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苦啊

  公孫正從林間往外看，一隻肋生雙翅的老虎吼叫著跳了過來，打這種東東根本用不著廢什麼力氣，繞著虎三閃兩閃，過來過去，三拳兩腳，外加一個超大號的閃電就解決了問題，最後飛虎慘叫一聲，死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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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這麼個時侯，就聽見林子裡頭有小孩子說話的聲間，功夫不大，一群孩子從林子裡跑了出來，看穿著打扮，一個個非富既貴，一個個穿金戴銀，衣服的樣式也很別致，看著讓人很舒服。

  這群孩子遠遠地就看見公孫了，其中，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好像是這群孩子的頭領，那個小姑娘長的很漂亮，眉清目秀，就見她遠遠地看見地上的死虎，用手捂著小嘴兒，啊地一聲叫了出來，接著眼淚就下來了。

  公孫心說道，看到了吧，幸好我把這隻虎打死了，要不然，這些孩子還不都得讓老虎給嚼吧嘍啊，心裡頭想著，臉上帶著一副我很拉風，快來感謝我吧的表情看著那幫孩子，果然，這幫孩子看見地上的死虎愣了一下，又看看一臉得意的公孫，不知道哪個發了一聲喊，這些孩子全都衝上來了。

  公孫很有禮地想要等他們過來說感謝的話的時侯謙虛一下，可是哪知道這些孩子沖了上來，其中有一個大塊兒頭二話沒說，對著滿面微笑的公孫當頭就是一拳，立馬把他打成了捂眼兒青，接著一群孩子把他摁到地下拳打腳踢，狠狠地修理了他一頓。

  心裡頭不明白怎麼回子事情，用手抱著頭，連滾帶爬地跑出了戰團，就見後面的一群孩子還圍成一堆在那裡向著一個人狂踢亂踹呢，就聽裡面還喊呢：「別打了，是我呀！」

  這幫孩子手還真狠，並沒有停下，有的還喊呢，打的就是你！

  不是你還不打呢！

  他們說的全都是嘰嘰咕咕的一種話，黑龍教過公孫大陸的方言，但是，那是一千多年前的話了，經過一千多年的演變，現在他聽著有點兒費勁，只能大體上聽懂。

  打了老半天，這些孩子手腳都沒有力氣了，這才停下來，全都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喘粗氣，這時一個孩子看了看裡面挨揍的人，失聲說道：「哎呀，打錯了啊，怎麼會是胖子啊？」

  大家抬頭往圈兒時一看，可不是嘛，正是剛才當先給公孫一拳的那個大塊兒頭，不知道什麼時侯把他摁起來給揍了。

  正主兒呢，眾人四下亂看，就見一個有一隻黑眼圈兒的一身破衣服的孩子正蹲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著他們樂呢，有個孩子就問：「誰知道他什麼時侯跑到那裡去了？」

  大家全都搖頭，沒人看見公孫什麼時侯從戰圈兒里爬出來的。

  這時侯，就見那個小姑娘和唯一沒有上前動手的小男孩兒走上前來，小姑娘滿臉的淚水，幾步就走到了公孫跟前，嗚嗚哭著說不出話來了，公孫心說道還是女孩子有愛心啊，看到我無顧被打，心裡頭難受啊，就見那個小男孩兒橫眉立目，對著公孫吼道：「你賠我姐姐的小黑！

  賠我姐姐的小黑！」

  「啊？

  ！」

  公孫這下傻了，我什麼時侯看見她的小黑了，冷不丁地看著地上的死虎，指了指，舌頭生硬地問道：「小黑？」

  小男孩兒重重地點了點頭，哼了一聲，公孫不信地看著坐在地上的一群孩子，問道：「它是小黑？」

  這群孩子全都衝著他哼了一聲，有幾個還惡狠狠地看著他。

  這下公孫明白了，得！

  打錯了，好像那隻虎是人家的家虎，可是剛才的情況，是那隻老虎先攻擊的自己啊，不由得對著這幫孩了說道：「是它先咬的我，我才打死它的！」

  一聽這話，正嗚嗚哭的小女孩兒也不哭了，梨花帶雨，指著公孫說道：「你撒謊，小黑從來不咬人，你說小黑咬了你了，那你身上的傷呢？」

  這下把公孫問住了，自己身上哪裡有傷啊，甭說是一隻虎了，就是一條龍來了想讓自己受傷也很困難啊，經過龍血的洗禮，他現在快刀槍不入了，見眾人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特別是那個小女孩兒一臉不屑地往他身上掃來掃去，不知道是在找他的傷還是看他身上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就聽小丫頭數落他，說他做事無道理，路邊這裡搞破壞，沒事兒跑到山林里溜達，把正在替她閃放哨巡邏的飛虎打死，手段極其殘忍，那隻飛虎與我們大有情義，它也有招你，沒有惹你，沒有吃你，沒有咬你，老實巴交的，死在你手裡真是太冤了，世界上怎麼會你你這樣沒有人性，沒有愛心的孩子……聽的公孫那個汗啊，自己都認為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了。

  這下子泄了氣了，甭管怎麼說，自己沒受傷是事實，把人家的家虎打死了也是事實，說自已受傷了肯定就不現實了，又一想，算了，我這麼大個人了，跟一幫小孩子較什麼勁啊，（雖然公孫現在是個十來歲的孩子，但是，您別忘了他的真身可是那個主兒啊！

