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決定
2024-05-15 20:57:02
作者: 霜雪千年
盛瑾嫻只覺得自己現在是吃不消,她還沒有來得及回絕,就聽到了熟悉低沉的男聲響起來:「小郡主,就讓歲峰陪你去吧。」
被蘇澤年一把推到姜芊芊跟前的時候,歲峰整個人都有些發懵。
他先是滿臉不知所措的看了眼蘇澤年,對上蘇澤年那一雙淡漠的眼眸時,歲峰也只得硬著頭皮的認命。
「小郡主,你想要去哪裡玩,屬下定是會奉陪到底的。」
雖說蘇澤年冒出來的有些突然,但姜芊芊還是坦然自若的接受了這事實。
「那盛姐姐呢?」
姜芊芊再次提起盛瑾嫻,反倒是讓盛瑾嫻有些無奈。
她倒也是沒再猶豫,只直言不諱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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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我有些累了,也想早些回去歇息。」
何況盛瑾嫻還打算明日再去瞧瞧種植的番麥生長趨勢如何,再同夏莫村的兩個村民詳細談一談。
姜芊芊輕輕「哦」了一聲。
僅僅是轉瞬即逝的時間,姜芊芊的不愉悅瞬間消失不見,她伸出手去拍了拍歲峰的肩膀,臉上露出些許笑容:「那歲峰,就有勞你陪著我了。」
歲峰哪裡不知,這姜芊芊從來都是極其愛折騰的小祖宗。
他哭喪著一張臉,迫於蘇澤年的壓力,歲峰二話不說的承諾:「小郡主,你放心好了,我沒問題!」
離開之際,像是想起了什麼,姜芊芊又一本正經的叮囑起來。
「蘇木頭,現在都已經這麼晚了,你定是要將盛姐姐安然無恙的送回去,若我知曉盛姐姐出了什麼問題的話,定是要找你算帳的。」
說著話的同時,姜芊芊揮動了兩下拳頭,以此示意自己不是好惹的。
蘇澤年從來都不會和姜芊芊斤斤計較,他默然的點了點頭。
「我會護她周全的。」
不知怎的,盛瑾嫻突然聽到蘇澤年說出這話時,她覺得有些心悸,這種情感是前所未有的,也令盛瑾嫻有些不習慣。
她那一排貝齒緊緊的咬著自己的下嘴唇,藏在衣袖中的手指微微收攏了些,泛白的指尖不停的摩挲著手中牡丹花燈的長柄處。
見姜芊芊和歲峰二人的身影漸漸遠去,蘇澤年方才走上前兩步。
他在盛瑾嫻的跟前停下來,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是越發溫柔起來。
「走吧,瑾嫻,我送你回去。」
盛瑾嫻不自在的斂了斂眼眸,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蘇大哥,其實你大可不必這麼麻煩的,我自己回去就是,天色這麼晚了,等你送完我再回去恐怕會耽誤不少時辰。」
沒等盛瑾嫻繼續說下去,便被蘇澤年給打斷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回郡主府的途中,二人一陣沉默。
蘇澤年也在想,究竟是何時向盛瑾嫻盡訴衷腸。
今夜林報國的提醒,卻是讓蘇澤年幡然醒悟過來。
像是盛瑾嫻這般好的姑娘,暗中對其動心的人,斷然不是少數,若他不抓緊時機向盛瑾嫻表露心意的話,萬一被他人搶占先機,那該如何是好?
「蘇大哥,我……」
「瑾嫻,我有話想對你說。」
二人近乎是同時開口,也打破了此時的沉寂。
思慮了良久,盛瑾嫻還是決定將自己心中所想告知於蘇澤年,免得日後相處的太過於親密,反倒是讓彼此都極其尷尬。
蘇澤年神色暗了暗,只低聲開口說道:「瑾嫻,你先說吧。」
「蘇大哥,你應該很清楚的,你我之間的接觸未免是太過於頻繁,被人瞧見了難免是有些說不過去,你以後若是娶妻了,你的夫人興許也會因為此事的緣故……」
提及於此時,盛瑾嫻微微頓了頓,還是繼續說道:「有所誤會。」
「你我日後還是保持些距離吧,免得惹得他人議論紛紛。」
盛瑾嫻客官的分析了如今的狀況,還是打算將人拒之千里之外。
畢竟不管怎麼來說,盛瑾嫻有兩個尚且年幼的弟弟,她不論如何都不可能會拋下淮安和淮南的。
且不論當今時代可有人會因此的緣故嫌棄她,盛瑾嫻眼下只盼著能夠將兩個弟弟撫養成人,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情,盛瑾嫻從來都沒有多慮過。
「你當真是這麼想的?」
蘇澤年的眉頭緊鎖著,神情更是凝重至極。
他從來都沒有意料到盛瑾嫻會這般開口,甚至是將他猶豫再三,所做的決定全部都堵了回去。
「蘇大哥,這確實是我深思熟慮之後做出的決斷。」
盛瑾嫻根本就不敢去看蘇澤年的眼睛。
她的目光躲閃迴避,雙手緊緊的握著牡丹花燈。
蘇澤年眼眸中的神色深不見底,他凝視著面前的盛瑾嫻,見她羞怯的低下頭,不敢與自己正眼相看時,蘇澤年嘆了一口氣,沒再強迫。
「既然是這樣,那我尊重你的決定。」
而後,盛瑾嫻和蘇澤年皆是沉默。
將盛瑾嫻送回郡主府,蘇澤年轉身就走。
望著蘇澤年遠去的背影,盛瑾嫻的心緒繁重,她也不知自己做的是否恰當,但是當盛瑾嫻親眼看到了蘇澤年手腕上的紅繩時,她大抵是明白了蘇澤年的心意。
紅繩的寓意如何,她也不知全然不知。
何況小百科還在不斷的提醒。
【紅繩是愛情的象徵,一般一對戀人會佩戴相同的紅繩,也等同於古代戀人之間的一種信物。】
她不願意拖累蘇澤年,更不願和蘇澤年牽扯過多。
如今只能依靠這種方式,斷了蘇澤年的所有念想,這樣對她,對蘇澤年都好。
「但願你能遇到更適合你的姑娘。」
盛瑾嫻低聲細語的喃喃,半晌之後,她方才收回目光,起身回房。
林報國原以為自己今日猛地推了一把蘇澤年,他總算是能夠徹底開竅,若是能夠同盛瑾嫻表露心意,訴一訴衷腸自然是再好不過的。
可林報國怎麼都沒有意料到,蘇澤年回來的時候,竟是陰沉著一張臉的。
這深更半夜的,蘇澤年非但沒有回去歇息的意思,反倒是孤身一人抱著三個酒罈子在亭子裡面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