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互相想念
2024-05-16 03:52:18
作者: 朱朱快跑
不知等了多久,雨才緩緩地停下來。
許久沒有下過雨的京城,這一場雨讓街道都乾淨了許多。
可能是因為下雨,也可能是因為天色過晚,街上空蕩蕩的,除了顧年和寶兒,就沒有別人。
下過雨的天氣略微有些冷,顧年和寶兒加快了步伐朝著自己家走去。
雨過天晴,第二天的陽光格外的明媚,嘰嘰喳喳的小鳥在天上飛作一團,顧年伸了個懶腰,難得睡了個好覺。
「小姐,您醒了。」
寶兒和珠兒還在廚房裡忙活早膳,門口打掃院子的小廝看到了顧年。
顧年點了點頭,衝著他們笑了笑。
用過早膳,顧年尋思著許久沒去主院了,先去主院請個安。
「母親。」
顧夫人還在用膳,這顧年人沒到聲音卻先到了。
「慢點。」
顧夫人放下手裡的湯勺,一臉寵溺的看著朝著自己奔來的顧年。
「用過膳了嗎?」
雖然顧夫人的嘴上這麼說,但是丫鬟還是貼心的又拿過一副碗筷。
「母親這裡的糕點好吃極了。」
顧年塞了一塊桂花糕,心滿意足的眯起了眼睛,看起來十分憨厚。
「你啊,少吃點甜的,過幾日廟會,別再做好的衣服穿不上了。」
一聽到「廟會」兩個字,顧年嘴裡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後又若無其事的嚼了起來。
「知道啦,母親你近些日子身體好些了嗎?」
顧年想起上一次來,顧夫人總是嗜睡的樣子。
「可能是春困,沒什麼大礙。」
顧夫人沒有找大夫,尋思著應該是沒什麼大事。
顧年點了點頭,想著廟會過後一定得找個靠譜的大夫來給母親看看。
跟顧夫人告了別,顧年就馬不停蹄的跑去了花宅。
花連又不知道大清早跑哪裡去了,害得顧年邊和自己下棋邊等著他。
「怎麼淪落到自己和自己下棋了。」
花連的出現讓顧年下錯了一粒棋子,她回頭惡狠狠的盯著花連。
「壞人棋局,可是要遭天譴的。」
花連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陽光正好打在他的臉上,今日的花連頭髮往後梳了梳,沒有似平常一樣散在肩頭。
「哎,這是什麼啊?」
顧年看到花連的脖頸處有一個小小的紫色的圖案,花連被她一說,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哦,家裡的圖騰。」
平常頭髮擋住了看不到,乍一看顧年還覺得挺新奇的,於是特意靠近的看了看。
少女的獨特的幽香正好撲了個滿懷,花連的臉迅速的紅了起來,顧年的頭髮掃過他的臉,他覺得頭髮掃過的地方都火辣辣的。
「你沒事吧?」
顧年沒見過花連這個樣子,退後了一步,兩隻手背在身後,一雙眼睛水汪汪的。
「沒事沒事,不過你今日這麼早來找我,想必是有事了。」
平日裡沒事的話,顧年從來不會這麼早來,一是花連有可能起不來,二是花連有可能前一晚在青館花天酒地,這個時間還沒回來。
「唔,我就是想讓你幫我找個無色無味無毒的粉末。」
雖說顧年沒見到雲想穎手裡的藥是什麼顏色,不過她賭一把這雲想穎也沒敢打開。
「要這個做什麼?」
「自然是有用,若是順利的話,明天就講給你聽。」
花連特別喜歡聽故事,尤其是顧年講的時候,活靈活現的,讓他覺得中原人真是有趣。
「那你等一下。」
「哎哎哎,有沒有這個樣子的紙啊,再幫我報一下。」
顧年拿著那一小塊紙跑了進去,其實這種蘆葦紙很常見,各個藥房都有,顧年怕有閃失,所以想要在花連這裡一步完成。
「小的遵命,大小姐。」
「要這麼大的,這麼寬的。」
顧年比劃著名,花連滿足了她的一切要求,顧年把藥拿在手裡,心滿意足的掂了掂。
花連好奇極了,恨不得現在就要知道,顧年神秘的笑了一下,把藥包放進袖子裡。
「明日定告訴你,走了。」
顧年瀟灑的離開了花宅,留下花連一個人在屋子裡苦笑。
自己為什麼要對這個小丫頭片子言聽計從啊?
