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9一更
2024-05-16 07:02:20
作者: 鸚鵡曬月
費兆行目光鋒銳的盯著快速回防的武將隊伍,視線落在林無競身上,剛剛相撞的一瞬,手臂隱隱發麻!
好伸手!不愧是排上號的將軍。能被冊封禁軍統領並非浪得虛名。
林無競也轉身看著他,手臂亦還未抬起,驚訝他竟然有此力度!
費兆行目光越來越利,一直握在右手的球桿慢慢放在了左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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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看台上,眾人的視線皆是一凝!
費大人左撇子!
項心慈也看了過去,太過久遠的事很多她已經不記得了,但費兆行這一換手,她恍然想起來了,費兆行善於用左手。
而且亂世中文臣武將不分家,他似乎文武並進,都是良臣猛將。
武將一方見狀,猶如滾燙的油鍋倒入冰涼的雪水,頓時劍拔弩張,豈有此理!
穆濟撇過頭,咳嗽一聲。
項章沒臉看了,真打出火氣了。
瞬間場中猶如煉獄,馬是衝鋒的號角,雙方不要命般瘋了一樣開始拼殺。
他們像燃燒了最後生命的行星,不顧一切的向比機體積更大的生命體衝去。帶出精彩絕倫的火花,或撞上銅牆鐵壁的防守,丟盔棄甲;或衝散一切鑄就輝煌。
文臣武將,生死搏殺。
馬折了一匹又一匹,滾下馬的人越來越多,球打的越來越精彩。
看戲的穆濟、項章不忍心的看向皇上,有些想讓皇上叫停的意思,文臣武將都是國之棟樑,雙方相輔相成,還是不易打出真火為好。
明西洛紋風不動,下面的人就是廢了、死了也填不滿坑。
女眷一方早已經蒙上眼睛,驚叫聲不斷,心軟些埋在好友肩頭心驚膽戰。
不是比球嗎,為什麼……
項心慈眼睛全亮了,她最喜歡的是狄路擅長的廝殺,只是明西洛不喜歡,倒不是明西洛不喜歡她收斂了,而是明西洛禁止那麼玩,已經沒有了,再加上被攻擊過一次,也不是心無餘悸。
現在的局面,怎麼能不聊表激動,提起精神。
「夫人,夫人!啊!」夏少夫人直接抱住了忠國夫人。
項心慈不走心的拍拍她的背,神采奕奕,精神亢奮,恨不得站起來看看血腥的場面。
明西洛瞬間站起。
比賽落幕的鼓聲頓時敲響。
項心慈剛剛被挑起的興致空落落的茫然,沒有了嗎。
武將最後以微弱的優勢,壓倒了文臣最後一次衝鋒,但是費兆行與林無競最後一次未碰撞的局面,在眾人心裡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如果皇上不喊停,兩匹馬會撞上嗎?誰會贏?誰會死?
林統領吧,威名在外。
費兆行也不俗,聽說費兆行沒考取科舉前也曾征戰悍匪。
悍匪和戰功能比馬,林統領更勝一籌。
費大人更有勝機,誰能想像對方是位文臣。
林無競收了球桿,眼中的煞氣一併收去。
費兆行也下了馬,皺著眉,放鬆著僵硬的手臂,不解自己竟然在這種場合做出如此不理智的爭勝之舉,心中對自己十分不滿。
「費大人……可以啊……」聲音氣喘吁吁,但瞬間想起對方挑釁的是林統領,聲音弱了下來,讓他聽到不好,讓林統領主子聽到更糟糕。
林無競喝口水看著費兆行。
費兆行交了杆也看著他,聽聞他以前只是一名紈絝。
風汲坐在一旁,手掌上劃出深深血跡,拿著紗布不慎在意的裹著,對梁都城文臣有了新的了解。
看台上,眾女眷鬆口氣,還好,還好停下來就好,知道場中折損的幾匹馬被抬下去,眾人才緩過來,太驚險了。
「只是比賽而已,怎就……」
「幸好皇上叫停了。」
「都是我梁國好男兒。」
項心慈看她們一眼,依稀找回幾分身在哪裡的煙火氣,雖然沒有進行完的依舊可惜,但評說也可以聊表慰藉:「林無競打的十分精彩。」
眾人聞言,頓時愣了一下,無人敢反駁,立即撐起驚嚇過度的心,湊近符合:「是啊,是啊,夫人說對,還是林統領技高一籌,壓下了費大人的攻擊。」
「林統領能征善戰,費大人根本不是對手。」對不起費大人了,誰讓您沒有明確的主子。
「費大人托大了。」違心也要說。
「林統領人中豪傑,有當年項世子的風姿。」
「這一局,林統領贏的理所當然。」
項心慈覺得有些過了:「那也未必,主要是文臣那邊可配合的人少,若是兩邊換換隊伍,林無競未必可以取勝。」
「夫人謙虛了。」
「夫人總是如此謹慎。」
林老夫人驚魂未定的喘口氣,眼裡閃著淚花,剛才要嚇死她了,但見前面眾人圍著忠國夫人恭喜的樣子,突然心疼小兒子在外『奔波』不易,伺候主子的哪能如心,偏偏老大不明白,還總覺得無競沾了家裡多大的光,殊不知都是無競用命換來的。
若是無競剛剛有個三長兩短,主子們輕易換個統領就是。
林老夫人越想越為兒子心疼,更加深了為兒子尋位枕邊人的決心。
場中,林無競依舊看著費兆行,或者說在場所有修整的武將,目光多多少少都落在他身上,剛剛此人與林統領的對決無意彰顯了他有如此殊榮,
「他就是費兆行,費家的人。」
林無競收回目光:「做文臣可惜了。」
費兆行同時收回目光。
「哥……這次多虧了你……」
費兆行神色如常,只是還在不悅剛剛的衝動:「氣喘勻了再說話。」
好嘞。
看台上,項心慈在一片對林無競的誇讚中,視線落在費兆行身上,他站在一眾文臣中,光彩奪目又與眾不同,讓人……
項心慈不禁疑惑,以前怎麼沒注意他。
風汲看向看台,地方雖遠,但依舊看到了她,只是,她並沒有看向他這裡,風汲皺眉,剛要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便見她移開了目光。
她在看誰?林無競?費兆行?還是別人。
風汲直覺應該是這兩個人的一個,因為終止的鑼鼓敲響時,正是二人決勝時刻,如果不是及時制止,他們兩人必將重傷一個。
費兆行嗎,畢竟賣相更好一些。風汲突然心煩的扯開了手上繃帶,血重新滴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