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狩獵
2024-05-16 03:52:37
作者: 朱朱快跑
雖說這一路上他們走的很慢,但是到了山上也才下午的樣子。
飛名和影子在他們之後上的山,手裡還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這是什麼啊?」
蘇念左看看右看看,閒不下來。
「回十三王爺,這是七王爺讓準備的吃食。」
顧年過去打開一看,慢慢的蔬菜和調料,甚至還帶了燒烤的爐子。
「我們晚上是要在這裡烤東西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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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琳本來中午就沒怎麼吃飽,又看著那的這一堆菜,臉都要耷拉到地上。
「待會我和易秋去附近的林子轉轉,看能不能打到什麼野兔之類的。」
蘇慈說完,顧年皺著眉看著他。
「不好吧,廟會不是要吃素的嗎?
我們還殺生。」
「無妨,廟會明日才正式開始,今日只是讓大家安頓一下罷了。」
蘇慈耐心的向顧年解釋,顧年這才放下了心裡的顧慮。
由於蘇青不會武,蘇婉琳也就只會點花拳繡腿,所以他們倆和蘇念被分配了洗菜,生火的工作。
本來顧年也是他們的一員,但是顧年實在想去打獵,磨的顧易秋沒辦法,只好同意。
顧年慶幸自己穿了一身輕便的衣服,這樣才能輕裝上陣。
「這弓小一點,你拿起來方便。」
一共就準備了三把弓箭,其中只有這一把是小一點的,仿佛蘇慈早就算好了顧年要與他們一同去的樣子。
顧年接過弓箭,又把劍包背在身上,英姿颯爽。
蘇念也吵著要和顧年一起去,可是他還太小了,再在林子裡迷路就不好了。
蘇慈和顧易秋輕車熟路的帶著顧年往西邊走,走了沒兩步,就進了林子裡。
「你們倆常來嗎?」
顧年見他們這麼熟悉的樣子。
「嗯,小的時候一到廟會我與七王爺就會來,沒想到竟然還是十年前的樣子。」
顧易秋和蘇慈看了一眼,兩個人像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笑了起來。
「真的會有野兔嗎?」
顧年望著這一望無際的森林,除了他們,仿佛一點活物都沒有。
「若是你二哥沒有十年前吃光的話,就應該還有。」
蘇慈很少開玩笑,顧年挑眉看了顧易秋一眼,顧易秋不好意思的挪開了眼神。
「要不我們分開找吧,一個時辰之後在這裡集合。」
顧易秋提出建議,自己恨明確的站到了一邊。
「也好。」
因為顧年不熟悉地形,顧易秋又明擺著不想帶著她,沒有辦法的顧年只能和蘇慈一路。
顧年一路跟在蘇慈身後,看著他筆直的後背,心裡萌生想要摸一摸的想法。
被這個想法下了一大跳的顧年猛的停了下來,蘇慈感覺到異樣,回頭略帶詢問的看著他。
「怎麼了?
