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2二更
2024-05-16 07:01:46
作者: 鸚鵡曬月
「《草本》一書記載它有通經活絡、行血化瘀的療效,所以也用在膏藥中,防治風濕骨病。」
林無競看著手裡的小藥瓶,都是可查證的藥效,這麼說這位藥真沒問題了?是他和夫人多心?還是他們過于謹慎?
說不定暗處的人只是用此藥探路,想衝擊藥材市場,為以後牟利做準備,那問題便降到利益層面,不涉及國務紛爭。
林無競放下藥膏,敢剛要說大家繼續吃,突然一隻沒說話的孟太醫開口了:「若說起來,這味藥草確實還有一個作用。」
林無競頓時看過去:「什麼作用?」
眾人也看過去,未曾記載在《草本》里的作用?但說話的是孟太醫,似乎又有點可信度,因為他來自原疆,多祝醫的地方,也出過一些神神道道的大能,但因為他們那裡醫道不分家,看起來很像騙子。
又因為出過一些亂七八糟的『聖主』後,被歷代朝廷剿滅多次,確實有可能知道一些像騙術一樣的偏門東西。
孟太醫道:「引氣,卻不是平衡藥物間的藥理,而是激發人的惡極,可因為藥效低,也不實用,即便製毒也沒有提到他,便沒什麼提起劃蟲草這個功用,但是我曾經在一本玄書看到過一點,不確定是不是真,寫書的誇大了所有藥材的作用,其中就有這味劃蟲草,好像是說,伴之瘟點燃,可以讓瘟氣四散,但沒有確鑿證據,應該只是亂寫。」
孟太醫沒研究過,他雖然看過很多原疆不入流的藥記載,但太過遙遠,不可信,他也見周太醫說的一本正經,林統領又反覆問,覺得有問題,才提,但他自己都不太信,因為誰也沒有驗證過,那些騙子一樣的教派死不知幾百年了。
林無競心中一震:瘟疫。
「孟太醫嚴重,灰艾覆蓋一切,豈有劃沖草什麼事,再說,我們這裡不產這東西。」
「別說,有可能,劃蟲草這名詞就奇怪,誰知道是什麼蟲子,說不定就是原疆瘴氣之地的蟲子,不過,這東西很少用,不成規模種植,產量很低,不用在意。相比與它活血更容易出事,你們吃著,我不放心我去看看我藥匣子裡的線行草。」
「我也去。」
林無競儘量穩住心裡的擔憂,將米酒送入口中……
「林統領那是老夫……的酒……」
……
雅棠殿後花園的血氣還未曾散去,申德見林統領回來,急忙湊上去:「林統領怎麼現在才回來,太子殿下摔壞了帝安公主的水晶鍾。」暗潮湧現嗎!太子、公主,不是一個爹,以後這樣的小衝突多如牛毛,處理不好就是大事!
皇上和夫人關係好還說一些,無非就是皇上偏心一些公主,夫人也不會說什麼。
但現在皇上和夫人關係——破裂,那可就撲所迷離了,以後公主和太子打架了、吵架了、衝突了,他們站哪邊,站錯了皇上會不會不高興;站歪了,夫人會不會不高興:「您看多大的事。」申德覺得過幾年挨板子的就會是他們。
林無競見鬼的看著他,他有急事,申德攔著他說什麼:「說完了。」
申德看著林統領不以為然的神色,有些反應不過來,這還不夠言重?而且林統領身為公主和太子的……為難的地方只會更多。
比如一會對上夫人,該向著誰?該怎麼處理?怎麼平復夫人心裡的不悅,以後兩位殿下打架了,林統領怎麼辦?
竟然好像……不怎麼在乎……
申德看著林統領越來越不耐煩的神色,退後一步:「屬下逾越。」
林無競直接走了過去。
申德茫然的看著走遠的林統領:膨脹了?
……
項心慈本來都睡下了,又突然坐了起來,長發如上好的綢緞落在深紫色提花床鋪上:「揚瘟的作用?」
「對。」
項心慈有點茫然,完全是她盲區,她一點都不了解,但不代表她聽不出事情嚴重性。
項心慈可不想生活在……「你,去把這件事稟告皇上,快去,」這件已超出她能力範圍,單是想想就她渾身難受,萬一——她以後怎麼出門?怎麼看戲?「還站在這裡做什麼?」
「太子和公主……」
「能有什麼事?」
林無競確定夫人沒有為那件事煩心,心裡也惦記著劃蟲草另一種功效,恭手:「是。」
……
宣德殿內本渾濁的燭光瞬間大亮。
不當值已經準備睡下的長安早已穿戴整齊,帶著人去各院落低調的敲響了幾位大人的門。
片刻功夫,宣德殿內已經站滿了皇上名單上的人。
宣辦處大臣跪在大殿內,一問三不知,頻頻喊冤。
項章皺眉,藥草採購出問題了?誰吃出問題了?
延古剛剛搜城回來,這裡不是梁都成,寶珠山莊內儲存的藥材不多,搜索起來容易,加上突擊檢查,應該會是真實數據。
延古一身絨甲匆匆進來,一同進來的還有太醫院不當值的三位太醫:「參見皇——」
明西洛坐在主位上:「起來,說說結果。」
周太醫額頭都是汗:「回……回皇上,微臣與幾位大人一同熬煮了延統領帶回來的線行草,均不是真品。」
「微臣查了宮中儲備,除了入金庫的線行草藥草是真品,其餘都是划行草……」孟太醫越說聲音越小,想到自己說的另一個劃蟲草藥效便背脊發涼,梁國圍繞帝怎麼出現了如此多劃蟲草,超出常理即為妖,這根本不正常!
明西洛臉色難看。
長安匆匆進來:「皇上,容大人到了。」
「讓他進來。」
容度剛剛抵達寶郡城還沒有落腳便受到傳喚,仿佛皇上沒事就盯著他行蹤一般。
容度面上絲毫不顯:「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兩年海上事務你們交給了誰家?」明西洛不至於不相信容家忠心,他們要的是遠征海艦勢力,與前朝相當於利益交換,在沒有達成目的之前,不至於與他撕破臉。
容度看眼在場所有人,心中料想海上應該出事了。
項章對這位前侄女婿印象深刻,但現在不是想侄女閒事的時候,現在明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