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彼岸花
2024-05-16 03:53:45
作者: 朱朱快跑
外面已經過了餉午,顧年和顧易秋謝過了留王府吃飯的好意,兩個人一前一後上了馬車。
顧易秋營中還有事情,半路下了馬車,讓車夫送顧年先回顧府。
顧年的手有些隱隱作痛,此時干點什麼似乎都提不起精神。
回了顧府,剛一進院子,就看著滿院子的人雞飛狗跳。
「怎麼了這是?」
顧年站在門口,看著珠兒和寶兒亂糟糟的頭髮。
「哎呀,小姐,酥酥它不聽話,總是跑出來。」
顧年仔細的看了看,才發現一團白白的小肉球縮在假山的後面,旁人一接近,它就後退著發出警告聲。
「酥酥。」
顧年蹲了下來,輕聲的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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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酥似乎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耳朵動了動。
「酥酥。」
顧年繼續叫著,酥酥這才辨別了聲音的方向,眨了眨大眼睛看著蹲在地上的顧年。
「來。」
顧年把手伸在前面,酥酥試探性的邁了邁步子。
在終於覺得安全了之後,酥酥一溜煙的跑到顧年那裡,顧年順手把它抱了起來。
「怎麼不聽話?」
酥酥委屈的把頭埋進顧年的脖子處,還用頭拱了拱。
顧年的心都要化了,趕忙把它抱了進去。
「這酥酥,我們抓了一上午都沒抓到,小姐一來,倒是屁顛屁顛的自己就貼上來了。」
寶兒把羊奶放到地上,看著懷裡的酥酥又氣又笑。
「我一回來還以為怎麼了呢。」
顧年摸了摸酥酥的頭,把它放到了地上,酥酥乖乖的靠近羊奶,添了起來。
「小姐,您的手?」
放酥酥的時候,顧年手上的那隻手漏了出來,珠兒看到了顧年的手包著紗布。
「沒事,劃了一下。」
顧年把手收回來,不想讓兩個丫鬟擔心。
「沒事吧,要不要上些藥?」
「已經上過了,不要跟主院說。」
如今的顧夫人懷有身孕,顧年不想讓她在分神擔心自己。
回來的時候,正是用午膳的時候,珠兒把菜譜拿了過來,顧年隨手只了幾樣。
「讓小廚房給我做個點心,好久沒吃甜了。」
顧年的好久就是早上沒吃的意思。
珠兒拿著菜譜跑了出去,顧年則是用一隻手撐著頭,看著酥酥喝奶。
「小姐,用完午膳,您要出去嗎?」
「嗯?
嗯,出去一趟,把酥酥關到籠子裡吧。」
寶兒想問的就是顧年出去了,酥酥再亂跑可怎麼辦,得到了顧年的應允,寶兒就可以放心的把酥酥放進籠子裡了。
等了得有半個多時辰,小廚房才把顧年點的菜上了上來。
「小姐,可以用膳了。」
顧年每次都要先吃點點心開開胃,這糯米糕入口即化,顧年喜歡極了,忍不住多吃了兩口。
飯菜十分可口,顧年的口味被小廚房拿捏的死死的。
「我吃好了,你們收拾起來吧。」
三個菜和一盤點心,顧年全都吃光了,顧年拿著帕子擦了擦嘴。
酥酥趴在顧年身邊的凳子上,等著顧年放下了筷子,它才懂事的鑽到了顧年的懷裡。
「聽話,晚上我再回來。」
顧年抱著酥酥,把它放進了籠子裡,酥酥在籠子裡,眼睛水汪汪的,看的顧年於心不忍。
「不把你關起來,我的丫鬟們就要遭罪了。」
顧年隔著籠子點了點酥酥的小腦袋,酥酥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我先出去了,若主院有人來,就說我去營里找二哥了。」
顧年所有的藉口,都要拉上顧易秋,顧易秋早就習慣了,一直幫著顧年掩護。
顧年走了一半,突然覺得手有些癢,剛要去撓,才想起來自己的手包了紗布。
無奈的顧年只得放下了手,這傷口又疼又癢的,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花連從來不睡午覺,整個花宅似乎就沒有人睡午覺。
顧年推門進去的時候,花連正在院子裡澆花。
「花宗主,怎麼親自澆花了?」
顧年看了看,那花似乎是從來沒有見過。
「丫頭來了。」
花連把手裡的壺抬高了些,水從漏嘴裡撒出來,均勻的打在花瓣和葉子上。
「這是什麼花啊?」
「這花叫彼岸花,是我從西域帶來的,沒想到今日竟然開花了。」
怪不得顧年沒見過,這花在中原是只聽過卻沒見過。
「彼岸花?」
鮮紅的花朵孤零零的站在那裡,高昂著頭,葉子離著花朵極遠,似乎是在高高盼望著。
「嗯,人家又叫它黃泉路上的花。」
關於曼陀羅,顧年聽過說書的人說過。
傳說這花是開在黃泉路上的接引之花,花朵如同血一般絢麗,是冥界唯一的花。
此花具有魔力,能喚起生前的記憶。
「那這花就是只因通向地獄的花嗎?」
顧年忍不住問了出來。
「什麼地獄的花,它就是普通的藥用,不知為何來了你們中原被編的如此稀奇古怪。」
顧年仔細的看了看,想著自己聽過的彼岸花是沒有葉子的,這花的葉子隨說離花朵很遠,但也算有。
「你的手可好些了?」
花連放下手裡的壺,兩隻手握在一起,拍了拍。
「手?」
顧年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花連說的是什麼。
花連伸手指了指顧年手上的那隻手,顧年順著低頭看了看。
「啊,這個,你怎麼會知道?」
讓顧年好奇的是,自己自始至終都把手放在袖子裡,完全看不出來。
「這天下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花連得意的挑了挑眉,顧年翻了個白眼,朝著大廳走去。
「怎麼,七王爺給你治好了手,就不在乎花哥哥了嗎?」
花連跟在顧年屁 股後面,說了一句差點讓顧年吐出來的噁心話。
「花宗主,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顧年真的特別無奈,但是對於花連,她又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自己罵他,他不會生氣。
「嘿。」
「你怎麼知道的啊?」
顧年進了大廳,還沒聽到花連回答他,於是就又問了一遍。
「因為你前些日子來,說你的手被抽條打到,又說有解決辦法,我這裡沒有解藥,自然要查一下誰那裡有啦。」
「你派人跟蹤我?」
顧年長大了嘴巴。
「不要那麼驚訝嘛,本職工作,本職工作。」
花連給顧年倒了水,顧年還在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不過,花連的人竟有這麼厲害,跟在自己身後,自己和顧易秋都沒有發現。
「可不是人跟的。」
花連看出了顧年在想什麼,湊在顧年耳邊陰森森的說了一句,顧年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什麼?」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啊哈哈。」
花連自顧自的笑了起來,顧年還在剛才的戰慄中沒出來。
「講真的,你的手好些了嗎?」
花連又恢復了正經臉。
「嗯,還不知道,不過放過血了,也上過藥了。」
顧年看著自己的手,潔白的紗布依舊白白的,也沒有血漬滲出來。
「七王爺的醫術與我不相上下,你要信任他。」
顧年心裡想著,明明是你一直在問,是你不信任七王爺還差不多。
「為何你這裡都沒有的解藥,七王爺那裡會有?」
剛才在卿王府的時候,顧年想這麼問蘇慈來著,可是沒有機會。
「唔,可能是他自己調配的,因為本身這個南方的派別就是你們中原人搞起來的。」
顧年本以為南方的派別只是個稱呼,沒想到真的是這裡的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