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二章 接種牛痘！

  「陛下駕到！」

  一身低喝響起，洛塵在一群人的簇擁之下朝著營帳之中走了進去。

  「陛下！」

  「竟然是陛下親臨？」

  「難道傳言是真的，陛下當真到了黃安縣？」

  一道道議論的聲音響起，眾人的臉上皆是寫滿了驚訝，只見一個身穿錦袍的年輕人龍行虎步，大步走上前來。

  「陛下，不能再進了！」

  李儒在一旁壓低了聲音提醒道，走到這裡已經是極其危險了，繼續往前走，距離一眾病患不過百步。

  洛塵揮手制止，再次朝著前方走了過去，腳步沒有絲毫的停留，李儒面色一緊，快步上前跟上：「陛下，前方聚集病患，不能再上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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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塵頓住腳步，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近病患，如何治病？」

  李儒啞然，卻是一下子站到洛塵的面前：「陛下，您萬萬不能再進半步。」

  洛塵面色一冷，沉聲道：「李儒，讓開！」

  「朕自知輕重。」

  「陛下！」

  李儒看著洛塵一臉的決絕之色，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您貴為九五，完不能出現絲毫差錯啊！」

  洛塵並非庸主，他知道李儒此時出面阻攔也是為了自己的安危著想，站在一個臣子的角度，他還算是一個忠臣，但是如今，他胸有成竹，豈能在此半途而廢？

  想到這，洛塵凝聲道：「朕已經說了，自有治療之法，經此之後，我大夏子民，永遠不受天花所害！」

  聽到洛塵鏗鏘有力的說辭，李儒也是臉色為之一怔，猶豫不決。

  「陛下，您要如何根治？」

  李儒看向洛塵，心中也是暗下決心，若是陛下不能說服自己，絕對不會再讓他前進半步。

  「天花此病隨擴散極快，但卻有一個弱點，就是得過一次之後，便不會再得此病！」

  「什麼！」

  不只是李儒面露驚詫之色，就連身後的張仲景等人也是面色一怔，露出一絲不可思議的神色。

  「陛下，此病得一次足矣要命，何談第二次？」

  聽到李儒發問，眾人也是紛紛反應過來，洛塵淡淡一笑：「所以，需要接種牛痘進行救治！」

  「只要等到接種牛痘之後，在人體之內產生抗體，便永遠不會再犯天花。」

  李儒沉默不語，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而且，陛下心中也是無比的決絕，他再阻攔下去，也是毫無意義。

  「陛下，萬事小心！」

  洛塵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回頭一看，輕聲道：「爾等皆在此等候，我去去便回！」

  「陛下！」

  太醫院的一眾太醫也是面露驚色，如今這軍營之內無異於龍潭虎穴，可是陛下竟然讓他們在外等候，自己獨自一人前往。

  洛塵也不等眾人回話，直接朝著前方走了過去。

  「是陛下！」

  「真的是陛下！」

  一個殘疾中年一臉激動的道。

  「你是如何識得的，難不成還見過聖駕？」

  「當然！」

  那殘腿漢子臉上露出一絲傲然之色：「我乃前大夏鐵騎退役將士，當年在京城之中曾經一睹陛下聖顏。」

  聽到那人的話，眾人皆是面色微怔，臉上露出一絲好奇之色。

  「退役將士？」

  不過，此時這些顯然都不是重點，眾人的目光皆是聚集在洛塵的身上。

  「諸位鄉親！」

  「朕乃大夏天子，洛塵！」

  洛塵一聲低喝，身上一股霸道的氣勢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此時，就算有人說他是假冒的，眾人怕是也不會相信，能有此等氣勢，定是當朝陛下無疑了。

  「爾等方才之言論，朕已經聽到了！」

  「朕現在告訴你們，若朝廷放棄你們，朕此刻就不會出現在這裡，更不會與你們交談！」

  聽到洛塵的話，一眾百姓也是反映過來：「陛下說的在理！」

  「就是，我就說嘛，朝廷怎麼會放棄我們呢？」

  「只是沒有想到，陛下竟然會親身犯險，真的是為了就我們嗎？」

  一道道議論聲響起，眾人臉上儘是驚詫之色，許久之後，輕聲道：「沒想到啊……」

  洛塵目光掃視一圈，凝聲道：「諸位，朕此番前來，是為了救人，天花，朕能治！」

  能治兩個字從洛塵的口中說出，下方的百姓瞬間就沸騰了。

  「陛下，此言當真否？」

  「君無戲言！」

  「太好了，我們都有救了啊！」

  一眾百姓皆是面色激動，看向洛塵的目光，敬若神明，若是都能活著，誰願意身死？

  「敢問陛下，該用何藥，如何醫治？」

  洛塵淡淡一笑，輕聲道：「不急。」

  「諸位鄉親，誰家的牛有沒有染上天花的？」

  「牛？」

  「難道牛也能染上天花？」

  一眾百姓面面相覷，只見一道人影大步走出：「陛下，我家牛染了天花，牛乳之上，好大一個膿包。」

  洛塵笑吟吟的回頭，看向李儒，大喝道：「李儒，你派人去尋一染上天花的牛遷過來，要母牛。」

  李儒雖然不明白洛塵的用意，但還是恭敬的點了點頭：「諾！」

  「陛下，這是何意？」

  洛塵淡淡一笑：「朕親自為諸位……」

  話說了一半，洛塵突然將話止住了，本來想親自試毒，但是他忘記了，自己百毒不侵，為之奈何？

  看到洛塵皺起了眉頭，一眾百姓也是面色一凝，臉上露出一絲憂色。

  「為何陛下突然不說話了?」

  「難道……」

  百姓之中一陣躁動，洛塵連忙道：「朕沒有騙你們，放心便是。」

  一隻母牛很快便被幾個錦衣衛遠遠的驅逐過來，洛塵直接上前。

  「陛下，不可！」

  「陛下，不能觸碰！」

  不只是李儒等人色變，就連一些百姓也是露出一絲擔憂之色。

  洛塵淡淡一笑，直接飛身上前，將那母牛按在地上，只見其奈子之上一個巨大的膿包，洛塵強忍著不適，淡淡的道：「諸位，哪位願意親自試一試？」

  洛塵的話音一落，百姓皆是，面面相覷。

  「陛下，我來！」

  「反正已經染上天花，再壞又能如何？」

  洛塵臉上露出一絲欣賞之色：「你叫什麼名字？」

  「回稟陛下，末將前大夏鐵騎百夫長，李峰！」

  「退伍將士？」

  洛塵愣了一下，才發現他的腳有些殘缺，臉上露出一絲敬意，輕聲道：「放心，朕保你無事。」

  「多謝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