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被釋放
2024-05-15 20:54:04
作者: 霜雪千年
「沒錯,」盛瑾嫻也附和道,「趙雲瑩那邊已然明了,但那個被抓的官員又是為何要空口攀誣鳳洪酒樓?」
「再說,趙雲瑩的那道偽證怎麼會出現的這麼及時?」
趙雲瑩的證詞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只是那讓她聽到那些話的所謂「小吏」是故意還是無意就不得而知了。
她相信風大人也能想到這一點,調查官員這個就只能看他怎麼說了。
李承軒頷首,抿唇思索一陣,開口說道:「做生意都講究和氣生財,我與……父親平日都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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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說對手……」他頓了頓,說道,「的確是有不少,不過就算是當年的客雲樓,也並未與朝廷官員扯上關係。」
「再說,那位牽扯到販賣私鹽的官員,我們也都不認識,方才我也問過了,酒樓里的夥計廚師更是見都沒見過。」
根據風廉透露,那人官職不高,就是個六品官。
如果他不是為報私仇故意攀扯,那就只能是背後有人指使了。
任憑三人在這想破腦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子書抬起小手扯了扯李承軒的衣袖,癟癟嘴說道:「哥哥,我餓了。」
李承軒收回思緒,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溫聲道:「哥哥這就帶你回家。」
說罷,他看向那兩人,「瑾嫻,蘇兄,不若你們先隨我回趟府邸,待我和弟弟洗漱過後,請你們吃頓飯,也好感謝二位今日相助之情。」
「還是不了,」盛瑾嫻擺擺手,「你帶孩子回家好好休息,我們就不去打擾了。」
「嗯。」
蘇澤年並未多說,但態度顯然與她一樣。
見他們堅決拒絕,李承軒便不再多說,牽著李子書與他們告辭,「那過兩日我再在鳳洪宴請二位。」
…
「抱歉啊,今天耽擱你出征了。」
盛瑾嫻一回到店裡,就忙對蘇澤年表達歉意,「這事本來也不複雜,我本來應該想到的,就是一時著急,結果浪費了你的時間,還……」
「不會。」
她話未說完,就被蘇澤年打斷。
他轉身,看著她的眼睛,不閃不躲的說道:「瑾嫻,我是你的朋友,無論你有何事,也不管是好是壞,你都可以告訴我或是尋我幫忙。」
他眸光認真,語氣溫柔,盛瑾嫻又有種不自在的感覺,抬手摸了摸發燙的耳尖,垂下眸子。
說實話,在現代也好,在這裡也罷,她從來都是只依靠自己的。
老話說得好,「求人不如求自己」。
依靠別人難免不會有被拋棄的那一日,她一直堅信只有自己強大才是真的強大。
但她不是沒有累的時候。
或許,她也該學著偶爾依靠別人,淮南淮安,芊芊,還有……眼前之人?
蘇澤年見她許久不應聲,以為他是不願意,心中有些失落,卻又忍不住問道:「你聽到了嗎?」
「嗯。」
她輕聲應下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比起她往日清悅的嗓音,這個「嗯」字竟多了幾分嬌媚的意味。
蘇澤年忍不住勾起唇角,餘光瞥到她發紅的耳根後,唇邊的弧度又漸漸擴大。
「咳……」
盛瑾嫻輕咳幾聲,試圖緩解這莫名奇怪的氛圍,「那、那你下次是什麼時候走?」
「半個月之內吧,等三殿下辦完事就走。」
「哦。」
二人一時又是無言。
蘇澤年看了眼天色,不舍的叫道:「瑾嫻。」
盛瑾嫻下意識抬頭看向他,「怎麼了?」
男人笑著搖搖頭,「沒什麼。就是我得先回趟三皇子府,把今日之事報告給他,或許他能看出幾分端倪。」
說到正事,盛瑾嫻神色也嚴肅了幾分,「也對,畢竟是與官員有關,三皇子這個朝中之人必然比你我知道的多。」
晚間。
淮南淮安做完功課,就跑到盛瑾嫻房裡。
彼時她正在對帳,見兩個小傢伙進來,便放下了手中的帳本。
「你們怎麼過來了?」
淮安小跑到他身邊,仰頭面帶愁色,「姐,子書家裡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今天他又沒去學堂,孫夫子似乎也不知道,還問我和哥哥了。」
盛瑾嫻抬頭,果然淮南也板著臉眼含擔憂。
她揉了揉淮安的腦袋,把李府的事簡單給他們解釋一遍。
小傢伙一聽子書被關到大牢里,立馬跳起來,攥著拳頭,「那、那子書他還好嗎?」
那模樣,似乎只要盛瑾嫻說出不好,他就要衝到楚陽府去劫獄。
盛瑾嫻頗有幾分哭笑不得,連忙解釋,「你們不要擔心,他們現在已經沒事了,中午就已經回家了。」
「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或者後天,你們又能在私塾里見到他了。」
說到這她忍不住嘆了口氣,子書那么小的,被關到監獄也不哭不鬧的,還真是乖巧的讓人心疼。
只希望這段經歷不要給他留下什麼陰影才是。
…
沒幾日,李承軒就遣鄭管事把盛瑾嫻和蘇澤年請到了鳳洪酒樓。
讓人意外的是,鄭管事是帶著他們從後門進的。
許是怕他們誤會,鄭管事解釋道:「這次的事動靜鬧得太大了,如今還不知那攀誣之人究竟是何目的,少東家便暫時不打算開門經營,這才請你們從後門進來。」
盛瑾嫻微微頷首,「承軒這麼做是對的,你們本就是以『證據不足』被放出來的,還是暫時低調一段時間為好。」
一路走過,盛瑾嫻發現樓里除了鄭管事,似乎沒有其他夥計。
他們依舊是到三樓李承軒最常待的雅間。
他顯然早就到了,面前擺了一桌子的菜等著他們。
「瑾嫻,蘇兄,你們快請坐。」
他說著,給兩人分別斟了杯茶,笑道:「樓里的師傅都不在,這桌菜是我和鄭管事合力做的,味道是比不上瑾嫻的手藝,但也是我們的心意。」
「嗐,」盛瑾嫻從善如流的坐下,「我們之間你還客氣什麼?」
待三人都落座之後,蘇澤年才開口問道:「李兄,關於攀誣的官員,你可有什麼頭緒。」
李承軒搖頭,「這幾日我把自己與家父相識的人都想了一圈,一點線索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