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思想工作
2024-05-15 15:55:44
作者: 嚴華
之後的使者可以說被教訓的很慘,整個臉血肉模糊到基本看不出個人形。就連一旁的清風都有些替他覺得疼。
審問期間自然也有人聽到動靜上來問過,但在嚴華用刀抵著脖子的情況下,使者只能妥協,打發他們走了。
見人也收拾服了,嚴華搬了根凳子坐到使者面前,扯下他嘴裡的布條,冷冷道:「還喊嗎?」
使者聲淚俱下,哭著說:「不喊了。」
話音一落,又挨嚴華一拳頭:「小聲點,真不上道。」
使者沒敢再出聲,他覺得自己相當委屈,不過是完成上級一個任務而已,結果引來這麼一場非人待遇。
「說吧,解藥在哪裡?」嚴華轉著手裡的匕首,一臉輕鬆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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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躊躇了很久都沒說話,似乎是在忌憚什麼。嚴華只能再次提醒他:「人要先顧眼前,才能有機會處理之後的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從來都不是善茬。」
使者被嚴華冰冷的目光嚇得渾身發顫,但想到回去後的下場又不免猶豫,聽了嚴華的話又有些心動。
他糾結了小會兒,終於開口:「解藥在書案右邊的抽屜里。」
嚴華目光一沉,手上的匕首作勢就要劃上使者的喉嚨,冷聲道:「我們剛才滿屋子都翻遍了,沒有任何藥瓶一類的東西,你想騙我?活得不耐煩了?」
使者本能往後一縮,差點倒在地上,一旁的清風眼疾手快將他扶住。
「在那裡,抽屜里有個暗格。」
嚴華和清風對視一眼,清風領悟過來,徑直想書桌走去。
「小心點,別有什麼暗器機關。」嚴華提醒道。
清風頓了頓,只是輕點了一下頭,示意自己明白。
解藥確實在抽屜里,當清風拿著瓶子走來時,嚴華才算舒了口氣。轉頭看向椅上的使者:「雖然你最後把解藥給我了,但是下毒的仇還是在的。我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喜歡記仇。既然你想讓我死,我自然也不能讓你活。」
「我說了,我不是善茬。」話剛落地,清風只見嚴華對著使者的脖子一個乾淨利落的橫切,使者已然雙目圓瞪血流如注,甚至沒有一絲呻吟。
因為嚴華割斷喉嚨後立馬就將布條按住了傷口,動過迅速血並沒有飛濺,所以她的身上乾淨的就像沒發生過任何事一般。
良久,清風將藥瓶遞給嚴華,她卻沒有馬上服用,而是將其收好,說是等回去確認後再服。
原本就對嚴華頗多懷疑的清風,疑慮更深了。以至於回府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雲卿書房。
書房內,雲卿聽了清風的匯報,似乎不以為意,依舊翻著手上的書。
清風可就沒他淡定了,躬手道:「王爺,王妃行為如此不同尋常,恐怕並不是簡單和親那麼簡單,還望王爺早做定奪。」
定奪?雲卿覺得清風未免有些大驚小怪,嚴華身為大將軍之女,會點功夫再正常不過。至於心狠手辣這一點,他並不覺得那是缺點。如果對加害自己的人懷有憐憫,那只會換來自取滅亡。就像戰場,今天你放一個人走,明天他就會帶一隊人馬將你殺個片甲不留。
見清風似乎對此時非常執著,他覺得有些頭疼,淡淡道:「那你覺得本王該如何定奪?廢妃?還是滅口?」
清風一愣,他並沒有想那麼多,只是覺得王妃有些危險,躊躇道:「屬下只是覺得……」
「所以你並沒有結論?」雲卿打斷他。
清風沒有回話,算是默認。
雲卿放下書看向清風,他沒想到清風跟了他十年,時至今日竟然還要給他做思想工作,不由輕嘆:「清風,浩浩疆場你都不曾慌神,怎麼區區一個嚴華,你就不淡定了?」
清風回道:「因為王妃時刻都能出現在王爺身邊,防不勝防最為危險。」
雲卿淺笑,靠在椅上撐頭看他:「她明知道你是本王的心腹,卻還是帶了你去,說明她原本就不打算隱瞞自己。暫且不說她這麼做的原因,單單是親力親為這一點,你就沒理由說她的不是。」
清風瞬間被這話噎住。確實,整個過程他除了拿藥好像真的什麼忙都沒幫。
雲卿又道:「再者,以本王現在的處境,與其娶個柔弱聽話的王妃,不如簡單粗暴來的有效,至少有的時候她不會顯得太過無用。」
現在的他前有絨國虎視眈眈,後有皇后一族搗亂,那裡有心思去保護那些較弱的女人。
清風雖然覺得自己王爺說的也不無道理,但他心裡還是放心不下,總覺得王妃別有所圖。
其實清風擔心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他不知道,嚴華圖的和他擔心的完全不在一個頻道。
雲卿也不奢望清風能一下想通,只希望日後他能明白,有些事情反其道而行其實對自己更有利。
「對了,你們把使者殺了,怎麼做的善後?」殺害來使可是大忌,稍不注意都會成為兩國交戰的藉口。
聞言,清風想起嚴華的處理手法就忍不住想笑,忍笑道:「王妃將使者偽裝成割喉自殺,然後留了封遺書。」
雲卿不解:「遺書?」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清風明明說那人被打的很慘,自殺的人臉上怎麼可能有傷。
清風繼續忍笑道:「王妃知道那使者是出了名的怕老婆,所以遺書上寫的是他得了不乾淨的病,已經藥石無醫,與其回家遭受非人虐待,不如當下死了乾脆。王妃還說她寫的病是很恐怖的傳染病,所以絨國的其他人是不敢收屍的,只會讓驛站的小二幫忙。而王妃早就打點好小二,所以不會出事。」
說是打點,其實是威脅,不然他們怎麼會安心離開。
雲卿聞言竟也淡淡一笑,抬手吩咐清風離開。
深春,夜風微涼,到處都是生機勃勃的景象。剛剛解了毒的嚴華甩了婢女正一個人百無聊賴的閒逛,手裡的柳條隨意揮著,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一個地方。
今日是月圓之夜,眼前的竹林在月剛下泛著淡淡瑩光,遠處隱隱可見一處小屋。
隨著漸漸走近,嚴華才看見籬笆圍著的院子裡竟坐了個人,好像正在喝酒。
月色下那人墨發微披只是堪堪在發間用了根白玉簪,身材修長,穿了件月白色墨竹長袍。
嚴華微微一笑,徑直走了過去:「這大晚上的,你這是在勾引誰?」
雲卿早已察覺,卻沒說破,淡淡道:「月中仙。」
嚴華一怔:「呦,感情你還會開玩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