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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我到我的菜園子轉轉去。【求月票,求打賞】

2024-05-15 17:28:59 作者: 自知自明

  第二日一大早天,天色剛亮。

  由徐達所率領的大軍便從金陵城出發,奉旨討元。

  與此同時,昨夜奉了朱元璋的帥令,準備去接小明王的大虎,也帶領著一些朱元璋的護衛,自金陵城出發,朝滁州而去。

  臨行之前,如今身為虎威上將軍的大虎,也接受了中書省百官們的送行。

  原本按照功績只能冊封一個副將將軍的大虎,如今也享受到了以往根本不敢想的待遇。

  在他一臉高興的拜別中書省百官,離開金陵城,前往滁州的大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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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沒走多遠的迎接隊伍,便在大道的中央看到了胡惟庸。

  瞧見胡惟庸,大虎先是一愣,轉而便翻身下馬,來到了胡惟庸的面前。

  此刻還在興頭上的大虎,立馬拱手對著胡惟庸說道:「胡大人,你怎麼在這裡?」

  聽著大虎的話,胡惟庸緩緩拱手說道:「胡惟庸在這裡等著給上將軍送行。」

  聞言,大虎忙陪笑著說道:「出行前中書省百官已然送過行了,大人又何必來此一趟。」

  胡惟庸卻擺了擺手,說道:「中書省是中書省,惟庸是惟庸,來,上將軍,這邊有酒,來飲上一杯如何?」

  大虎見胡惟庸對自己如此鄭重,又怎麼能駁了對方的面子,便一抬手,相繼來到了大道一旁的涼亭之中。

  此刻涼亭中的石桌上已然擺好了一壇好酒,還有兩個酒碗。

  胡惟庸將酒罈中的酒倒入碗內,抬手對著大虎說道:「上將軍,請。」

  大虎笑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一碗酒喝罷,胡惟庸立馬對著面前的大虎說道:「上將軍此行,可是為了接那小明王來金陵?」

  大虎聞言一愣,不明白胡惟庸為什麼會有此疑問,但還是直率的說道:「正是,我奉了大王之命前往滁州接小明王,前來金陵城。」

  胡惟庸淡淡一笑,說道:「上將軍可曾想過?如今大王登基在即,卻要接那小明王接來金陵城,那小明王來了以後又該如何處置呢?」

  「難不成要並立二帝?」

  聽到胡惟庸的話,大虎臉色一變。

  這個事情,他還真的沒有想過,之前在接到朱元璋的命令時只說讓他前往滁州去接小明王來金陵城,卻從未說過其他,如今被這胡惟庸一說,大虎立馬想到了什麼。

  瞧著大虎似乎明白了些什麼,胡惟庸則繼續說道:「況且之前大王在舉義之時,一直打著小明王的旗號,尊奉小明王為天下共主。」

  「可以說小明王的身份要比大王還要尊貴,如今登基在即,難不成要讓我等尊小明王為帝嗎?」

  胡惟庸看著大虎不斷變幻的表情,明白他聽懂了自己的意思,便繼續說道:「如今,上將軍覺得還應該接小明王來金陵城嘛?」

  大虎為人雖然好大喜功,性格比較直率,但也絕對不是什麼蠢笨的人。

  如今在聽到胡惟庸的話後,也漸漸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不過,大虎還是謹慎的詢問道:「胡大人,這話到底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大王的意思?」

  聽著大虎的話,胡惟庸是什麼人,自然不會將這話赤裸裸的告訴大虎,他轉而詢問道:「上將軍見諒,不過胡惟庸覺得以上將軍的功勳,封個副將或者將軍要更合適一些。」

  「可如今大王卻冊封你為上將軍,這是何等的厚待?這份恩典可是連徐常湯三帥都沒有的。」

  「大王此舉是為何意?」

  「而且上將軍可曾想過,如果一旦讓小明王在前往金陵城的路上出現了意外,以他的身份又會產生什麼樣的反響?」

  「屆時金陵城內外必將大震,無數人都會詢問大帥小明王的身死,小明王又是如何死掉的。」

  「到那個時候上將軍要大王如何自處?」

  「再想,大王冊封上將軍為忠義侯,是為何意?要知道封侯之事,可是連咱們那位大將軍都未曾有過的厚待呀。」

  聽著胡惟庸的話,大虎漸漸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明白了朱元璋的意思。

  適才還滿臉欣喜的他此刻卻一臉的暗淡,想著接下來朱元璋要他做的事情,滿臉的陰沉。

  「當然,這話只是胡惟庸自己所說,到底要如何辦,還要上將軍自己斟酌。」

  大虎死死盯著面前的胡惟庸:「胡大人,你這是要我死呀?!」

  可胡惟庸卻面色如常的說道:「惟庸沒有這個意思,但這件事到底要如何處置,還得上將軍自己斟酌。」

  說完,胡惟庸便緩緩起身朝著背後的大道而去。

  而涼亭當中的大虎,則在做著最後的抉擇。

  眼看著那胡惟庸便要走遠。

  大虎突然起身,對著胡惟庸大聲喝道:「胡惟庸!」

  「你這個王八蛋!」

  此時此刻的大虎已然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他很清楚,今日胡惟庸前來這裡相送,就是要他去死的。

