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皇后的善意
2024-05-16 02:23:29
作者: 心悅君
「小姐,總歸如今也礙不著咱們的事,等到淮徽公主和親了,您也少了一些煩惱。」
姜蟬衣失笑:「是嗎?」
就算是淮徽走了,還會有下一個淮徽。
姜蟬衣放下手上的筷子:「行了,我已經吃飽了。」
話音剛落,影紅走進來,神色有些古怪:「小姐,皇后宮裡來人了,說是讓您進宮一趟。」
「現在?」
「是。」影紅也覺得奇怪,如今淮徽被和親,她應該忙於淮徽的事情,怎麼還有空來見自己?
姜蟬衣沉默了片刻起身換了件衣裳才出屋:「走吧。」
臨走前,他瞧著顧昭尋匆忙出了書房,面色嚴肅,似乎是有什麼急事。
無意一撇見,姜蟬衣覺得他頭上的黑氣十分活躍。
這是凶兆。
今日顧昭尋必有血光之災!
院外,皇后宮裡的老嬤嬤正等著,姜蟬衣突然到:「嬤嬤請稍等片刻。」
說完,姜蟬衣提著裙角一路跑帶顧昭尋跟前,險些和他撞在一起。
「什麼事?」顧昭尋為皺眉,似乎有些不喜。
姜蟬衣瞧出了他神色不好,微微墊腳在他耳邊輕聲道:「侯爺今日出門小心。」
「恐有血光之災。」
顧昭尋眼眸微沉,而姜蟬衣說完便匆匆離去。
他看著女子的背影,沉默了片刻。
一旁的暮雲提醒:「主子,咱們可還要去蘇州?!」
顧昭尋應了一聲,出府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姜蟬衣這邊也隨著老嬤嬤上了馬車。
馬車內,姜蟬衣聞影紅:「侯爺何事這麼著急?」
影紅素來消息靈通,壓低了聲音道:「二公子前些日子不是前往蘇州查辦蘇州府尹麼?」
「恐怕是出了一些事故,如今人被擄走了,朝廷已經派了官員前去,侯爺恐生事端,這才匆匆前往。」
姜蟬衣聞言心中一頓:「二哥哥出事了?!」
影紅皺眉:「蘇州市魚米之鄉,十分富庶。」
「小姐原是蘇州人事,應當也是知曉的,可是如今蘇州府尹年年上貢之物少了辦成不說,蘇州當地還有歌謠成蘇州府尹有獨立之勢。」
姜蟬衣冷笑:「這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顧昭尋這一次去,應該是得了陛下允准。」
影紅不可置否,又疑惑道:「小姐既不知侯爺匆忙為所何,方才有為什麼那般著急同侯爺說話?」
「無事,我只是覺得侯爺今日面色不好,提醒他抓點藥補一補。」
影紅點了點頭,兩人說話間,馬車已經到了皇宮門口。
「姜小姐,到了。」
姜蟬衣禮貌下車,隨著老嬤嬤一同前往坤寧宮。
一入殿中,皇后便起身拉著她坐在自己跟前:「蟬衣,你來了。」
姜蟬衣稍有些不適應,面上卻從容:「娘娘盛情,蟬衣惶恐。」
「這是說的哪裡話,本宮這幾日自己禁足宮中,倒也想清楚了許多事情。」
皇后嘆了一口氣。
「淮徽生母早逝,五歲時便養在本宮跟前,本宮無女兒,對她倍加寵愛,才致使她性子跋扈了些。」
皇后拉著姜蟬衣的手緊了緊:「昭尋也在本宮跟前養了許多年。」
「他們都是本宮看著長大的,如今淮徽做了糊塗事,本宮代她賠個不是。」
姜蟬衣瞧著皇后如此動情,心裡卻無任何感動。
皇后如今和自己說這番話,又是什麼意思?
自己的女兒身陷囹圄,若是她當真寵愛,又怎會一言不發。
反而在當日夜裡,順勢查到貴妃,扳倒了王嫣然?
皇后所做的這一切,都太過於刻意。
姜蟬衣面上含笑:「皇后娘娘,蟬衣身份低微,從未怪過公主殿下,也不敢怪罪。」
「娘娘這般蟬衣心中實在是難安。」
皇后笑得慈和:「你是個好孩子,本宮早便看出來了。」
「淮徽明日便要隨著南疆王一同離京,從此我們母女不知何時才能再見。」皇后面帶憂色:「若是有女兒在跟前,總是好的。」
「你如此乖巧,本宮與你也有眼緣,若是有時間可多來宮中與本宮一續。」
姜蟬衣笑著點頭:「多謝娘娘垂愛。」
一旁的老嬤嬤端了許多點心上來,皇后與她談論佛經,卻並未再提淮徽。
「蟬衣,昭尋這孩子小時候便少言寡語,做事有自己的主意,如今江北兩年磨鍊,性子變了不少。」皇后嘆氣道。
「也是個苦命之人。」
姜蟬衣瞧著皇后,卻聽她道:「聽聞昭尋身子不適?你日日住在青竹苑內,現下他身子如何了?」
皇后眼神關切,姜蟬衣這千百年來見過不少人。
皇后的眼神看似慈和,卻絲毫讓人感受不到真情。
或許凡人可被感動,可是冥府公主生來便有一雙慧眼。
可識人心,觀品行。
雖說如今她法力盡失,可是看人的眼睛卻還是準的。
顧侯的身體情況是個秘密,她絕對不可透露給任何人。
「侯爺的身子瞧著挺好的,並無什麼不適呀?」姜蟬衣故作茫然。
皇后瞧著姜蟬衣,笑道:「如此便是最好。」
「本宮總是擔心這孩子的。」
姜蟬衣在皇宮宮中坐了兩個時辰才離開,出了宮門之時,已經是黃昏時刻。
餘暉灑在紅牆綠瓦上,好看的緊,姜蟬衣心情卻好像不起來。
影紅一直隨侍在姜蟬衣身邊,發現小姐今日雖與皇后詳談甚歡,卻也是客套,並未有多真心。
「小姐,可要回府?」
姜蟬衣突然回頭:「你今日說,侯爺去蘇州查辦蘇州府尹。」
「可是兩年前,三皇子不是去過一次了?」
影紅思索道:「小姐不知,兩年前,三皇子並未有所收穫。」
「那我攬月樓的生意......」
姜蟬衣恍然大悟,這些人不過是看在了永安公主的面子,才不干隨意剋扣攬月樓水運之費。
「這蘇州府尹,什麼來頭?」
影紅搖搖頭:「此事,影紅並不知。」
姜蟬衣擺擺手:「罷了,過兩日,你隨我一同去蘇州吧。」
「去蘇州?!」
姜蟬衣點頭,目光深遠:「我記得,父親和母親在蘇州,還留下了不少房產。」
「今時不同往日,也該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