?」

  項心慈被問的莫名其妙:「什麼?」

  秦姑姑也好奇,趕緊解釋了一遍。

  「無聊。」

  芬娘真好奇,外面都覺得忠國夫人能點生死一般能打破太皇太后和九王妃的平衡。

  項心慈被兩人看的不自在:「都不支持。」

  「必須選一個呢?」

  項心慈想了想:「兩個都幹掉?」都喜歡倚老賣老,而且都弄掉比較簡單,為什麼要選,她又不需要她們一方幫助除掉另一個什麼的:「娘討厭誰,我幫你處理了?」

  芬娘一副隨你怎麼說,你怎麼說都對,但記得想想林統領的樣子便走了。

  「喂,誰先問的。」項心慈再看看手裡的信,好像也沒那麼討厭了,畢竟她也很好奇,海上現在怎麼了,線行草重新流入梁國藥材市場的事進行到哪一步了:「拿紙筆來。」

  項心慈回信很快,主要是閒的——曾經男未婚、女未嫁,你尚且計較良多,現在,你跟我說你好人妻?

  ……

  容度百忙之中,被她逗得大笑不止,他哪個字說自己好人妻了,而且那幾個字她沒有一點感觸,當初他們何嘗有這麼多心思,也曾執拗單一。

  「公子,文家最新動向。」

  容度瞥了友安一眼,沒看到他難得休息會,就不能讓這些東西晚點破壞心情。

  但容度還是接了過來,他也沒想到項逐元如此乾脆,直接找上文家,絲毫不考慮拿項心慈做籌碼,就是愛女如命的項五爺,在這件事面前恐怕都不能說不犧牲女兒。

  容度看完後,並不意外,果然有一股勢力是項家從文家手裡直接拆出去的個人勢力,現在應該是想吞掉劃蟲草這條線,那麼另一股勢力呢。

  短短兩年而已,海上怎麼突然多了一股勢力,而且項逐元應該也早有計劃,否則不會輕易分撥出去,心慈手裡又有銀子,項家可以說什麼也不缺,如果吞了劃蟲草這條海上勢力,那麼……

  容度又將視線移回心慈的信上。

  ——你說的對,真的不用我幫你打哥。(附上一張現在海上勢力圖,項家的一直絕對不算強,吞另一支隊伍絕對吃力,但有容家出手就不一樣了)

  項心慈回信很快。

  ——隨便吧。對你有好處,你願意借就借,對你沒好處,不願意做就不做,你們男人的事,不參與。

  項心慈拿著手裡的圖,輕易判斷出另一股勢力來自明西洛,雖然他貴為一國之君,容家海師也隸屬於他,但他還是喜歡擁有自己的東西,就像東南軍和御林軍還有現在的北安王都是他犁過一遍的地方,西北他應該也恨不得自己犁一遍。

  所以,大哥和明西洛已經開始了嗎?

  等他們羽翼豐滿,就是雞飛狗跳的開始。

  項心慈苦笑不得,重獲一世,收貨萬事提前,估計活不到四十歲就得死了,算不算越活越失敗。

  如果再來一次,說不定過不了一年就歸天。

  項心慈眼看著『性命進入倒數』決定先睡一覺,養養精神,好慷慨就義,畢竟兩人很能鬧騰。

  ——寶郡城的夜景不錯,要出來走走嗎?(容度)

  項心慈看著偏西的太陽,再看著這封信,餘暉照耀著大地,淡淡的蒙了一層紗,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溫柔起來,項心慈忽然有些異動,確實想出去走走,但不是和容度:「秦姑姑。」

  「夫人。」

  「咱們出去一趟。」

  「啊,這麼晚……夫人,您等等奴婢!」

  ……

  「收購的事進行的順利嗎?」項心慈聽著台上的戲,周圍叫賣瓜子花生的聲音此起彼伏,下衙的閒散的人都聚攏到茶樓、酒莊、戲園子打發時間。

  申德遠遠候在二樓,門口站著幾個喬裝打扮的侍衛,看戲的人中也有他們的人,各個嚴陣以待,保護夫人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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