  ）想到這裡，對小女孩兒說道：「好吧，我承認，我打死你的小黑是我不對，你說怎麼辦吧？」

  這群孩子聽公孫說話聲音古怪，好像是幾千年前的古人一樣，這就和我們現代人聽別人和你說文言文兒一個道理，不由得都對他很感興趣，小女孩兒也上下打量著公孫，別看這個孩子穿的破破爛爛的，可是長的虎頭虎腦的，齊耳的短髮，光頭不戴帽子，腳下沒穿鞋，打著赤腳，濃眉大眼，隱約之中身上有一種非常莊嚴的氣質，讓人看了沉著這個人很不一般，雖然小姑娘不知道怎麼區分人的高低貴賤，但是，她看著公孫很順眼。

  眼珠兒一轉，小女孩兒看著公孫，說道：「好吧，既然你承認是你不對了，那我就原諒你了，但是——」本來公孫一聽人家原諒自己了，心裡頭一松，剛想要說聲謝謝，就聽她話峰一轉，還有下文，就把話又咽回去了，可周圍的孩子一見小女孩兒說出但是兩個字來，全都呼啦一聲，往後徹出去多遠去，一個個拉開了架式，如臨大敵，都準備一個不好撒腿就跑，看的公孫直皺眉頭，心說道都什麼毛病啊，他哪裡知道小姑娘的恐怖啊，不過馬上就要知道了。

  就聽小姑娘說道：「這樣好了，我也不為難你，給你幾個選擇，你自己挑。」

  公孫聽了點了點頭，心說道這個小姑娘不錯，辦事兒知道給人留餘地，真是個心地善良的好人啊，這么小就知道替別人著想，真是不簡單。

  「第一個選擇就是，你打死了我的小黑，就由你扮作我的小黑，白天馱著我在天上飛著玩兒，陪我獰獵，晚上給我看門兒，當然了，我也不會虐待你，我保證讓你享受到小黑的一切待遇，怎麼樣，我這個要求不過份吧？」

  公孫漢都下來了，心說這還不過份呢，讓我扮演老虎，用不用我穿上虎形啊，還讓我參著你在天上飛著玩兒，現在我自己都飛不上天去！

  獰獵看門兒到是沒問題，可是讓我享受老虎的待遇？

  老虎什麼待遇啊，吃生肉？

  住籠子？

  脖子上拴根鐵鏈子，想想都哆嗦！

  心說這還不過份啊，這簡直太過份了！

  可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頭啊！

  小姑娘問道：「你同意嗎？」

  公孫連忙把腦袋晃圓了，堅決不同意！

  小姑娘又說：「第二個呢，有點兒困難，不過說不定對你來說很容易，你只要賠我一隻這樣的小黑就可以了。」

  公孫一樣，這倒是可以，我去捉一隻飛虎來賠你不就完了嗎！

  想到這裡點了點頭，小姑娘問道：「你答應了？」

  公孫說道：「我答應這條了，賠你一隻飛虎。」

  小姑娘比他更乾脆，說道：「好吧！」

  說著把小手一伸，這下公孫愣住了，問道：「你要什麼？」

  小姑娘奇道：「飛虎啊，你不是要賠給我嗎？」

  公孫差點兒哭了，說道：「大小姐，我賠你也得給我功夫讓我去捉去啊！」

  小姑娘說道：「噢，鬧了半天你現在沒有啊？」

  公孫苦笑著說道：「是啊，我要是有不早就賠給你了嘛！」

  小姑娘問道：「那你什麼什麼時侯賠給我啊？」

  公孫拍著胸脯，說道：「我保證儘快捉到賠給你！」

  小姑娘一撇嘴，說道：「真沒想到，你是個十足的騙子！」

  這下公孫不幹了，還沒人敢說他是騙子呢，他可一直是信譽卓著的，抗聲說道：「你評什麼說我是騙子啊？」

  小姑娘冷哼了一聲，說道：「說的真好聽，儘快捉來賠給我，你知道我姓什麼叫什麼住在哪裡嗎？

  你知道哪裡有飛虎嗎？

  你知道怎麼才能進到飛虎住的地方嗎？」

  一連串兒的問題問的公孫啞口無言，自己還真不知道她姓字名誰，也不知道哪裡有飛虎，剛才只不過是想著先答應她，什麼時侯見了飛虎捉一隻給她不就完了嗎！

  沒想到讓人家給問住了，也是，怪自己沒有先問問人家是誰，住在哪裡。

  這時小姑娘又說了：「再說了，我和你又不認識，我放你去捉飛虎你跑了我找誰去啊，總不能你要求我和你一起去吧，要知道飛虎住的地方可是很危險地！」

  公孫覺著自己快要抽抽兒了，這會兒在他眼睛裡這個小姑娘一點兒都不可愛了，甚至他感覺到小姑娘的頭上影影綽綽地有兩隻角，身後有一條尾巴，越看越像只小惡魔！

  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公孫說道：「對不起啊，剛才是我沒想清楚，這些我都不知道，那你說怎麼辦？」

  小姑娘看著公孫的狼狽樣兒，她衝著他得兒意地笑，她得兒意的笑，笑的公孫臉都快要變綠了。

  小姑娘說道：「這一條你也做不到，那麼，只剩下最後一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