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各方滿意

  顧老夫人也在對周氏道：「五丫頭此次辦席，很是不錯，夫人們一個圈子，年輕媳婦一個圈子，小姐們一個圈子，互不其攏，又不受束縛。客人玩得盡興，主人也能招待周全。今後咱們家辦席，也這麼辦好了。」

  周氏點點頭。今日她本是帶著點評的心情去楚家，最終卻讓她感受到了這個侄女一日千里的成長。

  武安侯回家後，便問蘇夫人，顧氏對她態度如何。

  蘇夫人沉默了下，回答：「顧氏出乎我的意料，對我頗為周到。」顧氏不但對她周到，對每個客人都很周到。這讓本想挑些刺的她都說不出半句不是了。還因顧氏的熱情而隱隱後悔，要是當初，沒有外甥女從中攪和，顧氏便是小六的妻子。就算小六過繼給小叔子，娶了顧氏，依然能撐起門戶，並孝敬她。

  現在，小六過繼出去後，便以肉眼的速度與她生疏。甚至小六即將迎娶的方氏，其實她並不滿意的，雖然出身清貴之家，但那方氏長相性格遠不及顧五。尤其今兒見識了顧五八面玲瓏長袖善舞的一面，就越發後悔了。

  武安侯道：「誰也不曾想，小六居然還有這樣的造化。當初我要是知道顧氏這麼有可塑性，就該把你那外甥女給送的遠遠的。真是個禍害！」前後一句充滿了嘆息，後邊一句則是帶著濃濃的不滿。

  蘇夫人這回沒有再犟嘴，她也沒想到，外甥女會那般的自私自利，不但毀了小六的大好姻緣，讓他們母子生份，還歹毒陰狠，為了嫁給小六，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居然敢派人綁架尹大小姐，最終害人害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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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丈夫說得對，好好的一手牌，硬是讓她打得稀爛。

  ……

  一場規模龐大的壽宴，使得顧拂雲順利邁入帝都頂級社交圈。楚老夫人對顧拂雲的能力也是讚不絕口，在三媳婦李氏面前也是毫不掩飾地誇了又夸。

  三老爺楚傑要鎮守邊關，並不能回來替老母親賀壽，是以李氏帶著兩個兒子回來給楚老夫人祝壽。李氏也是見證了顧拂雲能力的，也是滿口的誇讚。

  「大郎媳婦果然是厲害的。這樣的席筵，不但輕鬆辦了下來，花的錢也不算多，可真夠厲害的。我在邊關，也就管著後宅，上下主子加僕婦也不過三四十人，每天都得忙上一陣子。要是舉辦重大席筵，那更是提前一個月就得準備，到了當日，更是忙得腳不沾地。我以為所有管家的都是如此，如今見了大郎媳婦，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顧拂雲靦腆一笑：「三嬸，您就可勁誇我吧，反正我臉皮薄。」

  眾人大笑。

  楚老夫人看顧拂雲的目光也是欣慰不已。之前她還擔心大郎媳婦睚眥必報的性子，會與七房的關係弄僵，她還在想怎麼與七房恢復關係。誰知大郎媳婦不動聲色間，便化解了七房的恩怨，甚至還與其他房頭的關係也拉近了。

  昨日與幾位老妯娌一起聊天，便能感受到老妯娌的喜悅之情。給自己祝壽是真，能讓大家真正的打從心裡感到開心，那才是本事。

  此時，五名少女魚慣進入延壽堂，齊齊向楚老夫人問安。

  「給祖母請安。」

  「給九叔祖母請安。」

  楚老夫人看著如花骨朵般的姑娘們，笑得更加開心了，問楚鈘等人：「今兒幫著你嫂子待客，辛苦你們了，都累了吧？來來，都坐，吃果子。」

  「叔祖母，我們不累的。能替銳從嫂分憂一二，我們姐妹也感到非常榮幸。」說話的是楚鈘，她是宗房姑娘，楚氏宗房與嫡支雖同氣連枝，但身為宗主卻不能出仕。但宗房子嗣卻是可以出仕的，只是普遍官位不高。雖然宗房地位超然，可能夠參與到這種頂級場合中來，與帝都頂級貴女打交道，不止楚鈘感到高興，就是長輩們也都是樂意參加的。這不但是宗房為族人應盡的義務責任，更是嫡支對宗房的尊重扶持。

  楚老夫人又點名誇了另兩位族中姑娘，最後才夸自己的孫女。

  她看著楚鈺，略微皺了眉頭，但很快又舒展開：「鈺丫頭，怎樣？可有學到點什麼？」

  楚鈺訥訥道：「還好，族姐妹們都很照顧我，我確實學到了不少。」

  楚老夫人不甚滿意，不過也不強求她，又問楚鈴。

  比起楚鈺的緊張，楚鈴便活潑多了，「回祖母的話，孫女今兒確實長見識了。多虧了三位族姐手把手教我們姐妹的待客之禮。還帶我們認識了不少客人。」

  楚釸年紀最小，如孩童般一團稚氣，聞言只是揚起憨憨的笑容：「我我我……什麼也沒學到，就是給客人張羅了不少好吃的東西。」然後又吐舌，「估計廚子們和茶點處的下人都恨死我了。」她自己也趁機吃了個滾飽。

  眾人大笑。

  楚鈴趕緊道：「八妹妹很不錯了，她年紀最小，卻也很懂事的，她一直都在照顧年紀比她小的小姑娘。」

  楚老夫人笑著說了幾句，道：「這樣就很好，以後家中再有類似的席筵，你們姐妹們記得要幫你們大嫂一併招呼客人。」

  顧拂雲笑道：「祖母到時候可別心疼妹妹們就是了。」然後又對幾個姑娘笑道，

  「你們的嫂子我，生性最是懶散不過了，最不耐煩的就是管家理事，雖然國公府短不了妹妹們的吃穿，但國公府也不會養閒人的。從明兒起，你們姐妹三個，都得去挽月堂，幫我管家。要是不來，就不給你們飯吃了。」

  眾人大笑。

  楚老夫人深以為然地道：「姑娘們都大了，確實該學習管家理事，不然日後嫁到婆家去，兩眼一抹黑，這也不會，那也不會，豈不惹人笑話？大郎媳婦想的果真周到。」

  對顧拂雲是越發滿意了。

  貴族千金到了一定的年紀，都會被長輩教授管家之道。但護國公府是個例外，小劉氏當家時，姑娘們年紀還小，只請了女先生教她們習字繪畫，學習插花，培養下情趣。等姑娘們到了適合的年紀時，小劉氏已被誅，楚老夫人也想過要讓姑娘們學習下管家之道。只是她都是個半調子水平，哪能系統地教她們？這事兒便耽擱了。幸好，大郎媳婦進門了，並且又是個能幹的，把姑娘們交給她教導，她也放心。

  這個孫媳婦果然娶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