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風水
2024-05-16 03:56:01
作者: 朱朱快跑
「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高陰清了清嗓子,說了一句。
花連本來沒想著能碰到高陰,這一碰到自己什麼也沒查到,只好點了點頭。
「好。」
「對了,你現在住在哪?」
「我啊,住在驛站。」
花連和高陰並肩走在路上,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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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要在長蘆多呆些日子,等會我讓人去驛站取了你的行李,住我府上。」
高陰的語氣就不容人拒絕,花連本想拒絕的,想念一想,這莫不是一個查查看的好機會。
「那真是勞煩高兄了。」
本身花連在長蘆就沒有多長的時間可以呆,花連只是經過。
「晚上可是特意招待你。」
高陰的馬車就在不遠處等著,兩個人快走了兩步,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地駛入了高陰府上,花連進一次感嘆一次這高府的氣派。
「怎麼也得讓自己舒適些不是。」
高陰笑呵呵的回答著,花連四處看了看,這周圍全是機關和暗器,仿佛一座戒衛森嚴的牢籠。
偶爾會有幾個人被花連發現,花連裝作沒看到的樣子,迅速的挪開了眼睛。
晚宴都是高陰這邊準備的,桌上坐了些不認識的人,高陰一一的跟花連介紹了一下。
酒過三巡,高陰也喝得差不多了。
「高兄別喝了,我該回去了。」
花連的臉紅紅的,眼睛也有些許的發紅。
「那我們明天繼續。」
高陰也不是個強人所難的人,聽到花連這麼說,立刻就讓喊停了酒局。
一行人熱熱鬧鬧的走出來,花連走在最後。
前面的人都走得差不多,高陰也被丫鬟扶著回了自己的屋子。
花連被風一吹,剛剛喝醉的樣子都已經不復存在,眼睛清醒的如同沒喝酒一樣。
轉了幾圈這院子,花連發現高陰似乎鍾愛風水,連一塊石頭的擺放都很有講究。
高陰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花連一連幾天什麼都沒有發現。
三日後,花連要返回西域,這次他提前跟高陰道了別。
「這就要走?」
高陰的手一拍桌子,整個桌子都震了一下。
「下次再來看你。」
花連用杯子擋了擋自己的臉,嘴角還微微上翹,似乎有些淡淡的笑意。
臨走時,花連送了高陰一套棋子,就是現在放在屋子外的那一套。
「然後呢?
然後呢?」
顧年聽的起勁,花連不說了,她還有些意猶未盡。
蘇慈幫顧年的杯子換了杯熱水,又往旁邊拿了拿,怕顧年動作太大燙著自己。
「沒有然後了。」
花連如同自己說的那樣,嘴角帶了些淡淡的笑意,仿佛剛剛是在講別人的故事一樣。
「那寧大夫呢?
怎麼死的你查清楚了嗎?」
「嗯,查清楚了。」
花連的眼神驀然的變得深沉起來,蘇慈看著他沒有說話。
「似乎是被那些人活活打死的,就因為說和高陰有染,當時寧大夫的夫人已經懷有身孕,也被活活打死了。」
「可是寧大夫不是離開長蘆了嗎?」
「在去往別的地方的路上,被人攔下來,橫屍荒野。」
「所以高陰才會下了狠心屠了長蘆整個城?」
「估摸著是吧。」
顧年的心情似乎有些沉重,聽完花連的話嘴往兩邊撇了撇。
「喝水。」
顧年一口水都沒喝過,蘇慈清冷的聲音讓顧年反應過來。
「哎,沒想到,高陰也算是個仗義之人,只是殺了這麼多人似乎是太...」顧年沒有說完,低著頭看著手裡的杯子。
「若是我心愛的人被活活打死,那他們祖宗三代我都要拉出來鞭屍。」
花連一說話,顧年就笑了起來。
「所以高陰到現在都認為你是個經商之人?」
蘇慈一直都沒說話,等到他們兩個人聊得差不多了才緩緩的開了口。
「嗯,我從未和他說過我的真實身份,但是我確實是沒想到他會和蘇坤有染。」
高陰和蘇坤的事情花連知道的不多,只知道高陰通過販賣私鹽,沒想到是蘇坤給的渠道。
「那你有沒有調查到那店小二口中高陰找來的人是什麼人?」
「我沿路調查了一路,若是沒猜錯的話便是南方的殺手,這些人神出鬼沒,想要聯繫到很是麻煩。」
花連都聯繫不到的人那說明了這些人的神跡詭異,當年的真相一直都沒有查清楚,這讓顧年心裡有了些想法。
「若是能找到那些殺手,是不是能解開當年的真相?」
「真相?
