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發現新鮮事
2024-05-15 14:34:04
作者: 容璃
雲如雪大吃一驚,看向雲辭安的眼神多了幾分驚恐。
她捂著劇痛的胸口,背靠著牆緩緩站起來,像老鼠見了貓,渾身都在打顫。
「雲……雲辭安!」她倒抽一口涼氣,在雲辭安第二拳就要落下來之前她大喊一聲,「你敢再動我一下!信不信我……」
「你想找幫手嗎?」雲辭安冷笑一聲,「喊這麼大聲,不就是想把陸湛遠叫出來!呵,那我在這裡等著,你去把他找來!」
雲如雪緊緊攥著拳頭,身體不停的發抖。
雲辭安往牆邊一靠,優哉游哉的樣子淡然自若。
這時旁邊有人小聲嘲諷:「那個小三哪敢去找人啊?呵,男人也不敢露面!」
「男人就算露面,也肯定是向著自己老婆的!要真是寵妾滅妻,那可得遭雷劈!」
「妾?就這模樣的也算妾……嘖嘖,以前大戶人家挑小妾也是千挑萬選,怎麼可能挑一個潑婦!」
「你們……」雲如雪怒火中燒,歇斯底里衝著這些人喊道,「關你們屁事!都給我滾!」
眾人指指點點,眼神輕蔑,雲如雪就在這一片議論聲中哭哭啼啼跑回了包間。
而包間裡的陸湛遠,早就把外面的情形聽的一清二楚。
他端坐在那裡,巋然不動,一雙深邃的眼眸涌動著隱隱怒意。雲如雪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他看都沒看一眼。
雲如雪坐到他身邊,想去挽他胳膊卻被他躲開了。
「阿遠……」她啜泣著,「我,我被人打了,好疼啊!」
陸湛遠面色不悅,動了動眼皮,沒有說話。
「阿遠,你看!」雲如雪把臉湊到他跟前,「我剛剛碰到雲辭安那個小賤人了!呵,她果然在這裡跟別的男人約會!」
陸湛遠眉頭一動,斜睨著她。
「我……我只是氣不過,說了她兩句,她竟然大庭廣眾之下對我施暴,把我打成這樣!她不光打我,還用腳踹在我胸口,我現在難受極了!」
「你說雲辭安對你施暴?」陸湛遠微微勾唇,眼神淡漠,「然而以我對她的了解,若不是把她逼急了,她絕對不會跟任何人動手的。」
「你對她理解多少?」雲如雪委屈的看他,「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雲辭安了,你不知道嗎?」
「就算她會變,但我相信一個人本性難移。安安本性是善良的,但兔子急了也咬人,你三番五次的欺負她,還不准別人還手嗎?」
雲如雪睜大眼睛看他,不由得退後好幾步。
「其實剛剛什麼情形,我全都聽見了。」
陸湛遠聲音低沉,一雙眼睛冷若冰霜。
他垂下眼皮看看雲如雪胸前,白襯衫上隱約有個腳印,看樣這一腳踢得不輕。
然而奇怪的是,他並沒有什麼心疼的感覺。
若放在從前,他是必定要找雲辭安算帳的。
「呵,襯衫髒了?」他淡淡一笑,「跟余飛說一聲,讓他帶你去買件新的,就當……我替我太太向你賠不是了。」
「什麼?」
雲如雪心口仿佛壓了一塊大石頭,頓時喘不過氣來。
陸湛遠看她一眼,「你千方百計把我引到這裡,就是為了讓我看這場鬧劇的?」
雲如雪有點慌,目光閃躲,「阿遠,我……」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閒?!」
陸湛遠厲聲質問,她的心猛然提到嗓子眼,嚇得不敢出聲。
「雲如雪。」他咬緊了牙,一字一頓,「我公司里很多事需要處理,沒時間陪你在這瞎胡鬧!下次你若再敢這樣做,看我怎麼跟你算帳!」
說完他起身闊步走出房間。
雲如雪在原地怔愣了好一會兒,氣急敗壞的使勁兒跺跺腳。她往桌上看了看,一桌子的菜都是陸湛遠點的,可沒有一樣是她喜歡吃的。
雲辭安喜歡清淡,雲辭安不愛吃辣,雲辭安偏愛甜食……
所以這些菜,統統都是按照雲辭安的口味!
雲如雪尖叫一聲,猛的掀翻桌子。
「賤人,賤人!」她咬牙切齒,「我不會放過你的!」
……
雲辭安慢慢踱步回包間。
剛才跟雲如雪那一戰,確實讓她有些疲憊,頭髮也散亂下來。她輕輕理了兩下,臉上帶著略顯勉強的笑容,坐回到梁珈琛對面的位子上。
「你怎麼了?」梁珈琛關心的問,「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哪不舒服?」
她神色平淡,輕輕搖頭。
「剛剛聽見外面有動靜,」梁珈琛低聲道,「該不會是你……碰到什麼人了吧?」
「呵。」雲辭安輕笑,「碰到一隻瘋狗而已,不礙事。」
「你沒事就好。」梁珈琛招呼她吃菜,「這幾樣都是這裡的特色,我每次來都會點,你嘗嘗看!」
雲辭安拿起筷子夾了兩口,或許是因為剛才跟雲如雪的衝突倒足了胃口,弄的她現在吃菜味同嚼蠟。
「對了學長,」她忽然想起什麼,抬眼看向梁珈琛,「之前拜託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梁珈琛放下碗筷,沉思片刻,眼中掠過一抹複雜。
「辭安,」他聲音低沉道,「你能不能先跟我說實話,從前的事你是完全不記得了?」
「我……」
雲辭安眉頭緊鎖。
或許是因為重生的關係,前世有些記憶確實模糊了。
然而上次聽雲如雪說什麼她救過陸湛遠的命,她就心生懷疑,感覺到事情不對勁,這才讓梁珈琛查一下。
看梁珈琛這嚴肅的表情,應該是有結果了。
而這個結果……或許跟自己的揣測不差分毫。
「你看看這個。」梁珈琛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雲辭安驚訝的接過來,神色猶疑。
她慢慢拿出裡面的東西,那份文件上赫然幾個大字:器官捐獻同意書。
雲辭安心頭狠狠一顫!
「這是?」
「你接著往下看。」
她深吸一口氣,翻到文件末尾。
那裡的簽名簡直觸目驚心!
「雲辭安?」她倒抽著涼氣,「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我?我捐了什麼器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雙手顫抖,呼吸不穩,把文件一把拍在桌上。
同時一陣劇痛襲來,她捂著頭,仿佛有一股力量要把她劈成兩半,那種感覺痛苦不堪。
「辭安,」梁珈琛臉色一變,「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