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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總有人想粉飾太平

2024-05-16 03:57:06 作者: 億萬少男的夢

  「你翅膀硬了,敢對你爹呼來喝去了!」

  蘇毓靈面色冷然,手中長劍已然出鞘,「潼知。」

  「奴婢在。」

  「去楚王府請三殿下,讓他派人圍住將軍府,今日這事不查清楚,誰也別想走!」

  「遵命!」

  「站住。」

  蘇袁烈喝道:「你還要請三殿下?

  還嫌不夠丟人嗎?」

  「父親專寵二夫人,京中官眷誰人不知?

  女兒因此被官家小姐取笑多少次,父親可曾過問?

  

  霖氏與蘇陽儷蛇蠍心腸,幾次三番想置我於死地,父親卻不輕不重的隨意責罰了事。」

  「原本我也是不在意的,她們還不值得我浪費口舌,若她們不作妖,明面上我也是可以將就忍耐的,權當成全了父親你粉飾太平的心,可如今我母親受辱,您竟還是這般不聽解釋,那就別怪女兒以下犯上!」

  蘇毓靈這一番話算是徹底解開了蘇府的最後一塊遮羞布,能太太平平的過日子,一直都是她多番遷就,父親是什麼人她心裡清楚,雖忠肝義膽,卻睿智不足,多次聽信賤人的枕邊風。

  蘇袁烈看著面前這個一直乖巧懂事的大女兒,忽然覺得好像不認識她了,可卻無力辯解一二。

  蘇毓靈叫回潼知,「既然父親決定不將此事外傳,咱們便關起門來自行解決,將這男子綁起來,先給他兩刀放放血,我看他是血氣上了頭,開始胡言亂語來了。」

  霖氏一見事情不對,轉身便要偷偷溜出去。

  「給將軍和二夫人看座。」

  蘇毓靈看向霖氏,「這麼有趣的事,二夫人不留下看看熱鬧嗎?」

  霖氏不尷不尬的笑了笑,「我就不摻和了,這早起頭痛的厲害,見不得血腥氣。」

  「見不得也得見!」

  霖氏看向蘇袁烈,見將軍已經坐下了,雖臉色不好,卻也沒在動怒。

  蘇毓靈持劍對著那男子的膝蓋骨,「我問什麼你說什麼,若有半個字是我不想聽到的,我就從你身上剜下一塊骨頭。」

  「大小姐饒命。」

  「只要你說實話,我自會保全你性命。」

  蘇毓靈沉聲問;「你說與我母親有私情,多長時間了?」

  「.......兩、兩個月。」

  「這兩個月你去過我母親住出多少次?」

  「也就......也就不到十次,是大夫人叫我去的。」

  鴦氏以換好了衣服,坐在一旁聽著,聞言大怒,「你胡說,我何時叫你去過我房中?」

  「好,」蘇毓靈又問,「我母親房中的木窗前掛著一塊藍包的平安福,你可見過?」

  「見過、見過。」

  男子急忙答道。

  蘇毓靈:「我再問你,你給府中送菜有些時日了,怎麼平時不見你來,偏趕上今日我父親回府你來了?」

  蘇袁烈蹙眉,也看向那男子,「問你話呢,說!」

  「就、就、就是......是大夫人叫我來的。」

  「怎麼叫你來的?」

  「送信,昨夜大夫人說相思難耐,派人給我送了信。」

  蘇毓靈大笑,「我母親在安國寺後山木屋住,窗前沒有平安福,昨夜我與母親誦經祈福,求父親巡防平安歸來,今日清晨她才回房睡下,你卻說你昨夜收到了母親親筆信,哪呢?」

  事情到這儼然是真相大白,鴦氏罪名洗脫,蘇袁烈臉色緩和,「竟敢誣陷朝廷命婦,來人,待下去處置了。」

  「父親著什麼急?」

  蘇毓靈再次看向那男子,抬起手一劍刺中他的膝蓋,那男子頓時疼的齜牙咧嘴,「事情還沒完呢,誰告訴你我父親今日歸來,讓你來誣陷我母親?

  又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你們如何取得聯繫、你得到了什麼好處?」

  那男子疼痛難忍,又見蘇毓靈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便將事情都交代了,可他確實不知道幕後之人是誰,只說有黑衣人給了他錢,讓他這麼做......「錢你拿到了多少?」

  「五十兩,還有一百五十兩沒給。」

  蘇毓靈頷首,「好,那你便回去吧,在家中等著,若那人去找你,你就說事情辦妥了,跟他拿錢。」

  男子大喜,「大小姐真要放了我?」

  蘇毓靈已經擦了劍揮手叫人把他帶下去了。

  霖氏手心出了一層冷汗,若大哥真去找了這人,豈不將他們全家都暴露了,想著,便心生一計跟著蘇袁烈去了前廳。

  「將軍怎麼還有心情喝茶?」

  霖氏上前滿臉擔憂的說道:「還不速速派人將那男子就地誅殺?」

  「靈兒不是要查幕後之人,為何要派人將線索斬斷,你安的什麼心?」

  霖氏搖頭,「將軍你想,那男子本就是個貪圖錢財之人,他今日從我們府中出去,若日後在反口,將這些事傳揚出去,咱們豈不成了京中笑柄!」

  蘇袁烈手一頓,放下茶杯,暗自思忖,霖氏順勢繼續道:「再說如今大姐姐的冤情已然洗脫,何必在留那禍患活著?」

  當夜,蘇毓靈派去跟蹤那男子的人回來稟報,那人死了,半路被人截殺。

  「誰幹的?

  霖氏?」

  「是將軍的人,他們便衣行動,出手極快,我等不是對手。」

  蘇毓靈心頭一涼,這線索算是徹底斷了,她看向鴦氏房間方向,無盡悲涼的想著,原來在父親眼中,母親的清白遠比不上將軍府的名聲,哪怕只有一點可能,他也要殺了那人,即使這件事可能會一輩子都查不清。

  鴦氏也聽說了這事,風輕雲淡的臉上並未顯露什麼不悅,只是第二天蘇袁烈自覺愧疚親自過來送了許多禮品,被擋在了門外。

  「將軍請回吧。」

  丫鬟恭敬的道:「大夫人說過幾日就是荷燈節了,要給大小姐做新衣裳,就不招待將軍了。」

  蘇袁烈心中愧疚,站在門口久久沒有離去,「去告訴夫人,西側院子已經收拾好了,就在老太太旁邊,讓她得了空就搬過去吧。」

  「是。」

  丫鬟轉身回去稟報,「將軍請便。」

  蘇袁烈本想順路去看看蘇毓靈,可看著面前這短短几十步的距離,他卻始終也邁不動腿,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竟有點不敢直面他這個女兒了。

  他總覺得那孩子眼中有股他看不透的東西,好似這世間一切都盡在她心中,稍加盤算便是天下也能唾手可得,而這個小小的府宅,只是她看在老太太或誰的面子上,才得以保全。

  可這表面的平靜,又能維持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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