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高端戰略

  李青雲空間裡的特產太貴，（靈）山縣城的人承受不起，所以才直接選擇市級區域作為銷售試驗點。

  他原來租住的房子早退了，而且想賣蔬菜，絕對不能往在繁華小區。只有在郊區，特別是周圍有蔬菜大棚的地方，才能避人耳目。

  他的胳膊快好了，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和麻癢，到時候租輛皮卡，專門給大酒店供貨，但又不能暴露行蹤。不然人家追蹤調查，發現你沒有大棚，也沒有什麼研究基地，那貨源來歷就會遭人懷疑，遲早會露出馬腳。

  第二天在城西郊的村子租了兩間民房，有一個單獨小院。附近多是賣菜的菜農，以及收破爛的人，人員複雜，比較適合隱藏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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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已是城市的邊緣，離市中心太遠，交通不便，用以前開辦的信用卡租了輛長城皮卡，開回小院時已經天黑。

  關好大門，又關好住房門，像特務似的，拿出床底下早就準備好的紡織袋。幾個袋子，分別裝黃瓜、番茄、茄子、辣椒、豆角，空間五大特產。至於西瓜，個頭太大，暫時不方便攜帶出售。

  然後又準備一些大號方便袋，向酒店推銷時會用到。只等天亮，為第一天的推銷大計而奮鬥。

  躺在床上，熟悉的進入小空間。空間灰濛濛的，和往日沒有什麼不同。只是李青雲的靈魂極為敏感，總覺得哪裡有變化。

  他圍繞空間四周的灰色空間壁轉了一圈，空間壁依然堅韌，不知空間壁外面是什麼。飛上天空，高度依然不知幾何，往下觀望，卻驚訝得大叫一聲。

  本來黑土地已經全部種滿，連縫隙角落裡都種滿了人參，可是現在四角又往外漲了一段，而且四角有往下陷的傾向。

  「往下陷？這是什麼情況？要塌陷？」李青雲的靈魂嗖的一聲，就飛到一個角落，用力踩了踩，沒動靜，用精神力探查，依然深不可測。

  如果四個角繼續下陷，總有一天會相接，如果不變成一個包子，就有可能變成皮球。皮球？李青雲的靈魂驚叫一聲，從地上飛起來，捏著下巴怪叫道：「皮球啊？那豈不是一個小地球？」

  水潭和池塘依然在黑土地中間，在西瓜藤覆蓋的區域，好像有小山頭湧現，雖然現在只是一個土疙瘩。

  「呃？該不會是我挖酒窖時，堆積出的碎土吧？長久發展，就能變成小山？這不科學啊，地理課書上說，山脈是地殼運動和火山噴發形成的吧？」

  李青山思索半天，只能再觀察一番再下結論。現在，他繼續摘取成熟的果實，然後放進酒窖。普通瓜果在現實世界的存放期只有幾天，但小空間所產的瓜果，摘取數天後依然新鮮，這讓李青雲心安不少。

  天亮後，李青山起床活動一下手腳，清除石膏和繃帶的左臂異常舒坦，手腕處的傷疤依然恐怖，以傷疤的形狀看，車禍之後，從山上滾下的落石差點把手臂砸碎。左手處的嵌進肉里的小黑石頭，就是現在的小空間，摸上去有些軟，甚至像泥土一樣，真不知道是怎樣的存在，居然能把靈魂吸入，還有土有水，可養魚種莊稼。

  洗漱之後，精神十足，把五袋蔬菜搬上綠色皮卡，又把電子稱、方便袋之類的小東西帶齊，開車沖向城市中心。

  李青雲的定位很明確，直接走高端路線，把空間蔬菜的價格控制在世界的巔峰。當然，他也有自信，自己的東西是絕對的極品，世間少有。

  福滿樓是雲荒市著名的飯店，李青雲曾經有幸陪公司領導在這裡吃過兩回飯。在停車場停好車，李青雲提著一大號方便袋蔬菜，走進福滿樓一樓大廳。

  除了西瓜沒法裝，其它五種蔬菜，每種只裝了幾個，就撐得滿滿的。

  門口，保安很客氣的攔住了李青雲，問道：「先生，現在還不到營業時間，請問您找誰？」

  「找你們的經理，有筆業務需要面談。」李青雲面色從容，氣質沉穩，雖然只穿著最普通的衣服，但他所說之言，卻有種奇特的魅力，讓人信服。

  「噢，好的，裡面請，到櫃檯服務處詢問，她們會告訴你經理辦公室位置的。」保安不再審查，痛快的放行。畢竟他們的工作只是安全防衛，業務的事不歸他們管。

  進去之後，裡面的服務正在緊張忙碌著，一名三十多歲的女子輕聲指揮著什麼，看氣度和服飾，應該是一名負責人。

  李青雲走過去，恭敬的問道：「您好，請問飯店的採購部負責人在哪裡，我有事求見。」

  「採購部？前面櫃檯往左，看門牌標識，採購部的劉經理剛到。」女子打眼掃了李青雲幾下，微微驚訝，看這打扮和學生類似，卻提著一袋子蔬菜的男子，不知他什麼來路。菜農不像菜農，學生不似學生，那清澈的眼睛和莫名的氣質，看得讓人心痒痒。

