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天啟國都內，那些中蠱後服藥的人開始出現渾身無力、嗜睡、抽筋的狀況，開始只是幾個，可漸漸地人數越來越多。

  偏偏這個時候，趙棟樑跑去衙門，狀告二皇子所給的解藥有問題。

  孟相立刻讓人把趙棟樑以造謠的罪名關押起來，又命人去蕭府請蕭文安來趟孟府。

  當初他與蕭文安只是說應該是可以研製出解藥，可二皇子竟直接在皇上面前許下三日內能夠制出解藥的軍令狀。

  大約是為了不讓二皇子失信於人，蕭文安才會出此下策。

  

  孟相皺眉，只是蕭文安膽子也太大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也不先跟自己商量下再做決定，現在要如何收場。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蕭文安便到了孟府。

  「孟丞相，您找我？」

  孟相皺眉，「如今街上的事情，你可聽說？」

  蕭文安面色十分輕鬆，「聽說了。」

  「你好大的膽子！事關二皇子的前途，你豈能兒戲！」孟相呵斥道，「你竟敢用五石散慌稱解藥給中蠱的百姓吃，你可知此事一旦東窗事發，別說會毀了二皇子的前途，搞不好他會被廢掉皇位，貶為庶民，蕭文安你到底是什麼心思。」

  「孟丞相您先別急，」蕭文安轉身將門閉上後，才說道，「當初二皇子軍令狀的三日之期已到，若我不拿出此物，只怕二皇子會在皇上跟文武官員面前失了信。」

  孟丞相皺眉，「那如今又要怎麼收場？」

  「您放心，先聽我說，」蕭文安繼續道，「咱們給出去的解藥是真的，不過那五石散卻是凌雪下的。」

  「你什麼意思？」孟丞相擰著眉頭，「如今凌戰回來了，他可護崽的很，凌雪不是輕易能動的人了。」

  「咱們的解藥如今已經分發完畢，可沒有剩餘的了，就算想要驗藥也是不能，」蕭文安認真分析道，「但凌府上的凌戰卻因為身體特殊的緣故，在凌府備了許多五石散。」

  孟丞相震驚，「此時當真，凌府怎麼會有禁藥，你怎麼知道？」

  蕭文安笑了笑，卻沒說，當初凌雪喜歡他，什麼秘密不告訴他，更甚還有其他許多凌府的秘密也都一併告訴了他。

  孟丞相沉思了片刻，「既如你所言，那趙棟樑這個人就不能留了。」

  「是，非但不能留，」蕭文安眯著眼，「還得塞住了嘴巴，當街斬首示眾。」

  孟丞相不同意，「此事越簡單越好，為何不在地牢之中斷了此人的嘴舌，讓他無處伸冤？」

  「趙棟樑只是一介文官，他筆墨雖好，但卻絕對不懂藥理，如今他能發現這其中深意，定然是找到了幫手。

  而且此人身份一定不低，我們只需要在趙棟樑被斬首的那天，看看到底哪位大夫出手相助，之後再殺之而後快，便斷了這條線，如此才不會威脅到二皇子。」

  聽著蕭文安心思縝密的分析，孟丞相竟然生出一種好在他是二皇子陣營中的人，否則太難對付了。

  蕭文安繼續道，「藉助趙棟樑引出五石散，而五石散跟凌府脫不了關係，那麼不論凌戰認不認他用五石散治病，都會傷筋動骨。」

  若凌戰承認自己吃五石散治病，天啟國手握重兵之人，豈能通過服食這種禁藥治病的人掌控；但若凌戰不承認，那麼凌雪便解釋不脫為何凌府有這麼多五石散。

  此事凌府認不認，都是輸局。

  兩人合計好後，便派人去通知了衙門的官員如何處理。

  第二日，衙門連審都未審，便將趙棟樑口中塞著草芥，五花大綁的架在牢車上，送去刑場。

  說起來趙棟樑被革職，這對孟丞相他們來說反倒是好事，朝廷命官的生殺是由皇上定奪，可普通老闆姓犯錯，交由衙門即可。

  這衙門又是孟丞相曾經的門徒，自然是是聽孟相的意思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