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這錢太好賺
2024-05-15 10:39:32
作者: 夏季北
「既然是賈大士做出來的東西,價格只怕是不便宜?」
薛緋煙沒有回答,而是挑眉一問:「這算是第二個問題嗎?」
應紅纓一抬眼,雙喜又拿出來八兩銀子,放在了薛緋煙的面前。
薛緋煙將銀子仔仔細細的揣進兜里之後,才說道:「大約五百兩銀子一套,雖說那是一副銀子打造出來的頭面,可眼下銀子金貴,上面綴著的琥珀,能找出來大小、形狀那般合適的,也不大容易,更難得的,是那上面的工藝。」
越是精細的活兒,工錢越是不低。
尤其是這種需要帶的出手,又有排面的東西。
「才五百兩?」
應紅纓不屑的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精貴的玩意兒呢!容得她藏得這般嚴實?」
才五百兩?
薛緋煙暗暗想到,五百兩銀子,都夠買一副很好的黃金頭面了!
不過,關於這種人與人之間參差的事情,她向來都不喜歡發表感慨。
「應小姐還有問題嗎?沒有的話,我還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想問的問到了,應紅纓也沒什麼別的要問的。
雙喜道:「今日之事,若是有了旁人知曉,那邊別怪我家小姐,讓你在西關鎮混不下去。」
薛緋煙:我好怕怕哦!
她沒好氣的抬起了眼皮子。
「封口費,一百兩白銀。」
「你……」
應紅纓周圍氣息一冷。
雙桃便跳了起來。
「開口就是一百兩,你怎麼不去搶?」
「你們一開口就是讓我在這裡混不下去,這麼能耐,怎麼沒見著你們家的誰,在這裡混個縣令噹噹?」
真的是!
應家人在西關鎮裡頭,是個什麼名聲, 薛緋煙早就有所耳聞。
上次在三花賭坊,見到了應孟千那副潑皮無賴的性子,這一次,見了應紅纓這般蠻橫的土匪性子,她竟然覺得,應孟千還不錯?
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你真當我是泥捏的,沒有半點脾氣?」
應紅纓終於發怒了。
她已經好脾氣的,忍了這個得寸進尺的女人一下午。
她生來便不是個忍耐的性子,這會兒,過河拆橋,說翻臉就翻臉,她沒有半點愧疚。
薛緋煙並不懼她。
「你做這些,都是為了去參加縣令千金的生辰宴?」
薛緋煙不怕死的問道:「真不知道你們從哪裡得來宣王會來的消息,真的是可笑至極!」
小廝們剛剛進來,一個個提著棍子,準備將薛緋煙亂棍打死的時候,薛緋煙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
「你若是想要搭上宣王那條線,不如,我給你指個明路?」
「就憑你?」
應紅纓不知道薛緋煙究竟是從哪裡知道宣王的事情,這個女人,看起來就跟尋常的山野村婦無異,可她懂珠寶首飾,還知道宣王?
這讓應紅纓不由得心生警惕。
「你到底是誰?」
薛緋煙慢條斯理的說道:「我?我是我自己的人啊!」
應紅纓看著她那一臉高深莫測的模樣,只覺得礙眼極了。
可若是她說的,都是真的……
應紅纓又不敢打這個賭。
「你方才的話,是說宣王不會來?」
薛緋煙獅子大開口,「啊!這個問題,要二百兩銀子,我才能回答!」
她突然間好像摸索到了一個生財之道。
應紅纓再次耐起了性子。
「你最好是有命,能活著從這裡出去。」
她咬著牙根兒,喊了一聲:「雙喜。」
雙喜憤憤不平的拿出了一張二百兩的銀票,重重的拍在了薛緋煙的面前。
薛緋煙也不管她們給的情願不情願,笑眯眯的將銀票揣在兜里之後,愈發滿意的答道:「是,他不會來!」
楊凡林再怎麼在西關鎮權勢滔天,可宣王眼下,是陛下最得寵的一位皇子。
身為皇子,又怎麼會紆尊降貴,去參加一個邊陲小鎮縣令家女兒的生辰宴?
楊凡林安的是個什麼心思,明眼人一看都能看出來。
說實話,在正當紅的皇子面前,一個七品縣令家的女兒,便是生得再怎麼貌若天仙,與他做妾,都算是高攀。
就這麼五個字,二百兩到手。
薛緋煙只覺得自己爽翻了!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這些都是不能表露出來的,只能在心裡頭默默地興奮。
應紅纓再次問道:「你方才說,你有法子能搭上宣王那條線?是什麼?」
薛緋煙盤算了一番,比出一根手指頭。
「這個問題,需要一萬兩白銀。」
「你得寸進尺?」
應紅纓拍著桌子怒了。
她就是怕別人說她一身匪氣,所以才會努力的讓自己在外人面前,看起來端莊大方,是個大家閨秀。
誰知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她。
讓她忍無可忍。
「一萬兩銀子,你可真敢開口?」
她一手摔碎了一隻茶盞。
「且不說你說的究竟是真是假,都未可知,便是真的,你瞧瞧你那副窮酸的樣子,本小姐給你一萬兩銀子,只怕你沒命享!」
「有沒有命想是我的事情,不論應小姐信不信我的話,我這消息,也有的是人想買,即便不賣給應家,我還能賣給盛家、賀家、章家,我這個人最是崇尚自由買賣,做生意須得兩頭都樂意,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才行,應小姐若是覺得勉強,放我離開便是,何必這般咄咄逼人?」
「來人,將她的嘴巴給我縫起來,往死里打。」
應紅纓徹底發了怒。
薛緋煙怒吼一聲:「誰敢?」
她橫了一眼那些小廝們。
「你不好奇我為何會知道宣王的事情嗎?今日,我要是沒有安然無恙的,從這個門裡頭好好的走出去,不出明日,宣王便會派人,讓你們應家看不見第二天的太陽。」
一個山匪起家的商賈,能發展到現在這樣,說沒有腦子,那是不可能的。
薛緋煙說的那般篤定,又有理有據,倒是讓應紅纓心裡怯了幾分。
薛緋煙其實也很緊張,一顆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兒。
這一招她還是前世,跟在楮墨身邊,看他去和敵國談判的時候學到的。
臨危不亂,即便只有一份勝算,也要擺出十分的底氣,這樣才能從根本上,威懾敵人。
「你最好祈禱,你今天同我說的話,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