真相就是高陰為了寧大夫殺了所有的人。」
「那這些人呢?
是什麼時候來的?
從哪來的?」
顧年這麼一說,花連也陷入了沉思。
的卻,這些人的身份無從考證,更是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來的。
高府越來越詭異,顧年的心裡由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有沒有覺得這高府有些詭異?」
「是有些。」
蘇慈點了點頭,他對於高府的懷疑也越來越深,似乎不僅僅是普通的販賣私鹽那麼簡單了。
外面忽然風聲大氣,整個房間都有著悽厲的聲音。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
高陰的府上特意看了風水,這每一處的東西的擺放都是有講究的。」
花連開了口,混雜著外面的風聲,竟然讓顧年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什麼啊?」
「你沒發現高陰的院子裡永遠都是燈火輝煌,甚至連颳風下雨都依然亮著燈嗎?」
「是啊,我還好奇他的燈是什麼做的,竟然這麼抗風。」
這個顧年老早就覺得奇怪了,上次那麼大的風竟然都沒有把高陰府上的蠟燭給刮熄滅掉。
「高陰府上陰氣太重,需要陽氣來補給,白天還好些,夜晚格外的需要光亮。」
顧年抬頭看了一眼花連,又看了看蘇慈,蘇慈表情平常,還淡淡的喝了一口水。
「所以,這府上一到晚上就會狂風肆虐,但是出了高陰府又平靜如常。」
花連越說越邪乎,顧年已經分不清花連是在糊弄自己還是真的說正事。
「若是破了這風水會怎麼樣?」
「你覺得高陰費盡心機弄的風水會被你輕易的破掉?」
顧年翻了個白眼,這花連說話如同帶著刺,讓自己難受。
「可是。」
「別可是了,反正你們萬事小心,高陰不是表面上那麼憨厚,今日有些晚了,我就先回去了。」
外面確實黑了些,等到凌晨蘇慈還要去高陰的屋子裡給高陰針灸。
「你今天就不要去了,在屋子裡休息吧。」
等著花連走後,蘇慈把門緊緊的關上。
「不,我要去。」
剛剛花連說的話讓顧年有些害怕,此時若是讓她一個人在這,她的腦海里估摸著能想像出一本鬼話本。
「嗯?」
蘇慈皺了皺眉,從未見過顧年這個樣子。
「你可是怕鬼?」
「誰怕鬼,我才不怕鬼。」
如同每一個嘴硬的人一樣,顧年嘴上說著不怕,心裡卻怕的要死。
看著顧年故作鎮定的樣子,蘇慈的嘴角悄悄上揚了起來。
「好,你不怕,那你今晚還要和我一起?」
「嗯,和你一起,我主要是怕你自己忙不過來,你可不要誤會了。」
顧年別過頭去,其實心裡在暗自竊喜。
「好,那你先休息會,我們過一會就去。」
顧年逛了一天,確實有些累了,倒在床上,嘆了一口氣。
「我覺得這事怎麼越來越難了。」
「不難。」
進來拿書的蘇慈看到四仰八叉的顧年,淡淡的回了一句。
「那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啊?」
顧年做了起來,直愣愣的看著蘇慈。
「一月余。」
蘇慈說的信誓旦旦,似乎是胸有成竹一樣。
顧年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眼裡寫滿了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