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皇后有請

2024-05-15 15:55:47 作者: 嚴華

  院裡,嚴華讓眾男丁排成兩排,全都把手拿出來讓她挨個檢查。之後又讓他們說了昨晚的時間線,這才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能互相作證的都可以退到後面去了。」嚴華此話一出,20個人少了12個。

  「身高低於一米六五的退下。」之中一個小孩退了下去,隊裡的人還剩7個。

  這樣的話,加上清風嫌疑人就有8個。清風是不是兇手嚴華自然清楚。

  她看著剩下的7人,嘴角銜了抹冷笑,娓娓道來:「從死者僵硬程度來看,死亡時間應該是昨夜戌時,頸部有交叉兩道勒痕,一深一淺,一條延伸至耳後,一條延伸至頸後,說明死者是被勒暈後直接掛上房梁的。所以戌時這段時間有證人能證明自己沒有時間作案的,排除。死者身高一米六五左右,再考慮房梁高度,所以沒有一米六五的,排除。」

  看了眾人一眼:「有人有疑問嗎?」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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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華看了雲卿一眼,他正好接過婢女遞上的茶,見她看來,抬手示意她繼續。

  嚴華清了清嗓子:「我之所以認定是男性,原因是死者臉上化了較濃的妝。為了見女人搞那麼誇張顯然不可能,那她要見的一定是個男人,而且關係匪淺。」

  說著指了指清風:「清風沒有不在場證明,手上有明顯的繩索摩擦過的痕跡,所以最有嫌疑。」

  眾人譁然,清風更是覺得莫名其妙,她不是要給他證明清白嗎?

  還不等清風發難,嚴華話鋒一轉:「但是,如果手上事先纏有布條,以防勒傷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她起身再次走向屍體,抬眸問向清風:「你是侍衛隨身帶有佩劍,又說昨日和死者有些衝突,所以死者脖頸上那條輕微劍傷是你弄的?你曾用劍抵在死者咽喉上,留下輕微劃痕,說明力氣不小,給個理由。」

  清風蹙眉看了看椅上的雲卿,良久才道:「她想引誘我。」

  嚴華詫然:「就因為這個?你剛正不阿的話,大不了拒絕就好,拿劍抵著一個弱女子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

  清風面上滿是厭惡,但並沒有再解釋什麼。嚴華看著他這樣,心知肯定有什麼不能在大庭廣眾下說的原因。

  她輕咳一聲:「我這麼問只是想說,清風明明可以一劍將人殺死,卻為何要大費周章將人勒死?這不符合邏輯。再者,若他想要神不知鬼不覺也可將死者處理掉,想必這對一個會功夫的人來說很簡單。」

  她看向雲卿:「那王爺說說看,這兇手為什麼不毀屍滅跡,反而刻意偽裝成自殺?」

  眾人隨著問話紛紛看向雲卿,雲卿抬眸看向嚴華,嘴角有一抹不易察覺的笑,道:「因為兇手做不到毀屍滅跡,也擔不起殺人後帶來的麻煩。」

  嚴華打了個響指,滿眼欣賞的看著他:「言簡意賅,王爺是個明白人。」隨後蹲身從死者手上拿下點什麼東西。

  「死者死前曾有過掙扎,鞋後跟的磨損和頸部輕微的抓痕可以說明。而我手上的東西想必也是在掙扎時從兇手身上抓下來的。」

  她走到7人面前,目光滿是審視:「有人認罪嗎?」

  其中幾人面色雖然驚恐,但並沒有顯得心虛,反倒是一旁的管家神色十分異常。嚴華走到他身前:「你很淡定。」

  管家乾笑:「小人只是見慣了大場面。」

  嚴華看著眼前年近半百的管家,冷冷一笑:「你這年紀見慣了大場面也正常,畢竟是重王府的管家。既然你見多識廣,那你就解釋一下死者指甲上為什麼勾著你的頭髮和衣物殘絲吧。」

  「王妃莫不是憑几根白髮就要認定是小人?少年白髮之人也不在少數,小人覺得很冤枉。」說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沖坐上的雲卿表清白:「王爺明鑑,小人實在冤枉啊。」

  雲卿並沒搭理他,只是晃著手裡的茶。

  看到眼前的情景嚴華冷笑出聲:「清白?在你說自己清白之前是不是應該把肩後被人抓扯的痕跡撫平了再說。或者,我們來比對一下死者手裡的衣物殘絲是不是和你的吻合。」

  這次管家不出聲了,那些求清白的話全都噎在喉嚨發不出聲。

  院裡,下人們都離開後,管家終於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從嚴華一嫁進王府婢女就開始和管家曖昧不清。據管家說,起初他是拒絕的,但奈何王府多為男丁日子無聊空虛,也就沒能抗住。

  隨著關係的變化,婢女每次都會從管家嘴裡打聽一些關於重王和蒼馳國的事,起先管家嘴還嚴,但還是沒能抵過溫柔鄉。

  原本事情也沒什麼,誰知道那婢女腦子有問題想去勾搭清風,還差點被殺。婢女怕事情暴露就找管家商量,讓他幫自己說說話。清風疑心重這點管家自然知道,心知自己要是被查到出賣消息必定只有一死。所以他約了婢女晚上見面,然後趁其不備將其從背後勒死再掛到房樑上。只是他當時太過慌亂,根本沒注意到婢女手裡勾到了自己的東西,簡單處理後就離開了。

  看著地上老淚縱橫的管家,嚴華心裡一點也不覺得他可憐,反而感到十分厭惡。

  她看向雲卿:「你看怎麼處理吧,我累了,想休息。」說著起身就要走,似又想到什麼,扭頭看向清風指了指他的手:「你手上的傷痕又是怎麼回事?」

  清風抖了抖嘴角:「挑水時磨的。」

  「挑水?」

  「王爺讓屬下每晚挑水20擔。」

  嚴華好奇的看著雲卿:「為什麼?」

  雲卿不說話。少時,嚴華好像明白了什麼,笑的有些尷尬:「別罰了,錯不在他。」一旁的清風一頭霧水。

  事情順利解決,因為這件事嚴華在下人心裡的位置也有了些變化。

  第二天,嚴華死皮賴臉的賴在雲卿的院裡說要讓他請她喝茶,結果雲卿請了,她卻又一口不喝,一直賴到午飯她都沒走。

  原本嚴華以為雲卿會讓她一起吃,結果人家根本就沒準備她的,氣得她抄手慪氣慪了好半天。

  宮裡來人時,嚴華正準備離開,恰巧撞上,她就又聽了會兒。

  等人走了,她問雲卿:「皇后請我進宮是好事還是壞事?」他們那些關係她可搞不懂。

  雲卿回她:「自然不是好事。」

  嚴華皺眉:「那我不是羊入虎口?」

  雲卿挪了挪位置:「那要看你是不是羊。」

  嚴華跟著也挪了挪:「要不你就答應我上次的提議吧,你護我周全,我幫你對付那些居心叵測的女人。」

  居心叵測?雲卿心裡輕笑,誰居心叵測還真不好說。他看向嚴華,淡淡道:「你說的事本王會考慮,所以你放在本王腿上的手可以拿開了嗎?」

  嚴華故作驚訝,打著哈哈道:「呵呵,自然反應,自然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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