顧三小姐。」
「七王爺喊我顧年就好。」
蘇慈總是顧三小姐的叫,顧年覺得彆扭極了,畢竟連蘇青這個剛剛熟悉起來的人都直呼自己的大名了。
「唔,顧年,好的。」
不知怎得,從蘇慈嘴裡喊出這兩個字,顧年竟覺得與別人喊的不一樣,心跳都加快了。
還在顧年胡思亂想的時候,蘇慈悄悄的放慢了腳步,食指放在嘴上做了個「噓」的動作,顧年順著看了過去,兩隻雪白的小兔子正在那裡吃草。
「哇,兔子,好可愛。」
顧年這麼一說,蘇慈伸向箭筒的手停了下來,想著自己如果射中這兩隻兔子,顧年會不會覺得他冷血。
不等蘇慈想完,顧年早就拿出箭,只見一隻弓箭「咻」的一聲如同風一般飛了過去,正好射中了其中一隻兔子。
「可惜了,沒有一箭雙鵰。」
顧年十分惋惜的看著自己手裡的弓,似乎還有些懊悔。
蘇慈被她這行雲流水般的動作驚呆了,到底自己是哪根弦搭錯了竟然會覺得顧年會憐惜這兩隻兔子。
興沖沖跑過去的顧年揪著兔子的兩隻耳朵,朝著蘇慈在的方向炫耀。
「七王爺,我獵到兔子啦。」
仿佛有了心愛的玩具的顧年,笑得十分燦爛,蘇慈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頭一次希望時間永遠的定格在這一刻。
顧年把兔子往箭筒裡面一放,就催著蘇慈快點往前走。
兩個人這才走了沒幾步就獵到一隻兔子,說明這裡的小動物應該是很多。
顧易秋仿佛理他們很遠,一點聲音都沒有。
獵到兔子的顧年興奮的往前跑,就在她剛要跑起來的時候,一隻手一把握住了她。
「小心。」
原來這裡有個被草堆起來的陷阱,顧年只顧著高興,並沒有看腳下。
蘇慈的手還牢牢地抓著顧年的手腕,顧年眨著眼睛不知該做何反應。
「我一時著急。」
蘇慈意識到之後,迅速地放開了手,耳朵也紅了起來。
顧年雖然也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揮了揮手,裝作沒事人的樣子。
「沒事,幸好七王爺拉我一把,不然我就要掉下去了。」
話說的輕鬆,心裡也不是很輕鬆,顧年在前面臉漲的通紅,連頭也不敢回,生怕被發現。
而在後面的蘇慈拿起手看了看,放下之後又抬了起來,嘴角的笑怎麼也收不回去。
「好細的手腕。」
蘇慈心裡想著。
「好大的手。」
顧年心裡想。
這一次過後,顧年每走一步都仔細的看看腳下,兩個人也沒有什麼機會再來一次親密接觸。
「顧年,看。」
蘇慈又一次喊住了顧年。
只見一群小松鼠圍在一起,不知道在幹什麼,兩個人站在它們的不遠處看了好一陣。
「松鼠能吃嗎?」
顧年突然發問。
蘇慈搖了搖頭,「不好吃。」
一隻松鼠拿著一顆類似於橡子的東西,兩顆大門牙用力的刻著,沒過一會橡子就剩一半了。
松鼠一邊吃還一邊轉頭,在看到顧年和蘇慈兩個人後,嘴上的動作停了一秒,然後一把把剩下的松子塞到了嘴裡,頭也不回的鑽到了林子裡。
周圍的松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有一隻跑了,其餘的也跟著跑。
「松鼠都不告訴它的夥伴一聲。」
顧年看的義憤填膺。
「可能是事態緊急,它忘了。」
「緊急時候才能體現一個人的人品,不對,是一隻鼠。」
蘇慈忍不住用手摸了摸顧年的頭,顧年比他矮許多,自己的手放在顧年的頭上剛剛好。
顧年覺得癢,搖頭晃腦的躲了一下。
「七王爺,你是不是養狗啊?」
蘇慈一愣,道:「你怎麼知道。」
「你跟摸小狗一樣摸我的頭。」
顧年發出抗議,像個跟他撒嬌的孩子,蘇慈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兩個人接下來的路像是捅了兔子窩,接二連三的獵到野兔,箭筒都要放不下了。
「野雞,野雞!
這裡有。」
顧年怕聲音大嚇跑了野雞,急的直跳。
蘇慈輕輕的扒開葉子,果真有一隻野雞正在懶洋洋的曬太陽。
似乎是感覺到了危險,野雞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就一眼,又高傲的回過了頭,不理他們。
「它怎麼不跑?」
顧年很是疑惑。
說時遲那時快,蘇慈拿出箭,瞄準了野雞,就放出箭。
野雞被箭射中,倒在了地上,顧年跑過去抓了起來。
「你都不害怕嗎?」
蘇慈見過的女子,若是這種情況准得哭起來。
「都死了有什麼好怕的。」
顧年說得理直氣壯,不過也有道理。
「下輩子不要碰到他了。」
顧年拎著雞的翅膀,指了指蘇慈,蘇慈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放開了笑起來。
「七王爺,你應該多笑笑。」
顧年很認真的看著蘇慈。
「我不經常笑嗎?」
蘇慈從小就已經養成了一副溫和的樣子,待誰都是笑臉相迎。
「不是那種疏遠的笑,像這種,發自肺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