花連很不明白,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拿了藥的顧年跑回家,把寶兒叫到屋子裡偷偷摸摸地說些什麼。
珠兒在屋外氣的直跺腳,看到她們主僕二人出來,才兩眼通紅的看著她們。
「小姐。」
顧年看著珠兒的眼睛嚇了一跳,忙問她是哪裡不舒服。
「您跟寶兒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珠兒啊。」
話還沒說完,珠兒的眼淚著就掉了下來,噼里啪啦的,寶兒趕忙遞過去帕子。
「珠兒姐姐,別哭了,你知道小姐最不喜歡我們哭了。」
聽到這話,珠兒才勉強止住了眼淚,一抽一抽的。
顧年無奈的嘆了口氣,本想著珠兒穩重,讓她留在家裡可以幫忙應付著,知道的少說漏嘴的可能性可能就小,自己千想萬想,還是沒想到這層。
顧年示意寶兒把門關上,又拉著珠兒進了屋子,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和她講了。
「這雲小姐竟然要這麼害我們小姐嗎?」
珠兒聽的氣憤填膺,寶兒只知道雲想穎要讓小姐出醜,卻沒想到是用著用低端下作的手法。
「所以,你們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珠兒你在家裡可不能說漏嘴了。」
顧年的語氣很是嚴肅,珠兒立馬用手在嘴上劃了一道,表示自己絕對不說出去。
「好了,快去洗洗吧,都成大花貓了。」
顧年點了下珠兒的鼻子,珠兒不好意思的笑了。
「姐姐,你可不知道,那青杏妹妹可是太可憐了。」
寶兒拉著珠兒出了門,聲音也漸漸遠去了。
要不說人一旦忙了起來,很多事情都會忘到腦後,仔細算起來,顧年這幾日連蘇慈的名字都一次沒想起來過。
「可能是之前就是見面見得太多了,我怎麼會喜歡那種,不會不會。」
顧年一頭扎在床上,自己對著枕頭,自言自語。
「啊!」
說著說著,還把自己說生氣了,頭埋在枕頭裡大叫了一聲。
「小姐怎麼了?」
珠兒此時已經收拾妥當,剛一回來就聽到顧年的嚎叫。
「沒事,餓了。」
顧年的聲音悶悶的,聽到顧年這麼說,珠兒把頭髮一挽,趕緊去弄吃的。
遠在卿王府的蘇慈莫名其妙的咳嗽了一下,他把手放在唇邊。
「想必是有人想七弟了。」
一旁的蘇青雙眉一挑,笑裡帶著不懷好意。
「三哥別說笑了。」
「七弟的耳垂紅的都能滴血了,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如此惦記我們七王爺哦。」
蘇慈伸手摸了摸耳朵,果真有些發燙。
「三哥,若是沒什麼事就請回吧。」
蘇慈不知道蘇青還有這麼不著調的一面,下了逐客令。
「嘿嘿。」
一聲清脆的笑聲不知道從哪裡傳來,只見蘇慈的手稍微的動了動,就從房頂掉下來兩個人影。
「我叫你笑的小點聲!」
掉下來的一瞬間,飛名還不忘罵身邊的影子。
「我哪知道七王爺的聽力這麼好。」
影子還覺得委屈,掉下來的時候,飛名壓在他身上,自己的屁股都摔疼了。
「王爺,我們錯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飛名和影子乾脆地爬起身,單膝跪了下來。
「我看你們倆天天就是太閒了。」
蘇慈的聲音不大不小,飛名打了個冷顫。
「算了吧七弟,你的感情生活誰能不好奇呢。」
蘇青一邊說,影子和飛名都跪在那裡憋著笑,頭低的不能再低了。
「為兄就是想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啊,為兄好去提前同情一下,怎麼就被我七弟看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