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私兵之事

  皇上擺手：「放心吧，即使是無稽之談，也是朕讓你談的，不必要擔心，有什麼便直接說出來吧！」

  「不管什麼，朕都不會降罪與你的。」

  季燁宸拱手：「既然這樣，微臣也就斗膽，將心中思緒告知於皇上了。」

  「微臣聽聞京城之內，有人私練兵馬，藏於偏僻隱蔽之處，並不為人所知——」一句話還沒有說完，皇上便怒然拍桌而起。

  自古皇朝之內的律法言明，除皇家統領的兵馬外，任何人不得私自養兵。

  而當朝皇上，格外忌憚這一點，明令禁止任何人養私兵。

  「誰如此大膽，簡直是不將朝堂律法放在眼裡面！」

  看著皇上情緒如此激動，一旁的小太監身子微微顫抖著。

  「皇上不要動怒，微臣也說了，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你只要將這個人告知朕。」

  

  「人的話——」季燁宸咽了口唾沫，並未及時回答，而是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

  皇上眼珠轉動，眉頭緊繃著，而後眼睛倏然睜大，重重地坐在龍椅上。

  「適才國師談及西南造反之事，說是不放心太子前去平反，這麼說的話——」皇上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難道是太子在養私兵？」

  季燁宸頭都沒抬，一直俯身。

  「微臣只是聽說，所以還請皇上不要動怒。」

  皇上咬牙，眼睛裡面全然都是怒氣。

  「無稽之談？」

  冷哼一聲，「宮裡面雜七雜八的傳聞向來都不是空穴來風，更何況這樣的事情。」

  「國師，立刻傳我指令，西南襄城平反之事，換人！」

  「不可！」

  季燁宸立馬阻止道。

  皇上不明所以，眉頭緊皺：「太子身上一旦有這樣的傳聞，不管是什麼樣的原因，都不能冒險一試，朕不能因為一隻蒼蠅壞了一鍋湯。」

  「微臣斗膽請求皇上，繼續認命太子平反襄城叛亂。」

  「為何？」

  本來已經有了怒氣，但是深深地吸了口氣，皇上勉強隱忍，抬手道：「國師向來有自己的見解，那便說說。」

  「首先，太子並非常人，這樣的事情如果是謠言，皇上信了，便會中傷太子，也會離間皇上與太子之間的關係。」

  「而且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皇上如果想要查明真相，這一次西南襄城一行，便是最好的機會。」

  皇上的眉頭微微舒緩，「國師繼續說。」

  「襄城之行，皇上可以親派自己的人觀察太子，一旦發現太子確實是如謠言所述調養私兵，那麼伺機而動。」

  「那時候證據確鑿，不會有什麼禍患，一舉兩得。」

  「反之，如果皇上突然換人西南之行，怕是會打草驚蛇，如果藏有私兵，一定是隱秘之處，這樣一來，恐怕難以找尋到證據，到那時候，怕是無法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皇上想了想，似乎也比較認可季燁宸的話，輕輕的點著頭。

  「國師這麼說的話，確實是提醒了朕。」

  深深地吸了口氣，皇上緩緩地閉上眼睛。

  「朕不想對太子失望，也希望這一次，太子不會讓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