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兒戲般的交易

  當白楊被鬧鈴聲吵醒的時候，因為時長的緣故，這邊依舊是漆黑的夜晚，只是月亮已經在天上傾斜，顯得夜色更濃。

  拿起手機一看，地球那邊已經是早上八點了。

  關上鬧鐘，白楊發現門外依稀有些許動靜，他知道那是門外的女孩被鬧鐘吵醒的緣故，沒打算解釋什麼，解釋了對方也聽不懂，用手使勁的搓了下臉，他閃身消失在這邊。

  很奇妙的感覺，上一秒他還在漆黑的異世界，下一秒他就已經出現在了早晨陽光明媚的地球，人生際遇盡神奇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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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插上鑰匙發動重卡，根據手機導航提示向著父親的家具廠而去。

  在白楊的印象中，父親的家具廠貌似有幾間平房，然後是二三十個工人白天黑夜的忙碌，不過那是白楊十年前的記憶了，自從上初中後他就幾乎沒有去過父親的家具廠……

  當他開著重卡來到父親家具廠外的時候，表情是傻眼的。

  印象中凌亂而忙碌的環境並沒有出現，首先印入他眼帘的是一溜圍牆，透過十多米寬的伸縮門他依稀能看到一排廠房，各種機械轟鳴的聲音傳來，門口還有保安站崗。

  「嚯，白大爺不錯嘛，不聲不響的就弄出了這麼大的規模，難怪一天不差錢的樣子……」，看著前面的廠區白楊直撇嘴。

  有點不對勁啊，自己想著幫老爹一把，如此看來，貌似自己真要成為在父親這裡『拉業務』的寄生蟲了？

  「狗屁，有這一車珍貴木料，足夠老爹打造出一堆珍貴家具躋身家具行業頂尖行列的一員了」。

  心中嘀咕，他發動汽車向大門開去，不出意外的被保安攔下。

  預料之中的事情，他沒功夫和保安大哥腦殘的裝比，直接打電話給父親。

  「老爸，你還記得昨晚我給你說的事兒不？我這東西都給你拉門口來了，你要不要，不要我拉走了啊」。

  「喲呵，小子你做戲還給我做全套，我倒是要看你玩什麼鬼把戲，等著……」

  嘟嘟嘟……

  看著掛斷的電話白楊撇撇嘴，丟一邊，半拉身軀伸出車窗外和人家保安大哥瞎扯淡，在他的一通忽悠下倒是從保安大哥口中套出不少關於家具廠的情況。

  根據對方的說法，這個家具廠規模還是挺大的，員工上千人，光廠房就十多個，分為原材料加工車間，粗加工車間，精加工加工，接著是生產車間，組裝車間，打磨車間，拋光車間，上漆車間等等，而且還有專門的設計部門，接著是什麼銷售部門，財務部門等等，弄得挺全面挺專業的，反正白楊聽了一陣頭大。

  他也就聽個大概，也沒想加入這個行業和自家老爹搶飯碗，並沒有深入了解。

  不一會兒一個騎著電瓶車的中年人來到門口，和保安交代幾句，大門打開，對方招手示意白楊跟上，只是古怪的看了白楊一眼，不明白老闆為什麼叫自己這個原材料車間的主任跑來接一個開車的年輕人。

  進入廠區七拐八拐，來到一個吵雜的環境，到處都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木頭，帶著安全帽的工人穿梭，木料切割機的刺耳聲轟鳴，叉車托著木料到處跑……

  第一眼就看著被幾個人圍住的白建軍，白楊停車熄火下車沖老爹招手。

  「小子你能耐啊，忽悠我都開這麼大重卡過來，就沖你這點哪怕你拉來的是木屑我也給你當垃圾收了」。

  白建軍走過來衝著白楊嘖嘖稱奇，他覺得兒子為了忽悠自己可謂是下血本了，也有可能是白楊身後的『老闆』就一奇葩。

  啥也別說，白楊一揮手說：「自己看，愛要不要，不要我轉身拉走」。

  白建軍笑了笑不以為意，招招手讓之前圍在他身邊的幾個工人上車去檢查。

  重卡車廂門打開，幾個工人上去，前後不到十秒鐘，車廂里就傳來了一陣驚嘆，接著就是一陣『老闆你快來』的大叫……

  白建軍臉色微變，看了白楊一眼急急忙忙的過去，和幾個工人低聲嚴肅對話。

  白楊一臉得瑟的渡步過去，也就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什麼好東西，太珍貴了，是見過最好的小葉紫檀，絕對沒錯的一些零碎語句。

