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最後一次和她見面
2024-05-15 11:26:55
作者: 含羞隱媚
駙馬爺?
郁含思忖了片刻,才記起來她口中的駙馬爺,指的是薛非寒。
說起來兩個人已經有很久沒聯繫了。
上一次見面,好像還是在賽馬場。
她壓下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朝著春鶯伸出手,「把信拿出來吧。」
薛非寒的信,寫的非常簡潔。
他約她今天有空的時候見一面,說有要事要跟她說,請她務必要到。
郁含把信看完,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
其實她不樂意去。
為什麼呢?
薛非寒娶的是司靈秀那個瘋婆娘啊!
那純粹就是個大瘋子。
司靈秀本來就和她有仇,後來幾次薛非寒向著她,簡直要把她給氣到天上去。
她不能找薛非寒出氣,只好把所有的事都怪罪到自己身上。
情況好點的話,只是言語攻擊,可她現在完全瘋癲了,動不動就要置她於死地。
郁含不想去,可薛非寒不愧是最了解她的。
他在信的最後一行寫道,今天見面之後,以後他都不會再來打擾她了,還用二人之間這十幾年的友誼和交情來試圖打動她,讓她很難拒絕。
春鶯看她神色耷拉著,也跟著感慨,「其實吧,薛公子也挺慘的。」
誰說不是呢?
被司靈秀給看上,能不慘嗎?
春鶯見她不答話,又輕咳了聲,「姑娘,我沒有替薛公子說話的意思哈,我就是覺得吧,薛公子挺可憐的,要不是郁家出事,要不是他們父母插手,要不是公主看中了他,說不定你和他早就修成正果了呢!」
「你的要不是還挺多?」郁含白了她一眼,「趕在我和他成親之前,恰好發生了這些事,這說明了什麼?」
「什麼?」春鶯歪著腦袋詢問。
郁含在她額頭上敲了下,「說明我和他緣分未到,所以才會萬事都不順利。」
「好像也是哦。」
「我馬上要嫁給王爺了,以後別再說這種話啦。小心給王爺聽到罰你。」
春鶯吐了吐舌頭,臨王爺護短愛吃醋占有欲極強,她可不敢招惹!
「那姑娘要去見薛公子嗎?」
「去唄。」郁含懶散的道,「我給他回個信,你等會叫人送去。」
郁含很快就寫好了信,交代給春鶯後,自己前往約定好的茶館是走去。
另一邊。
春鶯差了小廝去公主府送信,小廝一路小跑,來到公主府,秉明來意後,見到了薛非寒。
薛非寒看小廝的穿著打扮,克制著心中的激動,「信呢?」
「在這裡。」小廝把信交給他,「那駙馬爺,小人就先走了。」
薛非寒把信藏到胸膛,殊不知這一幕,被長廊下的司靈秀看的一清二楚。
她聽說有人來給薛非寒送信,特意趕過來,現在又看見他這么小心緊張那封信,忍不住皺起眉頭來。
有貓膩!
該不會是哪個女人寫給他的情書吧?
這不怪司靈秀胡思亂想。
她和薛非寒雖然成了親,可除了在夏日宴那一晚,他中了藥才碰她之外,到現在都在沒有肌膚之親!
每每她想要和薛非寒親熱,都被他萬分嫌棄的推開,他說她噁心,還說看到她的身體就沒興趣。
這對一個女人的打擊是天大的!
不僅如此,薛非寒從不正眼看她,在家裡也不跟她說話,躲她猶如躲避瘟疫。
可現在,他那麼寶貝一封信?
該不會是郁含寫給他的吧?
想到這裡,司靈秀又狠狠咬緊了牙。
突然,院中的薛非寒轉過身來,一眼就看到了在長廊下的她。
司靈秀臉色一僵,立刻扯上一抹難看的笑容,「非寒,我看見有人給你送信了,是誰的信啊?」
薛非寒冷笑了聲,沒回答她的話,直接轉身就走。
司靈秀看著他的背影,恨恨的跺了跺腳。
她一定要知道是不是郁含寫的信!
如果是,她要讓郁含生不如死!
薛非寒懷裡揣著信,心是前所未有的滾燙和興奮,他一路都在快走,進了屋之後,反手鎖了門。
他才鬆了口氣,從懷中取出那封帶著體溫的信。
緩緩撕開信封,蠟泥也隨之落下。
他看到了熟悉的字體,清秀雅麗,不似她人那般的明艷嫵媚。
信的內容很短,只說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但對於薛非寒來說,已經足夠了!
哪怕他知道,這是他們最後一次私下裡見面了。
他在給她寫的信里,已經表明了這一點,不然的話,她大概不會來見他。
薛非寒為自己感到可悲,但也只是短暫的一瞬,便收拾好情緒,把信藏好後,挑選了件衣服,才拉開房門。
他沒看見司靈秀,也不在乎她,直接出了公主府。
在他走後沒多久,司靈秀也出現在公主府門口。
守衛低聲匯報,「小東已經跟上了駙馬爺,奴才帶您過去。」
司靈秀看薛非寒看的非常緊,平常只要薛非寒出門,她都會叫人背地裡偷偷跟著。
她要知道他在外面去了哪裡,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
司靈秀驕縱而急切的道,「別廢話!趕緊給本公主帶路!」
薛非寒並沒有察覺到有人跟蹤,他滿心歡喜,想的都是即將見到郁含的喜悅。
約定見面的地址,是在一家和氣茶館裡。
薛非寒報上姓名後,自有人帶他上樓上包廂。
他們前腳剛上樓,後腳樓下前台就呼啦啦的進來一群人。
為首的是個穿著華貴衣服的女人,那女人眉眼上揚,趾高氣揚的開口,「剛才進來的那個男人,去了哪一個包廂?」
「這位小姐,這是客人的隱私,我們不方便……不方便透露的!」
司靈秀現在只想著上去抓姦,正愁一肚子的火氣沒處撒,這個不長眼的小二就送上門來。
她一抬手,跟隨而來的侍衛,一個拳頭砸了過去,狠狠掐住他的脖子,問,「公主問你話呢!不想死就趕緊說!」
小二被掐的臉都變成了絳紫色,一聽對方的來頭,險些嚇的暈過去。
他艱難的喘著氣說,「奴才…奴才說……他上了三樓的天字二號房。」
「哼!」司靈秀甩著袖子,就往樓上走。
與此同時,三樓的天字二號房包廂里。
薛非寒見到了朝思暮想的女人。
她還是那麼明艷嫵媚,安靜的坐在那裡,漂亮的讓人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