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前往蘇州

2024-05-16 02:23:31 作者: 心悅君

  是夜,姜蟬衣讓佩蘭和影紅置辦好去蘇州的物件,便早早睡下了。

  皇后的話回想在她腦中。

  對於皇后的親近,她是在喜歡不起來。

  而另外一邊,揚州邊城。

  月色下,血順著暮雲的劍滴在泥地上,黑色的水坑映射出月色的清冷。

  暮雲舒了一口氣,才對路口的顧昭尋復明。

  「主子,這已經是第三波刺客了,看來有人不想讓咱們去蘇州。」

  顧昭尋眸子幽暗,有如夜色。

  「時候不早,啟程。」

  本章節來源於ʙᴀɴxɪᴀʙᴀ.ᴄᴏᴍ

  這蘇州他是非去不可,攔他著,殺無赦。

  夜風凜冽,顧昭尋馬蹄踏踏,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今日早上墊腳與他私語的女子。

  好聞的馨香縈繞鼻尖。

  「侯爺此去定要小心。」

  顧昭尋神色微沉,眼中卻柔和了許些。

  京城。

  天空泛起魚肚白,天色朦朧。

  姜蟬衣睜眼瞧著窗外的晨曦,輕聲喚道:「佩蘭。」

  「小姐,您有何時吩咐?」

  「更衣吧。」

  明日便要離京了,她要先去一趟昭陽閣,問清她想知道的那件事。

  用完早膳,姜蟬衣帶著影紅入了萬賭坊。

  胭脂瞧見了姜蟬衣,立馬上樓稟告了兆陽。

  「姜蟬衣來了?」兆陽坐在榻上,兩隻腿懸空,手上端著酒杯:「你告訴他,大哥今日不在京中,讓她下次再來。」

  「咚咚咚——」

  叩門聲想起。

  兆陽忽然想起來大哥說過昭陽閣內姜蟬衣不必遵守那麼多規矩,直接上來便可。

  「罷了,讓她進來吧。」照兆陽皺了皺眉頭。

  姜蟬衣一進屋,腳步頓了頓。

  這酒香......

  「兆陽公子好興致,清早便飲酒取樂。」

  兆陽晃動著雙腿:「人生得意須盡歡。」

  「這道理,你不會懂。」

  姜蟬衣微挑眉,並不打算同他爭辯。

  「閣主不在?」

  兆陽指了指虛空:「你這不是瞧見了,還問。」

  姜蟬衣對於兆陽的無禮不怒反笑:「那我不問閣主,問你便是。」

  「什麼事?」兆陽有些不耐煩。

  姜蟬衣在一旁坐下:「我是來討要那枚玉佩,也想問一問淮徽殺害白氏的真相。」

  兆陽掃了姜蟬衣一眼,不耐坐正了身子。

  「奇了怪了,也不知道大哥為什麼就看上了你!」兆陽小聲腹誹。

  一大早的真是煩死了!

  姜蟬衣疑惑:「什麼?」

  兆陽懶懶散散:「玉佩在這,大哥知道你會來要。」

  「當初淮徽對白氏懷恨在心,表面與白氏交好,實則每每交往之中都在她酒水中下了慢性毒藥。」

  姜蟬衣凝眉。

  「而白氏生辰那日,毒性積累爆發,而你又恰好與白氏發生了口舌之爭。」

  兆陽瞧著姜蟬衣嘖嘖道:「誰讓你以前那麼尖酸刻薄?」

  「麻煩不攤上你攤上誰?」

  姜蟬衣笑了笑:「兆陽公子倒是犀利。」

  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原來如此,可是檀兒招供的?」

  兆陽點頭:「都是檀兒這小丫鬟做的。」

  「多謝兆陽公子點撥,今日攬月樓出了新菜色,兆陽公子可隨意品嘗。」

  兆陽的眼神突然正經起來,瞧著姜蟬衣的臉色也好了幾分。

  「當真?」

  「自然,蟬衣從不虛言。」

  兆陽頃刻兩聲笑道:「你這人其實也還不錯,大方。」

  姜蟬衣失笑,臨走前回眸淺笑盈盈:「兆陽公子這桃花醉,倒是不錯。」

  「應該是陳了十年有餘了。」

  「當然是好酒......」兆陽說完,姜蟬衣已經不見。

  等他反應過來,卻覺得越來越不對勁。

  姜蟬衣怎麼知道這是桃花醉?!她還知道陳了十年?!

  樓下,姜蟬衣拿著玉佩和影紅出了萬賭坊。

  神武大街,宮門口熱鬧非凡。

  「小姐可要去瞧瞧?」

  姜蟬衣尋了個路邊茶攤坐下:「不必了,想來應該是咱們的淮徽公主遠嫁南疆。」

  「我就在這裡,送她一程。」

  宮門大開,馬車慢慢駛出。

  隨侍的宮女門卻並沒有什麼笑臉。

  整個儀仗也是死氣沉沉的。

  馬車內,淮徽攥著手心,屈辱和痛恨深深扎在她心裡。

  可笑自己不過是瓮中之鱉。

  皇后利用自己掰倒貴妃,姜蟬衣躲過一劫,她卻成為和親之人!

  她恨!

  恨姜蟬衣!恨顧昭尋!恨皇帝和皇后!恨南疆!

  天玄朝的一切,都讓她痛恨不已!

  早晚有一天,她要讓所有人後悔!

  讓所有欺負過她的人都跪著像她賠罪!

  姜蟬衣瞧著馬車一路走過神武大街,在百姓的議論中慢慢出京。

  路過茶水攤之時,一個宮女福身子走到她跟前:「姜小姐,這是咱們公主留給您的。」

  姜蟬衣點頭接過,臉上依舊含笑。

  紙上用血寫著四字:「後會有期!」

  姜蟬衣笑意更濃:「如此,我就等著你,南疆王后。」

  熱鬧伴隨著馬車駛離京城而慢慢消逝。

  姜蟬衣拍拍衣裳起身:「咱們也該收拾收拾了。」

  是夜,姜蟬衣和影紅去了一趟白府。

  荷花池畔,姜蟬衣將那枚玉佩放在石桌上:「白芸,你的冤情已解。」

  「仇人也已找到,你可以轉生了。」

  姜蟬衣面色溫和,池內傳來低低矮的抽噎聲,過了好一會兒才消失。

  「多謝公主,白芸等了三年,終於等到了今天!」

  「可惜淮徽只是和親,不然我必要取她性命!」

  姜蟬衣神色淡淡:「凡人的生死自有命,取她性命之人乃是天定。」

  「你若是代他人為之,便再無轉生的機會。」

  白芸嘆氣道:「白芸明白。」

  「公主如今沒了淮徽,也可稍稍輕鬆一些。」

  姜蟬衣笑了笑,並未多言。

  「今日的天氣很好,孟婆應該心情也不錯,你去找她吧,這老婆子說不定今天熬的湯不難喝。」

  白芸的靈氣在姜蟬衣身旁繞了一圈:「公主您如今法力盡失,無感也虛弱。」

  「您了解白芸夙願,白芸無以為報,便送你一薄禮吧。」

  白芸話音一落,姜蟬衣直覺一席白光刺入她天靈。

  腦中忽然閃現出不少回憶。

  那日推自己下輪迴台的是一個男子,一身玄衣,氣質凜冽沉穩。

  「白芸能幫的,只有這些了,公主有緣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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