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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傷了要害

2024-05-16 03:11:43 作者: 一把團扇

  面對兩方夾擊,楚落晨明顯落了下風,然而就在這個生死關頭,那個車夫手中原本刺向她的長刀卻不知道為何突然偏離了方向,貼著楚落晨的臉擦過去,直奔正準備躲匕首的黃子競。

  「子競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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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楚落雪的一聲驚呼,馬車夫手中的刀應聲而落,鮮血順著黃子競的褲腳低落。

  「疼……疼!」

  黃子競扔下手裡的匕首,抱著腿在地上打滾。

  斗大的汗珠順著額頭往下淌,一張臉更是慘白的要命。

  「楚落晨!」

  劉氏一邊把楚落雪拉到身後,一邊厲聲質問,「想不到你還真是蛇蠍心腸,這種背地裡算計要人命的事情你也乾的出來。」

  「蛇蠍心腸?」

  楚落晨冷笑,「和母親還有姐姐相比,我這還差的遠呢,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事已至此楚落晨也不想在廢話,直接上了馬車:「母親與其在這和我浪費口舌,倒不如抓緊時間去關心一下黃公子,他若是有個好歹,你的寶貝女兒的日子恐怕也不會好過了。」

  雖然隔著厚厚的衣服,可剛才那一刀刺中的位置楚落晨卻是看的無比清楚,正是黃子競大腿中間,而且看黃子競那一副要死要活痛不欲生的樣子,八成是傷到了要害。

  不過楚落晨說話也只是點到即止,並沒有說破,而劉氏也是慌亂之間根本就沒在意她話中有話,只因為楚落晨是在落井下石,於是也沒有多想。

  一面張羅著讓人把黃子競先送回黃家,一面又安慰著受到驚嚇的楚落雪,重新整理了車馬,一行人再次朝著鳳陽城的方向出發。

  車馬聲漸行漸遠,周圍又恢復了安靜,原本隱身在林中的兩個人也終於現身出來。

  「王爺,屬下還是第一次看到您為了一個姑娘如此大費周章。」

  說話的人叫夜玄,是鳳景南的貼身護衛,同時也是鳳景南最信得過的人。

  夜玄不分場合,常年一身黑衣,手中一柄長劍,面沉如鐵。

  「我不過也就是暗中幫她一把而已,哪裡就算得上是大費周章了。」

  鳳景南對他自己的所作所為,一種絲毫不知的態度,輕輕搖著手中的摺扇,細長的雙眸璨若星河。

  「放著天大的事情您不管不問,卻是為了一個姑娘又是去找安平公主又是暗中護送的,這還不算是大費周章?」

  夜玄看著鳳景南手中那幾顆還沒有扔出去的石子,唏噓道:「王爺該不會是真的對這個楚家的二小姐動心了吧?」

  動心嗎?

  這是一個鳳景南自己都來不及想,甚至也還不願意去想的問題。

  楚落晨的與眾不同是如此的明顯,灑脫,不拘小節,做事果敢並且有主意,她身上的這一切無疑都讓鳳景南著迷。

  可是這份著迷,又從鳳景南知道了楚落晨的身份之後就變得不再單純。

  「夜玄,你覺得楚落晨怎麼樣?」

  夜玄稍加思索,謹慎開口:「傳聞中楚家二小姐在生母死後淪為庶出,並且因為性子柔弱在府中一直不怎麼受重視,不過今日一見,這二小姐倒不像是軟弱之流,甚至還有些男兒的爽朗,說話做事都很有與眾不同,看著倒是不俗。」

  「嗯。」

  鳳景南聽著這番相對客觀的評價,點了點頭,沒有多餘的話,反而是夜玄,遲疑片刻之後再次開口:「這位楚家二小姐雖然不俗,可出身著實低了些,而且又和黃家早有婚約,怕是……」餘下的話夜玄不用說出口,鳳景南也完全明白。

  不過他在意的倒從來不在這些事情上。

  「如今她已經是安平公主的義女了,有了公主府這個大靠山,她的身份自然也就和以往不同,再者……」鳳景南收起手中的摺扇,淡淡的道,「楚家是鳳陽城第一首富,富可敵國,楚落晨出身再低也是楚老爺的親生女兒,不然你以為黃子競為什麼會死抓著這一紙婚約不放。」

  夜玄這才終於明白,鳳景南為何會特意改變直接進城的計劃,而是改到皇家寺院暗地裡見了安平公主,否則以安平公主的性子又怎麼會插手小兒女之事,更不會認下楚落晨為義女。

  他微微頷首,低聲道:「屬下愚昧,竟不知道這是王爺一早就籌謀好的,只不過這楚家雖然是首富,可那楚老爺卻多年來態度模稜兩可,到時候未必就肯站在我們這邊,而且宮裡也早有消息,王爺未來的王妃必定要在那幾個世家大族的小姐裡面選定,即便王爺有心,這事兒也怕是難辦。」

