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國公府異常
2024-05-15 16:04:28
作者: 嚴華
嚴華和白果皆是一驚,按照故事套路書生和丞相肯定是有過節的,怎麼這個故事難道還有什麼新鮮花樣。
兩人對視一眼,皆好奇道:「那是為什麼?」
沈落秋洋洋得意的往後一靠,學著嚴華常有的姿勢,抄手道:「那書生和丞相其實並沒有什麼仇怨,和丞相有仇怨的是那丞相府的小姐,也就是書生的妻子。那小姐是庶出,母親在丞相府中過得並不好,一直被府里的其他家眷欺負,那小姐自然也就被牽連。而那小姐嫁給書生後便借著他的手一步步設了扳倒丞相的局,以至於才有了後面的結局。其實那丞相每天忙於朝政,哪裡知道後院那些明爭暗鬥,說起了來也是冤的很。而那書生後來知道真相,只覺這城中繁華景象下儘是些骯髒的人心,便一氣之下打包回了自己的小縣城。」
白果感嘆道:「誒~~這故事當著和我以往聽的有些不同,到最後本該是主角的書生和丞相,其實也就是那相府小姐的配角啊。」
沈落秋像個小老太太般教導她:「所以事情啊還是不要看得太過表面,表面能看到的必定是有心之人設計好的,那些真相往往都藏得極深。」
沈落秋和白果只覺這是個故事,而出神的嚴華卻覺得這講的是道理。
她無奈一笑,對呀,若是所有的真相都浮在表面,又怎麼會出現法醫這樣的職務,她還真是越活越回去。
她了悟,看著白果和沈落秋道:「今日你們便準備一下吧,我們明天便動身離開苗疆。」
兩人皆是一愣,異口同聲道:「你想好去哪兒了?」
嚴華挑眉一笑:「去蒼馳。」
兩人面上又同時露出不解之意,問道:「去蒼馳哪裡?」
嚴華買了個關子:「你們跟著我走就知道了。」
當天白果和沈落秋便在疑惑不解中打包好了行李。
第二日三人離開時並未驚動任何人,只是簡單的和王不喚打了聲招呼,便背著行囊出發了。
一路上三人有說有笑路途倒不顯得無趣,餓了就吃乾糧,渴了就喝山泉。若是吃膩了便摘點山上的果子,饞了就花點時間打點野味,可謂是好不瀟灑。期間,嚴華也適當的將她的心事說了些同她們聽,果然當秘密有了分享的人,身心會愉快不少。
三人一路向南走了約莫四五天,在白果的帶領下成功穿越了苗疆外圍的瘴氣帶。
因為知道荊門關的仗已經打完了,是以嚴華並沒有往那邊去,而是直接進入了南陽郡。
嚴華是第一次來南陽郡的郡府,雖然荊門關邊境才被外敵侵擾,但郡府中卻依舊是人聲鼎沸一副繁華景象。
白果一路上東瞧西瞧很是稀奇,之前在皇城給嚴華當丫鬟的時候因為身份原因一直壓抑著好奇,根本沒有機會好好逛逛,這回倒是讓她圓了遺憾。
沈落秋跟在嚴華身旁安安分分,對街上的叫賣和稀奇玩兒似乎並沒有興趣。想想也是,她一個沈家大小姐要什麼沒有,更何況還是性子野的大小姐,什麼樣的稀罕玩兒沒見過,自然是比白果有定性些。
白果手裡拿了個糖人蹦躂著跑到嚴華身邊,邊吃邊問她:「你帶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嚴華目不斜視直截了當道:「當然是來報仇啊,不然我來這兒幹嘛?」她可沒忘了就是因為蒼南王的殺手才導致了她如今的局面,這口氣不出她就不是嚴華。
白果吃糖的動作頓住,沈落秋也好奇的看向嚴華:「報什麼仇?找誰報仇?」
嚴華指了指街道不遠處的一座高門宅院:「就是那家。」
沈落秋和白果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竟才發現不知不覺間她們已經離了主街,正走在一條寬卻靜的大道上。
快到門前時嚴華將兩人拉到宅邸斜對面的小巷內,片刻,三人又齊齊探出頭來。
沈落秋看向那高門上的牌匾,匾上嫣然寫著國公府三字。
她隨即一愣看向嚴華,驚訝道:「衛國公和你有仇?」
沈落秋對蒼馳還算了解,知道蒼馳有兩位國公,一個是西面的鎮國公,常年鎮守西面邊塞抵禦西戎。而另一位則是衛國公,衛國公因為年紀的原因早早便隱世了,皇帝便讓他回了以往的駐地南陽郡。如此,不用說她也知道這國公府里住的是什麼人。
嚴華縮首靠到一旁牆上,抄手道:「衛國公和我並未有什麼仇怨,不過他那兒子倒是得罪的我不輕。」
其他兩人見她收頭,便也沒再往那邊看,紛紛同她一樣靠到牆上。
沈落秋道:「衛國公的兒子?那不就是蒼南王?」她想想不對,改口道:「不對,應該是曾經的蒼南王,現在他應該就是個普通人。不過你要找他不應該去他的府上嗎?」
「他的府上?」嚴華冷冷一笑:「他在被削爵以后蒼南王府就一併被皇帝給收了,哪兒來的府邸?我打探過了,他現在就住在他老爹的府上。」
沈落秋知道些蒼南王喬佘和嚴華之間的恩怨,但還是搞不懂她來找他是想報什麼仇,側身看向嚴華好奇道:「你找他打算怎麼報仇?難不成你打算將他殺了?他雖然現在沒什麼身份,但好歹爹是國公,兒是將軍,更何況還有個妹妹在宮裡當皇后,也不是個輕易能招惹的主。」
嚴華不以為意的噘了噘嘴,痞里痞氣道:「喬佘名聲一向不好,得罪的人也多,死了便死了唄,反正他們也不會知道是誰殺的。」
正說著,一直往外探頭的白果拍了拍身後的嚴華。
嚴華見她拍自己半天也不見說什麼話,打掉她的手佯怒道:「拍拍拍,你當我是蚊子還是蒼蠅?」
一直未回頭的白果聞言,這才將頭縮了回來回頭看她,面上很是疑惑道:「你們發現沒?這國公府的氣氛好像不太對啊,我隱隱瞧著那府門前的侍衛臂膀上好像綁了條白布啊,燈籠似乎也是白的,他們家是不是死了什麼人正在辦喪事?」
嚴華和沈落秋聽了皆是一愣,趕忙探出頭去仔細看了看。
嚴華驚道:「我去,還真是,莫不是那老國公死了吧?」
沈落秋扁嘴駁道:「應該不是,這國公府是皇帝賜給衛國公的,若是他死了理應白綢掛匾石獅戴孝,而且守衛也不該只是臂膀戴孝那麼草率,再怎麼說還是要穿喪服的。若按這個規格,死的應該不是府上的主人。」
白果接道:「那會是誰?會不會是事情已經過去有一段時間,所以戴孝戴的不明顯?」
沈落秋沒有回答,但卻並不認同的搖了搖頭。
嚴華可不管死的是誰,只道:「晚上我們進去逮個人問問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