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不知所措

  段大志聽到這話，心咯噔一下，看著馬有德眼睛通紅。

  「你說什麼？！剛才你不是這麼說的，你不是說我爹只要喝完這藥，就能立馬好起來了嗎？怎麼突然又要準備後事了？你到底會不會看病啊？！」

  

  段大志激動，拽著馬有德的脖領子不撒手。

  吳翠花在旁邊的屋子裡，聽到了馬有德的話，心裡倒是沒有太大的波瀾，。

  只是覺得老頭子要死了，家裡能少一個人吃飯，這種結果對她來說不差，連忙趕到大屋。

  看到段大志拎著馬有德的脖領子，吳翠花立馬制止了他。

  「你傻了？這可是咱村唯一的大夫，你不信他還能信誰？爹快不行了，要不然你去把大哥找來，商量著這事兒怎麼辦吧。」

  吳翠花想著老頭子看病的出的糧食不能全部讓他們家承擔，段大立也是這老頭子的兒子，一人一半又不過分。

  她一下子點醒了段大志，段大志好像立馬有了主心骨一樣，囑咐著吳翠花看著馬有德和他爹，就立馬向他大哥家跑去。

  段大立和陳鳳知道了事情的尾末，雖然心裡氣，但是他們知道現在不是吵架的時間時候，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他爹，立馬匆匆忙忙的趕到段大志家。

  「爹爹，你怎麼樣了？」

  段大立看到他爹躺在炕上，屋裡的房頂一半兒露著風，發著高燒，全身抽搐，口吐白沫，都是冷汗。

  這幅樣子讓他做兒子的心疼不已，如果他知道他爹最後是這幅下場，他當時說什麼也不會讓他爹住在大志家，他怎麼也要把他爹接到他們家住去。

  段大爹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屬於半昏迷狀態，誰來都不認識了。

  看到段大爹這副模樣，馬有德在一旁，心裡也開始忐忑，他明明放的就是麻黃，怎麼吃了之後，人就成了這幅樣子。

  「你是怎麼給跟我爹治病的，我爹怎麼變成了這幅樣子？！」

  陳鳳算是屋裡保持理智和清醒的人，沒有像段大立和段大志那樣陷入沉痛之中。

  她注意到屋裡的馬有德，她也想起來馬有德曾經跟她說過，她再也不能有孕，但是現在她不是也懷上了孩子了，所以她對馬有德有的醫術保持著質疑態度。

  馬有德心虛的咳嗽兩聲，然後直起腰板，顯示一副他說的都對的樣子。

  「你爹的病太嚴重了，發高燒發到這個樣子，已經救不回來了，我也不是沒有給你們拿藥，老頭子命數已盡，聽天由命，該到他走的時候誰也攔不住。」

  「你放屁！」

  段大立老實本分，總是笑呵呵的，一句狠話都說不出來，今天聽到馬有德胡言亂語氣的不行。，「是你把我爹治死的，說什麼聽天由命，你到底是大夫？還是老神算！」

  「你胡說什麼？我可是這村里唯一的大夫，你爹的病只有我看的最清楚，你們知道怎麼回事兒嗎？這是救不回來了，神仙來了都沒有用！」

  馬友德被段大立瞪的心虛，腿腳發軟，藉口就想走，以免惹得一身臭。

  「我好心好意給你們看病，你們竟然到現在還指著鼻子罵我，得！就算我倒霉，我走行不行！不摻和你們家的破事兒！」

  「你說走就想走！人都給治壞了，你扔下兩句話就想走，哪有那麼容易！大志，我去把段白沉媳婦給請來，讓她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段大立氣沖沖地扔下完這句話，就像段白沉家跑去。

  家裡的老人是一個家裡的核心凝聚力，當老人沒了，家就散了。

  段大立這一路上回想著他爹以前受過的苦，挨過的累。

  他等著自己長大能讓父母享兩天福，沒想到他娘去世了，現在他爹這一下子也快不行了，想著想著，段大立的眼眶就紅了，眼淚就往下掉。

  夜晚無雲，平日裡偏僻的山莊總會有一絲月光照在地上。

  可是今天好像是陰天一般，晚上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段大立只能一直跑，土地上坑坑窪窪，他摔了幾跟頭都數不清了。

  「段白沉，段白沉，我爹快要不行了！」

  段白沉家本來都已經睡得正熟熟了，聽到外面有聲音，段白沉警覺性最高，聽到有聲音，眼睛一睜，一翻身，一下子就起來了。

  走出屋外，看到段大立在門口一直只拍著門，哭的不像樣子。

  「大哥，這麼晚了出什麼事兒了？」

  段大娘也聽到動靜，披著衣服出來。

  「大立，怎麼回事兒？怎麼哭成這樣？」

  段大立一路跑來的，腳都快站不穩了，他握著段大娘的手，彎腰駝背，額頭貼在段大娘手上。

  「老嬸，我爹快不行了！我爹要不行了！你快求求嬌嬌，求求弟妹去看看我爹！」

  段大娘聽到段大立的話，心也跟著急死來。

  「這怎麼回事兒？前些日子人還不是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

  段白沉看著段大立，一個大男人哭得像一個無助的孩子。

  他能理解那種感情，。當年他爹走的時候。，他也是這麼哭的。還

  在他娘和他妹妹面前一直裝著堅強，但是每當一個人的時候，眼淚就止不住的流。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哥，你別著急，我現在就去把白嬌嬌叫起來，咱一塊兒去看看大爺。」

  白嬌嬌有一個壞毛病，她有容易有輕微的嗜睡，睡覺時候特別沉，一般的聲音都吵不醒她。

  段白沉都來不及輕柔地叫醒她，直接把她從被窩裡撈起來就開始給她穿衣服。

  白嬌嬌感覺到周圍有點兒冷，迷迷糊糊睜開眼：。

  「怎麼了？天還沒亮呢，穿衣服幹嘛？」

  段白沉皺著眉頭，火燒火燎，但是又有條不紊的給她穿著衣服，「大爹爺快不行了！大哥來去找你，趕快去給看看。」

  「你說什麼？！」

  白嬌嬌被段白沉的話，一下子嚇醒了，。

  「這麼突然！趕快拿著東西，快我去看看！」

  二旺被段白沉和白嬌嬌一番動作個吵醒。

  「娘，怎麼了？你穿衣服要幹嘛去？」

  白嬌嬌輕手輕腳的彎腰親了親二旺的額頭。

  「娘沒事兒，娘要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了，二旺別怕，一會兒奶奶會哄著二旺睡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