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爭吵

  「二哥。」顧昭昭試探的喊了一聲。

  顧林聞言，轉過身摸了摸顧昭昭的腦袋然後抬眼看向看向顧業。

  「聽說大伯動手傷了我爹，我還沒來得及去詢問，怎麼剛回來就又看到大伯動手打我妹妹。大伯這麼做未免太過分了。」

  沒想到這個兔崽子也回來了，顧業打量著變得有模有樣的顧林，有些摸不清顧林現在的底細。

  不過，他慣是會和稀泥：「這頭野豬怕是棉兒不知道底細才撿回來的，既然它是昭丫頭捉的，那我們就讓給你了。」

  「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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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林輕嗤一聲，大步上前從顧棉手裡奪過牽繩：「大伯別搞錯了，這本來就是昭昭的，哪裡談得上什麼讓不讓的。」

  顧棉似乎有些怕顧林，被奪了牽繩也不敢說什麼，只是躲在顧業身後惡狠狠的瞪著顧昭昭。

  察覺她到視線，顧昭昭摩挲了下手指，她的這個堂姐似乎還沒有長記性。

  顧林隨意把牽繩挎在身上，跟鄉親們打了聲招呼，十分輕鬆的拖著野豬向家裡走去。

  戲也沒得看了，眾人各自散去，徒留面色難看的顧業父女。

  路上，顧林的視線忍不住的在容城身上打量，他出去這麼些日子，見識也被拓寬了。

  他怎麼看都覺得這個容城不像是妹妹說的乞丐。

  說到這裡顧林又看向顧昭昭。

  顧昭昭身形有些僵硬：「二哥幹嘛這麼看著我？」

  還從來沒有見過顧昭昭有這麼氣弱的時候，容城目光有些稀奇。

  顧林沒有回話，只是沉思了一會才自言自語道：「昭昭也長大了啊。」

  還自己露餡了的顧昭昭：「……」

  回到家裡時，顧母正在做午飯聽到外面的動靜走了出來。

  一眼就看到許久未歸的顧林，隨手把手頭東西扔到一邊，疾步走到顧林身邊，半晌說不出話來。

  顧林看到顧母也是高興的喊道：「娘，我回來了！」

  顧母連連點頭：「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快進屋，我正熱著飯呢，看來是不夠了，我再做點。」

  一邊進屋，一邊高聲喊道：「三郎，三郎！林兒回來了！」

  顧母笑著對顧林說：「你爹這兩天正是心裡不好受著呢，你回來了正好陪他多說說話。」

  門口，完全被忽視的顧昭昭和容城互相對視一眼，笑著搖了搖頭走了進去。

  跟在後面，語氣不滿的喊道：「娘親還說最疼我了，結果二哥一回來就把我忘了個乾淨！」

  顧母聞言沒好氣的拐了她一眼：「淨說瞎話。」

  因為二哥回來，好像一下子把家裡的漫布的疑雲給打散了些。

  飯時大家滿臉笑容的圍在飯桌上。

  顧岩坐在主位，看著明顯成熟了些的二子，有些欣慰：「這次護鏢路上感覺怎麼樣？」

  顧林放下手中的碗筷，眼神明亮：「很不錯，外面的生活很有趣。齊頭很照顧我。這一趟出去也分了不少銀兩，正好可以補貼家用。

  齊頭還說下次我還可以跟著一起去。」

  沒想到二哥竟然是去跟著人護鏢去了，顧昭昭有些驚訝。

  顧母卻是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滿臉的不贊同：「你下一次還要去？」

  顧林知道顧母是擔心自己，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說道：「娘，你就放心吧，我結實著呢，而且你猜我這次出去分了多少銀兩？」

  顧母才不在乎有多少銀兩：「夠了，我上次就不願意你去，我看鎮上陳掌柜那裡缺一個店小二，工錢也很實惠，我一直讓人留意著。」

  聽顧母給二哥說什麼店小二，顧昭昭就知道這事絕對黃了，果不其然顧林滿臉的嫌棄。

  記憶里二哥就像個土娃子，上山下水，一天天精力旺盛到不行。

  跟齊鏢頭一起出去，也是他求了很久才被允許的。

  她還一直以為都是二哥磨著人家齊鏢頭，沒想到現在看來那個齊鏢頭倒像是挺欣賞他二哥的。

  只是這個工作也的確是危險，估計顧母這一關並不好過。

  果然兩個人沒說幾句話，就帶上了火氣。

  「好了，林兒長大了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最後由顧岩一錘定音。

  「三郎！」

  「多謝爹成全兒子。」

  還沒等顧母在說什麼，顧林就快速應承到。

  一頓飯吃的不歡而散。

  看著顧母直接回房的身影，顧昭昭安慰著顧林：「你別生娘親的氣，她只是太擔心你了。」

  顧林本來也沒生什麼氣，沒想到三妹也變得懂事了，看來他離開後家裡的日子並不怎麼好過。

  他目光複雜的看著顧昭昭。

  「怎，怎麼了？」

  總感覺顧林好像誤會了什麼。

  「唉，辛苦你了。」顧林拍了拍顧昭昭的頭。

  「沒事，不辛苦。」為什麼感覺自己總是不知道自家二哥到底在說什麼。

  下午，顧林閒來無事去村子裡遛彎了。

  主屋裡，顧岩看著坐在一邊余怒未消的顧母，嘆了口氣。

  「你又何苦逼林兒。」

  聞言顧母停下手中縫補的衣服：「我逼他？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你怎麼不看看村口劉瘸子的腿是怎麼回事！好好的一個人，出去一趟回來後就成了這樣！你讓我怎麼能忍心！」

  「你以為林兒不知道？此事林兒心裡已經有了決斷，你也莫要再說。」

  聽屋裡爭執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顧昭昭也是鬆了一口氣。

  她對二哥的差事倒沒什麼意見，她也看出來二哥挺喜歡自己的差事的。

  收回神看著整理的差不多的草藥，顧昭昭眼神亮晶晶的。

  「這些再加上二哥給的銀兩，家裡總算是能撐過去了。」

  容城動作利索的把東西收拾好，對顧昭昭說：「明天去鎮上不問問顧林嗎？」

  顧昭昭沉吟：「我回頭問問二哥好了，你不想去嗎？」

  容城眉心一跳，沒想到顧昭昭竟然這麼敏銳。

  只是含糊道：「你們許久沒見，也好聯絡下感情。」

  聯絡感情什麼的，似乎並用不上。

  顧昭昭驚嘆於自己對顧林這麼快就放鬆警惕。

  她無所謂的搖了搖頭：「沒關係，我們一起出去逛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