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麗嬪毀容

2024-05-15 15:55:50 作者: 嚴華

  雲卿看向一旁的嚴華,嚴華知道自己做錯事不敢看他,假意望著天,就當沒看見。

  清風見狀,只能上去打圓場:「屬下和王妃經過這裡時,這位貴人出來攔路,還對王妃無禮。」清風雖然一直跟在雲卿身邊,但都是駐守在上堯城,是以也沒見過這位皇子。

  對於清風實打實的報告,男子顯得不樂意了,辯解道:「我哪裡無禮了,我就說了幾句話,她就打我,我連她一根手指都沒碰。」說完縮到雲卿身後,明顯心有餘悸,就怕嚴華又打他。

  「你剛才還在雲卿雲卿的叫,這會兒就叫四哥了?你剛才還本皇子本皇子的趾高氣昂,這會兒你又慫了?」嚴華最見不得這種心機boy,明明是他先無禮,現在倒都是她的不是了。

  「雲舒。」雲卿喊著男子的名字,事情的來龍去脈也了解了大概,問題出在誰身上他當然清楚。

  雲舒一聽就知道自家四哥要訓他了,趕忙賣乖解釋:「四哥,我就是好玩兒嘛,絕對沒有對你不敬的意思。你也知道我剛回來,看什麼都新鮮。」

  雲舒今年十九,皇子排名第七,和嚴華一樣大,兩年前因為惹怒了他老爹也就是當今皇上被發配外郡兩年,前段時間被召回皇城,昨天才剛剛到。

  他雖然看上去不修邊幅,但人心不壞,只是喜歡學那些風流浪子,到處拈花惹草,但事實上他至今還沒有娶妃納妾。

  

  嚴華聽著雲卿的介紹,突然覺得這七皇子應該是個不錯的酒肉朋友,上前幾步和他商量:「七弟是吧,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也就別干告狀這種小家子氣的事兒了,要是你覺得委屈,大不了我給你打回來。」

  雲舒顯得很傲嬌,抄著手道:「誰和你這種女人是一家人了,打你?你可別壞了我的名聲,我可是從來不打女人。」

  嚴華眼珠嘀溜一轉,又道:「那要不這樣,叫你四哥請你吃一頓,算是賠禮道歉。」

  雲舒明顯不爽:「為什麼你犯錯四哥請客,不行,你請。」

  嚴華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低聲說:「可我沒錢。」絨國的嫁妝除了那座城池外,其他都是些布匹綢緞和首飾,根本沒有現金。雖然布匹和首飾可以賣錢,但身為王妃沒有新衣服好首飾也不像啊,以至於她想賣卻又不敢賣,街都不敢出去逛。

  見兩人也算是冰釋前嫌,雲卿打著圓場:「不管是本王出還是嚴華出,都是重王府的東西。既然小七剛剛回來,我原本也是要給你接風洗塵的,何不一起在醉仙樓小聚,也省得麻煩。」

  三人正約著明日聚餐的時間,遠處卻有一小宮女匆匆忙忙往這邊跑,嘴裡還喊著:「重王妃留步。」

  三人一臉納悶。

  待宮女跑近了,還有心先給雲卿和雲舒拜禮,才喘息道:「請王妃移步永福宮。」

  嚴華表示不解:「我不是說了嗎?麗嬪的事皇后娘娘自己定奪就可以了,不用我專程去。」

  那宮女想是跑的急,還在喘:「方才麗嬪蒙著面來找皇后娘娘,說是讓娘娘給她做主。」

  「那關我什麼事?」

  「麗嬪說王妃給她下毒,致使她面容盡毀。」

  宮女的話讓在座四人紛紛皺眉,雲舒不由看向嚴華:「你還惹了別的事?」

  「也不算,是她們惹了我。」嚴華權衡了下其中的利害關係,沖那宮女道:「前面帶路。」

  嚴華等人到的時候,麗嬪正跪在殿上大哭,面上蒙著薄紗,隱隱可見裡面的皮膚有些不同尋常。

  嚴華率先開口打破殿內的平靜:「聽說有人說我下毒,我倒要看看我是給人下了什麼毒。」

  麗嬪一聽到她的聲音,起身像瘋了一樣撲了過來,好在被宮女攔住,但嘴上的叫罵聲卻沒有停:「賤人,我與你不過幾句口舌之爭,你竟對我下毒,毀我容顏,毒婦,我要殺了你。」

  掙扎間戴在麗嬪臉上的薄紗落了下來,原本姣好的臉蛋已滿是拇指大小的水泡,幾個破了皮的,還正向外流著膿水,加上因為嚴華打臉發生的紅腫,場面當真有些噁心。

  殿上的嬪妃紛紛驚恐後退。

  嚴華條件反射去遮雲舒的眼睛,卻被他推開:「你幹嘛?」

  她不假思索道:「你還小,不該看這些。」

  雲舒一怔,明明兩人年紀相仿,怎麼在她嘴裡自己就變成小孩了呢。他不服氣道:「這算什麼,更恐怖的我都見過。」剛說完,看見瘋狂的麗嬪立馬打開摺扇擋了擋:「是有點噁心。」

  皇后讓宮女將情緒激動的麗嬪帶了下去。

  雲卿不著痕跡的將嚴華往後擋了擋,看向座上的皇后,雲淡風輕道:「把我們叫來就是為了看這個?」

  皇后高坐在上,嘴角含了絲笑,但現在的情景她又不能表現的太歡快,是以表情又略顯悲傷,嘆聲道:「唉,麗嬪一口咬定是重王妃,本宮自然要將她請來調查。」

  雲卿不跟她廢話:「結果是什麼?」

  皇后抬手示意宮女將東西拿出來。

  「太醫診斷麗嬪中的是絨國的腐容粉,這是重王妃今天穿的衣服,從裡面搜出了絨國的腐容粉。你們有什麼疑問,都可以問太醫。」皇后指了指一旁的太醫,心中暗暗得意,今天她一定要讓重王和嚴華這個女人認清自己的位置,敢跟她斗,她就要他們死。

  嚴華看著所謂的證物,心裡也不慌,面色輕鬆道:「我沒有這麼做的理由。」

  「興許是你記恨麗嬪在殿上對你的侮辱,所以才伺機報復。」一嬪妃憤憤道。皇后輕笑,一切早已安排好,不會給她逃脫的機會。

  「我沒有下藥的時機。」嚴華辯駁。

  另一嬪妃又道:「你落水起來後的兩巴掌,可是清清楚楚落在麗嬪臉上。」

  「那我就要問問太醫了,這腐容粉是否怕水?」嚴華看向一旁的太醫。

  太醫是個花甲老人,顫著手捋著自己的鬍子:「此毒若在一刻鐘內用水清洗,便可化解。反之則藥石無醫,是及狠辣的毒藥。」

  嚴華看了眼坐上的皇后,笑的燦爛:「那我就好奇了,我是什麼時候在手上抹得毒呢?」

  嬪妃們似乎格外話多:「你被救起來後,也沒人注意你手上動作,誰知道是不是那個時候。」

  一旁的雲舒卻聽出不對勁,舉起嚴華的手蹙眉道:「那為什麼她的手沒爛?」

  皇后淡笑,指出旁邊一位宮女:「你來給七皇子解釋一下怎麼回事。」

  那宮女看上去怯生生的,就連說話聲音都小的可憐:「王妃之後有沐浴過。」

  嚴華搖頭苦笑,這意思就是說她洗掉了。沒想到皇后竟然將她算的這麼死,不過可惜,這個陰謀的漏洞一早就已經暴露在她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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