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回國
2024-05-15 15:26:37
作者: 霧都小甜甜
入夜之後,小傑和四名安保同志終於回來。
他們進門之後,發現房間裡的擺設全部換了一遍,就知道這裡出了事。
小傑關心事情經過。
小幸仍然嚇得哆嗦,帶著哭腔說:「大姐讓我們躲在懷裡,是她和姐夫解決掉這些人。」
「屍體呢?酒店知道了會不會報警?」安保同志立刻緊張詢問。
前幾天在別墅的襲擊,他們作為受害者也被調查。
他們一問三不知,死者是偷渡客,再加上有大使館從中周旋。
案件被定性為失去未遂。
若是再次沾上命案。
在座幾人,無人能逃。
「這件事我已經處理好了。」余樂陽把她和總經理之間達成的協議大致說了一下。
「我們不想惹到警察,影響回家。
酒店以頂級安保沾沾自喜,此事曝光,對他們的影響很更大。
更何況,死的都是偷渡客,沒一個有合法身份。」
偷渡客對他們來說,比流浪貓狗還卑賤。
死了也就死了。
根本不會有人有問。
雙方一拍即合。
眾人沉默。
余樂陽更關心有沒有拿到藥。
小傑揚了揚手裡的包:「我還多拿了一個月的。」
余樂陽心下稍安,只要明日順利登機,這些事就與他們再無關係。
她繃著的神經放鬆下來。
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開槍傷人了。
她的臉色忽然變得煞白。
想起人血滴在她臉上的觸感。
她強壯鎮定。
可胃裡還是一陣翻湧。
她衝進衛生間裡嘔吐。
直到什麼都吐不出來,她才好受一些。
一瓶水遞到她面前,魏柏說:「漱漱口。」
余樂陽聽見他的聲音,就下意識強裝鎮定。
她沒發現身體顫抖得厲害,還朝魏柏擠出笑容:「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卻不知,她的笑容蒼白又無力。
魏柏心疼的摸摸她的頭:「他們都是窮凶極惡之行,他們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命和鮮血,你只是打傷他們。直接打死人的是我,與你無關。」
魏柏安慰他。
余樂陽心裡一暖。
朝他點了點頭。
只要想到自己崩的全部都是該死之人,是在為民除害,她心裡就好受了很多。
況且,現在還沒回國,魏柏病也沒好。
她不能矯情,更不能倒下。
她強迫自己冷靜、鎮定下來。
魏柏見她勉強自己,心疼得厲害。他靠過去抱住她,還想親親她,安撫她。
余樂陽卻推開了他:「不要,我剛吐過。」
魏柏『噗嗤』一聲笑出來:「你又不是用額頭吐的。」
說著把她拽到身邊,在她額頭上重重吻了一下。
魏柏嘴唇的溫熱觸感,讓余樂陽漸漸安心,顫抖的身體漸漸平復。
愛人陪在身邊的感覺真好!
余樂陽緊緊擁抱住魏柏,心裡無比踏實安全。
提心弔膽的度過一夜,次日,他們就前往機場回國。
整個過程他們都懸著一顆心。
怕路上遇襲。
怕在機場被海關扣下。
好在一路上都有驚無險,他們平安到達機場。
他們購買的是頭等艙,進入機場後,就進入入貴賓休息室。
安檢是專業人員上門服務。
那一包藥物引進他們的注意,多方盤查。
眾人剛剛落回肚子裡的心又提了起來。
就怕前面的難關都闖過來,最後栽在海關手裡。
小傑是魏柏的隨行醫生,他拿出魏柏的病歷,交待他的治療過程,和救治醫院。
海關多疑,專門打電話去醫院求證。
得到準確的答覆之後,安檢人員把藥還給他們,不感不淡的說了一句抱歉。
小傑對海關客氣笑笑:「你們也是職責所在,我們能理解。」
經過幾小時飛行後,有人給他們送來幾杯紅酒。
他們一路謹慎,沒有落地之前,不會不吃外人送來的任何東西和酒水。
便直接將酒水退回。
空乘小姐一臉糾結的道:「可這是有位乘客特意點來送給你們的。」
一路上他們根本不認識什麼人,怎麼可能會有人送他們酒?
幾人頓時警覺起來。
余樂陽留下了酒,又用自帶的可樂代替了紅酒,一人喝下一大醒。
隨後幾人便做出不勝酒力,昏昏欲睡的樣子。
果然,沒過多久。
就有人悄悄來到他們機艙。
他在余樂陽幾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後鎖定魏柏。
他靠近魏柏,到他身邊時,手腕一抖,一根細細的尖銳的鋼絲出現在他手中。
看上去,像女式內衣的鋼圈。
那根鋼圈直直朝魏柏咽喉部位捅去。
眼看對方就要得手。
說是遲,那是快。
只見走道旁邊的另一人,突然站起,並用手裡的領帶勒住對方脖子。
將他往後拖拽,並將他的頭用力撞在機倉內壁上。
『砰砰』幾聲響。
襲擊魏柏的人發出慘叫。
沒人可憐他。
若不是他們警覺,此時魏柏恐怕已經血濺三尺。
想到這些,余樂陽就身體發麻發冷,恨不得直接把那根鋼圈,扎進他的心窩裡。
驚動空乘小姐,連忙趕了過來。
這是港城航空公司的飛機。
見魏柏說一口流利粵語,不敢怠慢。
直接將襲擊者綁起來,隨意塞在頭等艙的座位底下。
掙扎時,弄掉襲擊者的帽子。
才發現他竟然是個女人!
她兇惡的瞪向他們,朝他們吐口水。
余樂陽問空乘小姐要了一塊擦地的抹布,捂住他的眼睛。
幾小時後,飛機順利落地。
那名襲擊者交給港城警察。
魏柏則是聯繫了單位同事,那邊很快和港城這邊取得聯繫。
也不知受得了什麼辦法,把人引渡到內地審查。
魏柏淡淡的道:「相信我的同事,一定會從她嘴中套出很多有用信息!」
幾個小時後,他們終於踩在首都的土地上。
余樂陽露出輕鬆笑容:「我們終於回來了!」
魏柏也跟著笑,還是這塊土地,讓他感覺輕鬆自在和放心。
但他整個人都蔫蔫的,看著不大好的樣子。
他剛做完手術,又經過長旅途的折騰,路上又遇襲,事情一件接著一件,魏柏精神損耗很大。
他們連家都沒回,一輛車直接拉去了先前那家醫院。
魏柏的病房還為他留著。
不過他沒時間就休,就被醫護人員推去各個科室,做各種各樣的檢查。
余樂陽一直跟在他們身後。
全程都提心弔膽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