  不過在臭罵了胡惟庸一頓後,大虎便朗聲衝著那胡懷庸喊道:「胡惟庸!回去告訴大王,大虎不是慫包!大虎絕不會讓人詆毀大王!」

  遠處的胡惟庸聽著大虎的聲音,明白大事已成。

  他緩緩拱手對著大虎躬身行禮後,便轉身朝著金陵城的方向返回而去。

  而涼亭當中的大虎,又狠狠的喝了一口碗中的烈酒,將那酒碗一摔來到自己的馬匹旁,翻身一躍,衝著身後的隊伍一揮手,朝著滁州而去。

  王府後院,內廷司的屋子裡。

  馬秀英正在處理著各處發來的事務。

  就在這時,馬秀英的丫鬟玉兒緩緩走了進來,對著書桌後的馬秀英恭敬地說道:「夫人,呂大人求見,人就在外頭呆著呢。」

  馬秀英思慮片刻後說道:「叫他進來吧。」

  聞言,丫鬟玉兒立馬說道:「是。」

  轉身朝著屋外走去。

  片刻後,呂昶便捧著一個用黃布裹著的小本兒走了進來。

  當他來到馬秀英的面前時,頓時笑著說道:「臣。拜見夫人。」

  馬秀英聞言,立馬問道:「什麼事啊?」

  呂昶笑著說道:「昨日是臣賤誕之日,收到夫人兩套衣服,臣特來叩謝夫人恩典。」

  聽著呂昶的話,瞧著他胳膊下夾著的東西。馬秀英明白他此行肯定不光要說此事,但還是問道:「衣服還合身嘛?」

  呂昶立馬回道:「合身,還暖和。」

  「那就好。不過我猜,謝恩只是個由頭吧?你來找我八成又要告誰的狀了。」馬秀英笑著說道。

  聞言,呂昶知道自己的心思被馬秀英猜中,但也不慌,緩緩說道:「臣不敢。」

  「坐下說吧。」

  呂昶緩緩坐下,一旁的丫鬟玉兒也給呂昶端來了一杯熱茶。

  坐定後,呂昶這才說道:「大王有令,命臣給新朝撰寫一本皇曆,臣率領太史院的學士、書士、陰陽家,測算了大半年,終於把皇曆給測算出來了。」

  「可大王卻忙的根本顧不上看啊。」

  聽到這話,馬秀英立馬笑道:「哦,你是要告大王的狀啊?」

  呂昶忙擺手道:「臣萬萬不敢。」

  「臣斗膽,把皇曆送到夫人這兒來,是想請夫人瞅個空,把它呈給大王,請大王審閱修訂,頒旨刻印。」

  說完,便將皇曆緩緩送到了馬秀英的面前。

  馬秀英瞧著面前的皇曆,不由的說道:「這麼厚啊。」

  見此,馬秀英不由的為朱元璋開脫道:「大王忙啊,再說,這事不急吧,沒有皇曆也不至於過錯了日子。」

  可呂昶立馬說道:「稟夫人,皇曆不光是過日子用的,更是朝廷展示皇天之道,昭告全國子民的日月時辰之律令,這部皇曆,詳盡表明了新朝元年的四季始末,日月循環。」

  「及二十四節氣的準確時刻,還表明,全年中所有重要的農時、潮信、吉凶。」

  聽著呂昶的話,馬秀英道:「呂先生,大王說過,內廷不得干政,所以這事,我怕是管不了啊。」

  不過,就在呂昶為難之時,馬秀英道:「皇曆我且留下,你先回去吧。」

  見此,呂昶也就明白了,緩緩起身退了下去。

  馬秀英此舉既避免了自己內廷干政之嫌疑,又將這事兒給妥善的處理了。

  王府,朱元璋的書房門口。

  在呂昶離開後,馬秀英知道這皇曆的重要性,第一時間便命玉兒端著那本皇曆朝著朱元璋書房這裡走來。

  在來到書房門口時,二虎見到馬秀英,立馬上前一步,拱手道:「夫人。」

  馬秀英笑著點點頭,問道:「在裡邊吧?」

  二虎道:「在。」

  「容屬下稟報一聲。」

  可馬秀英卻面色如常的說道:「不用了。」

  見此,二虎也不敢阻攔,退到了一邊。

  不過在玉兒經過他身邊時,二虎還是小聲的問道:「不會吵起來吧?」

  可玉兒卻只是乖巧的說道:「不知道。」

  書房內。

  朱元璋在知道了馬秀英的來意後,便坐在椅子上翻看起了這本皇曆。

  而一旁的馬秀英則責怪道:「自個兒交代的事,怎麼自個兒倒忘了。」

  可朱元璋卻說道:「誰忘了,咱記著呢,你沒看到咱這兒日理萬機的,哪兒有閒工夫的,再說這事兒也不急嘛。」

  但馬秀英卻直接說道:「這事兒萬急!」

  「重八,這皇曆可不光是過日子用的,它更是朝廷展示皇天之道,昭告全國子民的日月時辰之律令,你仔細看看,這裡頭有新朝建元以後的四季始末,日月循環。」

  「以及二十四節氣的準確時刻,還有全年中所有重要的農時、潮信、吉凶和忌諱。」

  聽著馬秀英的話,朱元璋漸漸明白了,不過還是疑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呀?」

