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互相攀咬

  秦艽看著她消瘦的背影，不由暗暗嘆了一口氣，高門大戶，富貴人家，妻妾成群，爭風吃醋，勾心鬥角，毀人清白，最是常用手段，也是效果最好，最惡毒的下流技倆。

  秦艽也不擔心她被人識破，只知道過了三天，夫家順利上門來迎親。在門口掃了新郎官一眼，是個憨厚老實的漢子，只是臉上多一條傷疤，顯得有點猙獰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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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家二夫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順利出門，氣的將房裡的東西砸了一遍。心裡早就將跑的，不見人影的葛五，罵了上千遍。

  這幾日，也陸陸續續有耍蛇人送蛇膽上門。秦艽都是來者不拒，每次有人送蛇膽上門，就奉茶送藥，熱情招待，順便也旁敲側擊，打聽三年前端午節前的有沒有人買過約一尺長的竹葉青小蛇。

  經過幾天打聽，終於從一丁姓老翁口中得知消息，三年前，有人曾上門找他求購小青蛇。當時他還好奇的問了一下用處。

  來人卻說自己是一個江湖耍雜藝人，說是為了掙錢，準備調教兩條蛇來耍。

  所以你就給他抓了兩條？」秦艽心中不愉。

  丁老漢點了點頭，「他當時給的價錢高，要的急，老夫當晚就上山給他找了一條，讓他先拿回去。誰知道他以後就沒有再來了。」

  「你可記得他的樣子？」秦艽連忙問道。

  丁老漢慢慢回憶了一下，「四十歲上下，中等身材，體形偏瘦，臉色偏暗，身上有一種令人避而遠之的陰氣。

  秦艽馬上叫長孫子鴻根據他的口述，畫了一個頭像，然後根據丁老漢的描過，再仔細修改，發現越來越像仵作葛五。

  就事不宜遲，馬上將丁老漢帶到縣衙大牢，讓他確認。

  丁老漢一看到他就一口咬定，就是葛五買的小青蛇。

  周子俞喜出望外，馬上讓他畫押做證。當堂提審雷玉淵和葛五。

  將一干人證人全部傳到大堂，李氏和黃子薇也心情忐忑地來到大堂。

  剛下馬車，黃仁德就上前冷冷的威脅，「李氏，黃氏，公堂上面無戲言，想好了再說，你們若敢胡說八道，誣陷我的孫兒，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李氏和黃子薇和他怒目而視，「你助紂為虐，縱容子孫為惡，如今事情敗落，還敢出聲威脅。今天我縱然身敗名裂，也要讓他以命抵命。」

  「你敢？你敢這樣做，我讓你們無處立足。」

  雷仁德露出陰毒的目光，像條毒蛇似的緊緊盯著前面這倆個女人。

  黃子薇雖然感覺到後背陰狠地目光，但是她依然是挺直脊背，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中從容不迫地踏進公堂，對著周子俞雙膝不跪。

  「民婦李氏，民婦黃氏拜見青天大老爺。」

  周子俞一揮手，「罷了，起身，雷黃氏，你且將事情原委說一下，雷玉淵是如何將你虜走，囚於暗室。」

  黃子薇面色蒼白，咬著嘴唇，哆嗦了片刻，在李氏的安撫下，將三年前自己如何在寺廟祈福，突然感到頭昏，在寺廟客房休息。

  然而，等她醒來時，才發己經身處暗室，鐵鏈繞身。從此以後，雷玉淵就以兒子性命為質，逼她就範。日日遭受無邊折磨，在那方寸之地，過著暗無天的囚牢生活。」

  黃子薇情神激憤，越說越傷心，幾度哽咽暈厥。

  黃仁德和黃玉淵則對她破口大罵，說她自己水性楊花，勾引自己，如今卻倒打一耙。

  黃子薇氣的臉色鐵青，乾脆就挽起褲腳，白嫩雪白的肌膚上，一圈猙獰的青紫色傷口赫然在目。

  「大人，我身為雷家少夫人，在雷家錦衣玉食，吃穿住行都有奴僕服侍。民婦是腦殘了才會，自願像只狗似的，被他綁在那方寸之地。」

  老狼和蒼狼拿著被砍斷的鐵鏈上堂做證，五叔也親口承認了這事，卻將殺人滅口的事情全部攬在自己身上，將雷仁德摘的乾乾淨淨。

  對此坐在旁邊聽審的秦艽雖然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雷家祖孫這才啞口無言。雷玉淵綁架黃子薇的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

  周子俞再提審朱玉娘和雷玉清之死，

  雷玉淵卻一口否認，自己一接到黃子薇後，就馬上乘車離開，對於這裡以後發生的這一切，並不知情。企圖將自己撇清關係，將所有事情都往葛五身上推，一切都是他自做主張。

  葛五在屏風後聽的火冒三丈，馬上衝出來：「分明就是你怕雷玉清發覺，就叫我想辦法把他神不知，鬼不覺得弄死，如今事情敗落，卻將所有髒水往我身上潑，老子才不想替你背鍋。」

  雷玉淵反口相譏：「明明就是你出的主意，說這死法，就算是天皇老子也驗不出死因，我這才相信你的話，小青蛇也是你弄來的，不然的話，我一介書生，又怎麼知道去哪弄這小東西。」

  周子俞聽的心頭火起，「你飽讀詩書，身為一介貢生，不思光輝門楣，造福一方。還做出這泯滅天良之事，奪妻謀命之事，還有臉自稱天子門生，世上讀書人若知此事，都要以你為恥。」

  雷玉淵連忙辯白：「大人，當初晚生只是暗中愛幕她而己，是葛五勸說既然喜歡，就得弄到手，不然的話，豈不是白活一世。晚生這才一時鬼迷心竅，做下這等糊塗事。」

  葛五一聽，馬上反駁，「分明就是你想將她占為己有，才向我討教，我只不過是開了一句玩笑而己，你卻誤以為真，還三番五次拿銀子找我。我一時財迷心竅，才幫你辦事。」

  「分明就是你看上我家錢財，故意竄叨我犯下大錯，並不斷的以此為脅，索取錢財。」

  「胡說八道，分明就是你自己色慾薰心，不顧同宗之誼，暗下狠手。」

  公堂之人，兩人互相漫罵掀老底。

  兩人越吵越激動，黃仁德被老狼暗中點了穴道，跟本就無法開口阻止，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將所有事情全部抖出。急的兩眼一黑，就昏了過去。

  周子俞冷眼斜了他一下，只是命人將他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