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教規矩

2024-05-16 02:30:10 作者: 心悅君

  「小侯爺,我聽說你們孟家在達莊有個莊子,能不能把它給我呀!」

  孟隨風一愣,他對這個莊子不是很熟悉,要不這陣子被父親逼著學管家,他怕是不知道孟家有這麼一處地方。

  「你怎麼知道的?」

  我有金手指,我當然知道啊!

  姜蟬衣差點喊出聲,她嘿嘿直笑,「我三伯母老家在達莊,她常說,老了想去那邊養老。」

  

  「懂了,沒事,給你吧!」孟隨風是個慷慨的紈絝子弟。

  達莊又不是多富裕的地方,這種莊子孟家多得是,於是他也不曾猶豫。

  姜蟬衣點了點頭,心情卻是極為複雜。

  說他好吧,太敗家了!

  說他不好吧,又太好忽悠了!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下午的比試在姜蘇隊與蘇逸兩隊之間進行。

  姜家的子弟分列兩隊,同時上場,倒也叫人羨慕。

  這一回兩隊比分咬的極緊,姜蘇這邊打的越來越好,配合的天衣無縫。

  蘇逸那邊因為實力都很突出,一時也不落下風。

  到了太陽快下山時,姜蘇以微弱的領先勝出比試,再次惹得滿堂喝彩。

  蘇逸也累的連連喘氣,「這京城第一公子讓給你們姜家兄弟了,我服輸了!」

  這一場馬球賽打的很盡興,大家看的也很盡興。

  離開的時候,張怡牽著姜蟬衣的手,把她帶到了姜蘇跟前,借著機會關心他道:「你的手要及時去看看,可別落下毛病了。」

  「嗯。」姜蘇面無表情應了一下,並不曾看她。

  張怡也不失望,只是俏皮的笑了笑,隨後跟姜蟬衣揮了揮手才上馬車。

  姜蘇扭頭吩咐青竹道:「去把那兩個元寶退給張姑娘。」

  青竹二話不說照做。

  馬車裡的張怡收到元寶後,氣的把髮髻都抓散了。

  不僅如此,姜蘇也把程三那一百兩銀子給退回去了,其他的他便分給隊員,自己只拿了姜蟬衣繡的那個香囊。

  因著他受了「傷」,便和大哥一起跟姜蟬衣一個馬車。

  姜蘇從懷裡掏出她那個香囊,遞到姜蟬衣眼前,

  「這是你親手繡的?」

  姜樺瞥一眼,心想自家妹妹的女紅也太差了。

  而姜蟬衣看到那辣眼睛的作品,也連忙挪開眼,氣鼓鼓道:「都是大姐出的餿主意,我看她是故意藉此事逼著我學女紅。」

  靈兒在一旁笑著道,「侯妃,女紅是姑娘家的必修課,您必須得學,老太太派奴婢伺候您,也是要監督您學的。」

  蘭時想多嘴說一句,但還是忍住了。

  姜蟬衣臉皺巴巴的,苦的不行。

  姜樺見狀卻是心疼,「也沒事,你不喜歡學就不學,那些不會沒關係,反正侯爺對你也是情深義重。」

  提到這個,姜蟬衣就愁眉莫展。

  她已經幾個月沒有收到顧昭尋的書信了。

  南巡需要這麼久嗎?

  而且那惡鬼也很長時間沒動靜了。

  難道和這有關?

  「既然嫌棄繡藝不好,還給我,我要丟掉,太丟人現眼了!」她伸手去姜蘇手裡搶那香囊。

  姜蘇飛快塞入懷中,「送出去的東西哪有要回來的道理,這香囊雖然丑,卻是我親妹妹第一個作品,我肯定得好好收著。」

  姜蟬衣氣的牙痒痒,「收著將來好埋汰我是嗎?」

  「你說呢?」姜蘇似笑非笑。

  姜蟬衣翻了他個白眼,朝他撲過去,試圖搶回來。

  姜樺打趣二人,「好啦,好啦,你們兩個別鬧了,姜蟬衣,你二哥哥是真的受傷了......」

  「哪兒傷了,給我瞧瞧!」

  「只是蹭破了皮,無礙的。」姜蘇滿眼憐愛望著她。

  「以後彆氣哥哥了,你哥哥我肚量小,經不住氣。」

  姜蟬衣淡淡點頭,「行吧。」

  姜蟬衣回去後就睡了,醒來後已經是半夜,

  蘭時伺候她用了些吃食,又道:「晚上回來,老太太那邊發了火,將姜貞小姐罰去跪祠堂,那個丫頭被發賣出去了。」

  姜蟬衣嗯了一聲沒做聲。

  「對了,侯妃,下個月表小姐過生辰,老太太的意思是叫她在姜府過了生辰再回去,怕是回頭您得備一份賀禮。」

  蘭時事事周全,確實給她省了不少心。

  「你看著辦吧,隨意準備一份便是。」姜蟬衣也沒在意。

  「好的,奴婢回頭幫您備著就是,宮裡派人傳話,您明日午後要跟大少爺二少爺去面聖,這可是大事,老太太吩咐您明日早點去正德院,要教您規矩。」

  姜蟬衣一聽就頭疼,她進宮多次了能不知道宮裡那點規矩?

  「行了,我知道了,明早你喊我吧,我繼續睡會兒......」她打了個哈欠又重新躺下了。

  蘭時望著她笑了一會,給她蓋好被子才收拾屋子去了。

  次日一早,孟隨風那邊便派人來了,將那莊子的地契給送來了,有關手續也辦齊了,姜蟬衣高高興興收下,東西到手,她心裡那顆石頭又落下了。

  午後,宮車抵達姜家門口,老太太盧氏等人親自領著人送到門口,又給來接的太監塞了紅包,太監笑眯眯的領著兄妹三個上了宮車,朝皇宮駛去。

  皇帝午後小憩一會,便在御書房醒來。

  熏著龍涎香的御書房,沉肅謹然,伺候的小太監幾乎一動不動,不敢弄出半點聲響。

  皇帝喜怒不形於色,尤其是明睿長公主去世後,他脾氣越發古怪,近來,宮中人人自危,就是那日日爭寵的后妃們也安靜了。

  他幽幽睜開眼,從龍塌上坐了起來,內侍太監上前遞了一杯水,「陛下,姜家兄妹三個已經到了殿外。」

  「嗯。」他眼皮抬了抬,喝盡杯中水,緩緩起身,內侍給他披了件外袍,便大步從內殿到了御書房。

  「傳!」

  一聲令下,只見兩位少年,一個穿著湛藍色的長袍,一個穿著月白雲紋服,兩個人帶著姜蟬衣進來了。

  內侍們均嚇到了,一個個暗暗去瞧皇帝的臉色,生怕皇帝一個不滿,把姜蟬衣拖出去杖斃。

  雖說皇帝的確喜愛姜家這個侯妃,但是她這麼做還是有些不合規矩。

  這麼大膽的人,已經很多年不見了。

  怎料,御案上的皇帝不僅沒怒,反而好像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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