  馬秀英卻道:「這有什麼奇怪的,你放牛那會兒,我讀詩書。你當和尚那會兒,我讀史書。我積攢的知識,多了。」

  聽著馬秀英的話,站在馬秀英身後的玉兒不由的憋著笑。

  而朱元璋聽馬秀英挖苦自己,頓時將手中的皇曆往桌面上一拍,身為男人的好勝心又開始作祟。

  但明白自己說不過馬秀英,便將怨氣埋怨到了呂昶的身上,說道:「呂昶這個老夫子,他幹嘛把皇曆送到你那兒去啊?」

  「應該,應該直接給他遞來呀。」

  聽到這話後,馬秀英立馬說道:「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第二件事,這麼重要的事情,人家幹嘛要送到我這兒來呀?」

  「這不是明擺著嘛,害怕你,信任我唄。」

  「你日理萬機,忙不過來,我嘛,事雖然多,可一眼就能斷出輕重緩急來。」

  聽到這話的朱元璋,又開始想多了,故作隨意的試探問道:「那妹子,你是跟他怎麼說的呀?」

  馬秀英道:「我告訴他,第一,內廷不得干政,這麼大的事,非大王親斷不可。第二,大王雖然日理萬機,但絕不會誤事,有時他是故意將事情擱一擱,心裡可是時時刻刻惦記著,為何啊?時候不到啊。」

  聽著馬秀英的話,朱元璋頓時笑的跟個孩子似的,說道:「妹子,這話妥!」

  而馬秀英也見著朱元璋高興,說道:「重八,我有個念頭,王府撥筆銀子,立刻印行皇曆,頒發各省州府縣。一直發到各鄉里百姓手裡,你猜,老百姓看了皇曆會怎麼說?」

  朱元璋頓時好奇的問道:「會咋想?」

  馬秀英笑著道:「我猜,鄉里的百姓在看到這皇曆後,肯定會說:哎喲,這朱元璋可了不得了。還沒開國呢,皇曆先下來了,這天下肯定是他朱元璋的。」

  「他雖然還沒當皇帝,可他先惦著農時呢。」

  聽到馬秀英的話,朱元璋立馬開始琢磨。

  這越琢磨,就越是覺得有理。

  這人心是什麼?

  人心不是幾句話,幾句登基詔書能籠絡的。

  這人心,可就在這些小事,這些關係百姓利益的事情上。

  曾經自己就是農民的朱元璋,對於這些是更加清楚。

  意識到其中重要的朱元璋,立馬對著馬秀英身後的玉兒說道:「玉兒,馬上把呂昶給我請過來。」

  「二虎!」

  「在。」

  「把李善長、劉伯溫立刻請到這兒來,快!」

  「是!」

  馬秀英見事情辦妥,知道是該自己離開的時候了,起身對著朱元璋說道:「得。你們君臣議事,我就不干政了。」

  朱元璋聽到這話,還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妹子,妹子,你這是去哪兒啊?」

  馬秀英對朱元璋心思了如指掌,滿含深意的說道:「我到我的菜園子轉轉去。」

  說完便離開了。

  只留下一臉尷尬,又心裡十分痛快的朱元璋,樂呵的站在屋裡。

  瞧著自家妹子如此得體,心裡高興的同時,卻想到了幫助自己打下天下的小舅子齊衡。

  雖然這姐弟倆都十分的懂事。

  萬事都為他這個皇帝考慮,可馬秀英是自己的老婆,枕邊人,是婦道人家。

  而齊衡,卻是男人,大將軍,自己之下的第一人。

  對待他,就絕不可能像馬秀英一樣。

  而且齊衡的功勳是擺在明面上的,不像馬秀英。

  想想唐時的李世民。

  再想想如今的齊衡。

  雖然齊衡的聲勢還無法跟李世民那會兒相比。

  但齊衡所掌控的權力,可一點不比李世民小。

  只不過是明面上看起來不如罷了。

  安豐路一地之產糧,便可抵得過其餘諸省。

  況且,安豐路一共多少人,而其它省的產糧又要養活多少人。

  安豐路每年每月所盈餘的糧食,簡直就是個天文數字。

  這年頭,有糧就有兵。

  況且,安豐路缺兵器嘛?

  他朱元璋麾下整個百萬大軍有一多半都是安豐路供應的。

  可以說,只要齊衡願意,他一句話,整個安豐路就能增兵百萬!

  還都是裝備精良,後勤保障充足。

  再加上那些鋼鐵巨艦,弩炮、火炮等等先進的武器裝備。

  就算他朱元璋如今統領百萬大軍,也不敢放言能抵得過齊衡安豐路一地。

  因為他對安豐路的了解太少了。

  當初在犄角嶺的熱氣球,空中飛行的神兵營。

  這些無不在時時刻刻的驚醒著他朱元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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