  「謝謝！」李青雲沖她笑了笑，錯身而過，已看清她身上銘牌的信息，原來是大堂經理。

  「不謝，不過你若找劉經理推銷蔬菜，那可不容易。祝你好運。」看著李青雲挺拔的背景，大堂經理鬼使神差的提醒兩句。

  「我會努力的。」李青雲回頭微笑，眼中滿是自信。

  按照指點，李青雲找到了採購部劉經理的辦公室，敲門進去。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鬍鬚颳得很乾淨，坐在辦公桌後面正打電話，沖李青雲指了一個沙發位置，意思是讓他等會。

  李青雲等了七八分鐘，劉經理才打完電話。

  他掃一眼李青雲手中的方便袋裡的蔬菜，不屑的笑道：「來推銷蔬菜的吧？不瞞你說，想為我們福滿樓提供蔬菜的菜農沒有十百家也有八十家。除了價格便宜，質量也要一流，更重要的是貨源穩定。說說看，你能為我們提供什麼蔬菜，價格又是多少？」

  李青雲見他盛氣凌人，也不怯場，回應道：「我是一家科研型農業基地的銷售經理李青雲，目前能提供五種蔬菜。價格先不談，您可以先看看我們的成品。」

  說著，李青雲把巨大的茄子、辣椒、番茄、豆角、黃瓜從方便袋裡各取出一個，擺放在劉經理的辦公桌上。巨大的蔬菜把劉經理震得目瞪口呆。

  「科研型農業基地？新品種？轉基因？這麼大的個頭，會不會含有對人體有害的化學成份？」劉經理仔細的打量著桌面蔬菜的光澤，細細嗅了嗅味道，清香撲鼻，一股讓人垂涎的草木香，充滿鼻孔。他一臉沉醉，卻說出職業化的疑濾。

  「對，新品種，但絕不是轉基因產品。這是龍茄、龍椒、龍柿、龍角、龍瓜。全天然種植，綠色無污染，絕沒用一絲農藥，這個可以經得起任何機構的檢測。至於味道，你可以嘗一嘗，先嘗後買，在哪都實用。」李青雲一看劉經理的眼神，就知道對方內心的震驚。

  劉經理盯著大個頭的番茄，聞著上面飄出誘人的酸甜味，忍不住咕嚕一聲，咽了口吐沫：「行啊，我就嘗嘗你們的新品種，希望表里如一，不要像進口的某些蔬菜，個頭一流，口感卻是末流。嗯，這裡能生吃的只有它了，叫龍柿是吧？」

  李青雲做了個隨意品嘗的手勢，一切用事實說話，他有這個自信。

  劉經理一口咬下去，頓時被龍柿的極品味道征服，像其他人一樣，初次品嘗，嘴巴就離不開西紅柿，直到把裡面的酸甜汁液吸光，連最後一點表皮也吞進肚子。

  「太美味了！這些蔬菜什麼價？」劉經理打個飽嗝，還沒從享受的境界中恢復。如果不是剛吃完早飯，他還想嘗嘗黃瓜的滋味。

  既然問到價格，也就是說，劉經理已經被蔬菜的質量和味道打動，只要價格合適，他不介意先買一些，讓飯店頂級大廚推出幾道特色菜。

  李青雲早就料到這種情況，帶著沉穩和自信說道：「目前，這些品種還未普及，只對頂級飯店做前期推廣。目前，五種蔬菜的統一推廣價格為10元每市斤。推廣期結束後，會根據市價做細微調整，但不會太高也不會太低。」

  「每斤十元？你開什麼玩笑！這價格高出市場價的三四倍，我們福滿樓是大飯店，是享受批發價的大飯店，每天消耗的食材有多少你知道嗎？我小舅子往這裡送貨，不也乖乖的按批發價結帳？」劉經理激動惱火之下，把自家隱秘都說了出來。

  李青雲說道：「劉經理，我沒開玩笑。我們研究出的這些新品種，雖然個頭大，但並不高產，培育過程中的艱難一般人難以理解。目前，統一的市場推廣價是我們研究基地領導做出的定價，作為銷售人員，我沒有權力更改。」

  「如果這樣，那我們沒法談了。我們飯店接受不了高價蔬菜。李青雲李經理是吧？你回去向上面報告吧，如果按市場批發價送貨，我決定每種蔬菜各要一千斤，顧客反應良好的話，再漸漸遞增。」劉經理說著，已把桌上的黃瓜拿起來，嘎吱嘎吱咬了兩口。黃瓜特有的香味，頓時充滿整個辦公室。

  李青雲也不氣餒，反而自信滿滿的笑道：「暫時不能合作，非常遺憾，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聯繫方式。如果劉經理看到其他大飯店生意火爆的時候，希望你能想到我的聯繫方式。唔，當然，也希望到時候我們農業基地還有剩餘配額。」

  說完，李青雲向他告辭，飄然而去，頭也不回，根本沒有再勸說的意思。

  留下劉經理在辦公桌後面愣神，一個勁的嘀咕：「現在的業務員都這麼牛B了？那話什麼意思？威脅？我們福滿樓飯店在雲荒市的口碑和排名，絕對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