  然後就是白建軍出現在白楊面前，指著白楊鼻子說：「臭小子你哪兒弄來的」？

  「我都跟你說了我是搞貿易的了嘛，唉我忙著呢，你到底要不要」？白楊得意道。

  「要！為什麼不要？砸鍋賣鐵老子也要！小子你告訴我你們那叫什麼狗屁公司？老闆是誰」？白建軍說得咬牙切齒。

  「老爸你這是幹嘛」？

  「我想去砍死你們老闆」！

  白楊瞪大了眼睛，這什麼情況？

  「造孽喲，那麼好的木料，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就這麼胡亂劈成木方，這得浪費多少邊角料？邊角料的價值也是一大筆巨款啊，敗家子，棒槌……」，白建軍一翻指天畫地。

  那棒槌就在你跟前……！

  白楊當是什麼事兒，這玩意那邊多的是，要多少有多少，邊角料只能是柴火的命運。

  「既然你要就給錢唄」，白楊無所謂的說。

  白建軍一愣，上下打量白楊納悶的吐出倆字：

  「給你」？

  「這不廢話嘛，你不給我……咳咳，是這麼個事，公司委託我處理一下這些新進的木料，老闆要改行做珠寶玉石，財務忙不過來，你先把歀打給我，我會給公司報帳的」，白楊一通自己都不信的瞎扯淡。

  這就不是個談生意的樣子，價格什麼的都沒有商量好吧？

  「老子服你了，你小子就給我瞎胡鬧吧，哪天我去號子給你送飯一點都不奇怪」，白建軍看著白楊生無可戀的樣子。

  接著轉身大聲說：「叫人來下貨過磅」。

  然後才看著白楊說：「價格怎麼算」？

  「我不是說了嘛，市場價最低，還可以打折的喲」，白楊眉毛一挑。

  「今年頂級進口小葉紫檀的價格根據運輸和產地的不同在八十萬到一百萬一噸之間，老子也不忽悠你，你帶來的這些木料比頂級的還好，價格超百萬有的是人搶著要，你怎麼說」？

  「誰讓你是我爹呢，給你最低價八十萬一噸，然後打折，收你五十萬一噸，兒子夠仁義了吧」？

  有這樣打折的嗎？

  「……」！白建軍看傻子一樣看白楊。

  然後一工人過來說：「老闆，統計出來了，木料全部都是超頂級貨，一共三十一噸零三百五十斤」。

  白楊看著白建軍說：「誰讓你是我爹呢，零頭給你抹去，算你三十噸，三五十五……一共一千五百萬，給錢」。

  「你絕逼是老子親生的，不過我想說的是老子沒那麼多錢給你，而且東西落我手裡誰也別想弄走」！白建軍紅著眼睛死死的盯著白楊。

  「這不還可以分期嘛，三期，一期五百萬不能再少了，要不然我不好向『公司』交代」，丫說的也太隨便了，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白建軍更乾脆，掏出電話直接打財務說：「劉經理，向xxx帳戶打五百萬，我等下過去簽字」！

  一分鐘不到，白楊手機提示有一筆五百萬進帳，看到上面一連串數字，丫直咧嘴，這就等於中了一張不用上稅的五百萬彩票了？

  「老爹你先忙，我閃了」，得到錢的白楊揮揮手，啟動重卡揚長而去……

  「……」

  白建軍風中凌亂，直到白楊都走很久腦袋還暈暈乎乎的，他做實木家具的當然知道白楊弄來的這批木料有多麼珍貴，加工出來價值起碼翻十倍幾十倍，炒作好了價值翻百倍都不是沒有可能，然而卻如同兒戲一樣，這批木料就落入了他的口袋……

  什麼分期什麼打折，這根本就是白送，就那木料的質量，報價兩百萬一噸都有人搶著要，他五百萬就得到了三十一噸，跟白撿似得，雖說還有千萬的欠款，可他不給錢誰都說不出什麼來，合同呢？欠條呢？

  「這小子……」。

  最後白建軍笑了，知子莫如父，既然白楊敢這麼****就一定有把握，做父母的何必刨根問底？誰還沒有三倆秘密在身上？不管這些木料是走私的也好是盜採的也罷，進了他的廠區就會改頭換面誰都找不到！

  白建軍內心是何等糾結白楊是不知道的，這會兒他差點沒樂瘋，今兒老百姓總算是有錢了，五百萬到手有沒有，妥妥的百萬富翁有沒有？

  「老爹你就自己瞎琢磨去吧，這也是你我簡直白送，萬能的網絡面前真當人不知道那些木料的價值呢，誰都不是棒槌，要是別人我不讓他吐血我改姓，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如果真要有這樣的老闆任由員工像我一樣胡鬧，我第一個砍死他……」！

  （這章修改了幾個小時，推倒了上萬字，最終定型依舊沒有達到心中想要的感覺，糾結……最後求下推薦票和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