  夜玄自幼跟在鳳景南的身邊,自然也知道這表面風平浪靜的鳳陽城裡,隱藏著怎樣的暗流涌動。

  尤其這幾年,鳳景南的婚事就已經被拿出來議了無數次,若不是因為邊境戰事,鳳景南一直沒有回城,只怕這王府里就不是如今這般兩個侍妾都沒有清冷場面了。

  外人眼中,當今皇上和皇后著急鳳景南的婚事是處於對他這個弟弟的疼愛,可明眼人卻心裡都清楚,朝堂上的這番作為無疑是涉及到權勢之間的牽涉,是不需要動刀槍的水深火熱。

  「事在人為,」鳳景南無疑為宜的揚了揚眉梢,「那些所謂的世家小姐,不過就是寫玻璃花瓶,本王著實沒興趣,至於他們背後的家族勢力,本王也未必就看得上。」

  這話若是出自其他人的口中,那無疑就是不自量力的狂放,可眼下說這話的偏偏就是安平王鳳景南,是鳳陽城中除了皇上以為身份最高貴的人,更是讓四方諸侯都聞風喪膽的戰神。

  「王爺說的極是,」夜玄抬頭看了眼天空,在低頭時眼中隱約有了一絲忽明忽暗的擔憂,「只是這樣一來,王爺此次的行蹤怕是徹底暴露了。」

  「呵呵……」鳳景南冷笑,面若寒霜,「本王的行蹤怕是早被泄露出去了。」

  否則也就不會有懸崖下的那次圍剿了。

  「王爺可有受傷?」

  聞聽懸崖下發生的事情,夜玄滿心滿臉的自責,「都是屬下辦事不利,沒有保護好王爺。」

  「無妨,區區幾個毛賊罷了,」提起這事,鳳景南又不自覺的想起初見楚落晨的一幕,剛才還一臉冰霜的人,眼中不自覺的又亮起點點微光,「這黃子競,可就是上次在御花園中幫四公主撿紙鳶的那那個?」

  夜玄點頭:「王爺記得不錯,正是他。」

  「黃老爺自己薄情寡義,想不到生個兒子更是如此,竟然還幻想著以此來恢復他黃家往日的風光,當真可恥。」

  鳳景南聲音冷冷的。

  夜玄平日話雖不多,可心底卻也是最瞧不起黃家這種人,忍不住開口道:「這個黃子競先是和楚家二小姐有婚約在先,後又不顧禮儀的和楚家大小姐做下苟且之事,這明白著就是看不上楚家二小姐庶出的身份可又不好明說,只能背地裡算計,足可見這黃子競為人陰險,楚家二小姐當中退婚如今又傷了他的根本,只怕這黃家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這些年黃府雖然稍有落魄,可在鳳陽城畢竟也是樹大根深,若當真想要和楚落晨計較的話,只怕吃虧的必然是在楚家備受冷落的楚落晨。

  聞聽此言,鳳景南不自覺皺了下眉頭,語氣也越發冰冷:「本王倒是想看看,這黃家父子究竟能翻出多大的浪來。」

  「有王爺在自然是無礙的,」夜玄心知鳳景南的用意,開口道,「楚家二小姐那邊,王爺大可放心,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

  多年的主僕情誼,除了多次的出生入死,最難得的怕就是這兩個人之間的心照不宣。

  鳳景南也沒有再多言,清冷的雙眸之中再次透出一絲難得的笑意。

  這次暗中回到鳳陽城,本就是意外重重,可是所有的意外加起來,此刻也都抵不過一個楚落晨。

  緩緩悠悠的馬車終於停在了楚宅的大門口,早已經等在一旁的下人連忙趕著上前攙扶,噓寒問暖一頓熱鬧景象。

  相比之下,楚落晨的馬車卻是孤零零的停在那裡,仿佛是被世人遺忘了一般。

  原來人情世故,自古便是如此!

  楚落晨心中感嘆,不過卻並不以為意,獨自下了馬車,清冷的目光掃過在場眾人,絲毫沒有往日那唯唯諾諾的模樣。

  眾人看著皆是一愣,不自覺的竟然萌生出一種恐懼來。

  尤其楚落雪,還沒有完全從被挾持的那一幕中緩和過來,又加上掛念著黃子競的傷勢,越發的不敢直視楚落晨那雙眼睛,不自覺的就躲到了母親劉氏的身後。

  楚落晨將一切都看在眼中,卻是不動聲色,主動走到劉氏和楚落雪面前,頷首道:「這馬車一路顛簸,我這身體也有些乏了,就先去休息了。」

  「你今日闖下如此禍事,黃家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劉氏臉色陰沉的道,「黃家人若是為此找上門來,為了我們楚家的顏面,只怕是沒人保得住你。」

  楚落晨停下腳步,回頭給了劉氏一個微笑:「事是我做的,人卻不是我傷的,黃家人若找上門,我也自有我的一番說辭,母親若是擔心受到牽連,大可以像之前一般在馬車裡裝睡就好。」

  她早已經不是曾經那個軟弱無能,任人隨意欺辱的楚家庶女了,現在的她有的是勇氣和算計,更何況,經此一事還意外的有了安平公主這個繼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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