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奏曲領賞

  而就在蘇毓靈離開不久，酒樓後面的暗巷裡，秦楚燁腳下跪著一群人。

  秦楚燁聲音冷酷：「去把那個叫張橫以及他帶得那一群手下給殺了，記住，偽裝成意外。」

  「是，教主。」

  黑衣人們猶如影子般，在接受完命令後，猶如空氣一般消失了。

  秦楚燁看了看遠處的天空，又回憶了一下蘇毓靈對他笑得樣子，突然覺得心情好了很多。

  蘇毓靈如願以償從乞丐手裡買回兵書和武功秘籍，一開始那乞丐十分捨不得，後來她拿出五十兩銀子後，乞丐才痛快放手。

  蘇毓靈摸了摸手中的兩本書，嘴裡不滿的嘀咕道：「……怎麼那乞丐比前世還不好說話了要不是看他年紀大，我都想揍他一頓！」

  抱怨歸抱怨，蘇毓靈得了兵書和武功秘籍，心裡還是很高興的，一連十幾天，她都待在房間裡看書，時不時比劃兩下，武功很快恢復到前世水平。

  這天，她打完一套拳，正躺在涼亭椅子上休息，然而不遠處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她的冥想。

  「噓……小姐睡了，我們偷偷過去，假裝不小心把她的臉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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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這樣好麼？

  萬一小姐怪罪呢？」

  「怕什麼，有二夫人撐腰，她雖說是嫡女，可是將軍不喜，娘不在，二夫人的話她難道敢不聽。」

  是兩個小廝的聲音，蘇毓靈耳力過人，早就把那兩個人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這兩個小廝是來毀她的臉，讓她好不去參加明天的皇宮宴會，前世她就是因為被茶水燙傷了臉，所以才沒去，結果蘇陽儷和秦就搞在了一起。

  這一世，她可不會再讓蘇陽儷靠上秦離宸這座大山了……「噓，小聲一點，對著臉潑……」就在腳步聲臨近那一刻，蘇毓靈利落翻身，不僅躲過了滾燙的茶水，還把那茶杯踢到了小廝臉上！

  「啊呀！」

  兩個小廝被砸得頭暈眼花！

  「放肆！」

  蘇毓靈眉眼凌厲：「你們居然想謀害主子，小青，帶幾個人把人壓去官府發賣了！」

  小青猶豫道：「將軍府都是二夫人在管事，直接把人拉去官府，要不要通知二夫人一聲。」

  「直接發賣了，我隨後就去說。」

  說著，蘇毓靈揮手，直接讓她前幾日買回來的侍衛壓著哭天喊地的小廝去官府。

  蘇毓靈冷哼一聲，她要殺雞儆猴，免得這將軍府什麼阿貓阿狗都敢騎到她頭上！

  見自己派去的人遲遲不回來，將軍府二夫人柳氏有些坐不住了，過了會兒，有人向她報告了全過程。

  「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有心機了？」

  柳氏滿臉算計：「她把人壓去官府，算準了我不敢過去救，否則那兩個小廝，鐵定會在官府的嚴刑逼供中供出一切，好手段啊！」

  時間緊迫，柳氏即使不願意帶上蘇毓靈去宮宴也不行了，否則宮宴上的人問起來，她要是說謊被抓住了，那可是欺君的大罪啊……「算了，就算蘇毓靈長得貌美，但儷兒也不一定比不過她。」

  帶著母親濾鏡，柳氏帶著蘇毓靈蘇陽儷二人去了皇宮。

  皇宮內。

  各個宮殿氣勢磅礴，最令人感到震撼的，莫屬於金鑾殿了，純金打造的龍椅上，垂垂老矣的皇帝依舊充滿了威嚴。

  底下坐著一群王侯將相，身為蘇烈將軍的嫡長女，蘇毓靈雖然在府中並不受寵，爹不疼娘不愛，但嫡長女的身份放在那，她的座位，要比身為庶女的蘇陽儷，尊貴不少。

  養尊處優的蘇陽儷自然不甘心就這麼被蘇毓靈打壓，她趁著皇上談論歌舞，找準時機開口道：「皇上，要說這歌舞，臣女一定得推薦自家姐姐，姐姐這幾日每日都在府中練習，就等著今日能展示一番。」

  蘇陽儷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蘇毓靈的身上，蘇毓靈早就猜到蘇陽儷會有這麼一出。

  以前在府中也是，蘇陽儷總是會在有貴客來的時候估計讓她表演才藝，明褒暗貶，讓她出醜。

  然而重生一次，她已經不在是以前那個只會排兵布陣的土包子了。

  「是的，臣女有一曲獻上。」

  蘇毓靈行禮，慢悠悠道：「此曲名為高山流水。」

  「高山流水？」

  皇帝聽到是高山流水，整個人呆了一下，隨即激動道：「你會彈高山流水？」

  現任皇帝是個曲迷，尤愛高山流水，然而元朝初期戰亂頻繁，高山流水的譜子被毀，會彈這首曲子的樂師也早已死絕。

  高山流水就這樣在元朝失傳了，蘇毓靈之所以會知道這首曲子，是因為前世在邊關遇到了一名老樂師，他被流放邊關多年，臨死之前把高山流水的譜子給她了，說是不忍如此天籟失傳。

  她在邊關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彈，早已經爛熟於心。

  擺好琴，蘇毓靈剛彈了兩下，皇帝便坐直了身子，眼中感慨萬分，喃喃道：「真的是高山流水啊……」征戰沙場多年，在巔峰時又被心愛之人背叛，蘇毓靈豐富的人生閱歷給予了這首曲子充沛的感情。

  一曲終了，全場鴉雀無聲。

  她下意識得抬頭去尋找秦楚燁的身影，想當初，她都是跟秦楚燁一起彈奏這首曲子，每次彈完，秦楚燁都會對她一笑。

  而如今，秦楚燁在對上她的目光後，同樣揚起了嘴角，一向低調處世的他率先拍手，讚美：「天籟之音。」

  「確實是天籟，賞。」

  皇帝抬手，幾盒珍寶由太監送入蘇毓靈手中。

  「謝皇上。」

  皇帝問：「這高山流水失傳已久，你是怎麼會彈這首曲子的？」

  蘇毓靈早已經想好了說辭：「臣女幾日前在夢中夢見了這首曲子，臣女以為可能是因為上天見皇上喜愛這首曲子，所以不忍將天籟收回，這才賜夢，讓臣女能將這首曲子彈給皇上聽。」

  皇帝年紀大，就愛聽蘇毓靈說得這種有技術含量的漂亮話，無論這話是不是真的，反正肯定了皇上至高無上的神權，那皇上肯定高興，而蘇毓靈的話中，也順勢給自己貼了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