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懂你
2024-05-15 20:31:54
作者: 雨洛洛
如此肉麻的話語,倒是讓沈念嫿心中多處幾分安定來,一旁的丫鬟笑眯眯地問道:「王妃,王爺給您寫了什麼呀,你的嘴都要咧到天上去了。」
「小丫頭片子懂什麼,快去給本王妃燒水,我要沐浴。」
「是是是,王妃大人。」
丫鬟笑著與沈念嫿調笑了兩句後,便又急匆匆地邁著步子出去了。
望著丫鬟的背影和窗外掛著依舊皎潔明亮的圓月,沈念嫿哼了一聲,嘟著嘴道:「慕璟睿,臭男人,誰說我想你了!你就是一輩子不回來,我都不想你!」
在她自顧自的否認之時,眼裡嘴角的笑意,卻是出賣了她。
除卻沈念嫿這邊第一時間得到了慕璟睿要回來的消息外,丞相府與尚書府此時也已然慌了神,論及能力,現下在宮中端坐著皇位的皇帝慕晚恩,可不及這位曾經的攝政王的一半,起先將慕璟睿給調走,就是為了方便逼宮。
如今這邊忽然告知慕璟睿馬上就要回城了,軒轅澈和李沉自然是坐不住,在當夜便互相邀約,於丞相府的密室內進行商議。
尤其著急的便是這軒轅澈了:「慕晚恩的能力不過如此,你我二人應付倒是遊刃有餘,可是這慕璟睿不一般,在當初十日之約的時候就應在死在城外,如今他要回城,定然會幫助慕晚恩把持朝政,日後慕晚恩的皇位,就更加難以撼動了。」
見軒轅澈焦急難耐,李沉顯得要鎮靜很多,他為面前的軒轅澈斟了一杯酒,旋即對著他淡淡道:「軒轅大人看到我手上這杯酒沒?」
「都什麼時候了,我都已經如熱鍋上的螞蟻了,你卻還要在此與我討論酒色嗎?」
軒轅澈的眸中隱隱冒著怒火,他望著李沉,就算抓到的嫌疑犯已經死無對證,但是慕璟睿既然能夠夥同沈念嫿將這人給擒住,那就說明慕璟睿已經知道了自己貪污受賄。
慕璟睿同慕晚恩的關係甚好,哪怕是沒有證據,只要慕璟睿提上一句,慕晚恩日後定然會將眼線都放在他的身上。
李沉自然知道軒轅澈擔憂的是什麼,他揚起唇角,笑道:「軒轅大人,你就是個急性子,我的意思是,就猶如這杯酒,慕晚恩不過便是這酒杯,而我等是眾酒杯中的酒,手中兵權在握,加上朝中眾多我的門生,你說,單單是一個杯子,如何能夠奈何酒?」
被李沉這麼一說,軒轅澈恍然大悟,他可並非是要討論酒色的問題,而是告訴他即便皇帝和王爺都聯手,只要緊緊地把握住了兵權和自己的人脈,他們也不能沒有理由地就將兩人給拿下。
軒轅澈鬆了口氣,望著李沉笑道:「還是丞相大人懂得多,我不過是一屆粗人,倒是讓丞相大人瞧著笑話了。」
「哪裡哪裡,我們二人,一個乃刑部尚書,一個是朝中丞相,只要二人系在一起,以慕晚恩現在的實力,還動不了我們。」
「哈哈哈哈。」
「不過軒轅大人,吳軍那頭,您可要多多想想辦法了,我一代文臣,若是與吳軍交往過密,恐遭人嫌隙,但是軒轅大人負責刑部,二人若說見面,尚且有理由。」
「丞相放心,我懂你的意思。」
……
又是一日。
冷錦歌坐在自己的後院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小娥上前一步,對著冷錦歌道:「娘娘,奴婢見您實在難受得緊,不如,奴婢陪您去御花園轉轉吧?御花園的空氣不錯,而且聽底下的宮人說,御池來了一批江南的魚,模樣極美。」
「嗯,也好。」
在宮裡憋悶了這麼久,已經五日了,慕晚恩已經五日未曾踏入她的宮門。
冷錦歌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直接拿了自己隨身的劍,想要往御花園的方向而去,但很快被身後的小娥給叫住。
小娥嚴肅道:「娘娘,王妃可是提醒過奴婢的,讓奴婢切不可讓娘娘著涼,娘娘再次稍後片刻,奴婢去幫您從柜子取來披風。」
「好。」
小娥的關心暖化了冷錦歌這顆逐漸冷冰的心,望著她急匆匆的背影,冷錦歌笑了笑。
念嫿說的沒錯,這個宮女,的確很關心自己。
旋即,等小娥幫她取來了披風後,二人才趕往御花園,如今正是夏令,有些夏花盛開的正好,芬芳撲鼻,滿園子各種顏色的花朵,爭芳鬥豔,望著這一片盛景,冷錦歌不由得又想到了後宮。
實際上,她與後宮的嬪妃,倒是像極了這御花園的花朵,人人都想得到皇上獨一無二的寵愛,但是曾幾何時,她也想過自己的丈夫永生永世就只有自己一人。
「娘娘,您為何又發呆了?」
望著冷錦歌黯然神傷的模樣,小娥想盡方法讓她不要再想那些傷心之事,於是指著冷錦歌手中的劍,故意道:「娘娘,奴婢沒有來您這之前,總是能夠聽得有人提起您的英姿颯爽,如今奴婢想要看看娘娘舞劍的英俊模樣,不知道娘娘能不能滿足奴婢啊?」
英姿颯爽麼?
冷錦歌沉默了,小娥以為她生氣了,便忽的跪在了地上,垂下自己的腦袋道:「奴婢忘了娘娘是金枝玉葉,是奴婢的錯,娘娘這種主子是不得為奴婢舞劍的,奴婢知罪,奴婢罪該萬死。」
「行了,本宮從未說過你越矩。」
冷錦歌將小娥從地上扶了起來,旋即緩緩開口道:「小娥,你待本宮的真心,本宮都瞧在眼底,本宮這裡,沒有主僕之分,你待本宮好,那便是本宮的妹妹,為妹妹舞劍又如何?」
小娥早早就知道冷錦歌不會責怪自己,頓時面如桃花,笑了起來,指著一處涼亭道:「娘娘,那兒的風景甚好,奴婢覺得若是有畫師在此,將娘娘舞劍的身姿畫下來送給皇上,皇上心動便會來找娘娘的。」
原來,她的心思連一個小小的宮女都看的透徹。
冷錦歌嘆了口氣,罷了,她既然是想方設法讓自己高興的,自己又何苦板著一張臉,那個男人又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