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無常

  看著鄭掌班被殺了，蘇凡也沒有多說什麼，對他來說鄭掌班的屍體一樣有用！

  索性，他便和裴綸將刺殺的人都給抓了回去，陸小鳳和花滿樓去了蛇王的地盤把酒言歡，丁修則是跟著蘇凡他們一起去了北鎮撫司。

  剛踏入北鎮撫司，蘇凡也收到了系統的提醒。

  【宿主任務完成，獎勵發放！】

  

  【恭喜宿主獲得絕學輕功《踏雪無痕》。】

  到手了！

  蘇凡也不猶豫，直接選擇了提取出來，剩下的就是去不斷的聯繫這門輕功。

  對他來說，時間有的是！

  假銀票的案子算是告一段落了，至於鄭掌班的屍體，則是被應無求帶人拖走，後面的事情就和他沒有關係了。

  「蘇凡！你知道你這次幹了什麼嗎？」

  應無求盯著下面站著的蘇凡和裴綸，怒極道：「公然叫賣同舟會的人，請錦衣衛去逛青樓，帶著百戶去送死，你是想要把整個錦衣衛的名聲都給抹黑嗎？」

  聽到這話，心裡就知道自己想要的結果來了。

  終於……

  他可以不用當這個千戶了啊。

  幸福可能會遲到，但絕對不會不到！

  「卑職認罪，甘願認罰！」

  蘇凡抱拳道：「我給錦衣衛抹黑了，應該降職處罰，最好是讓我滾去南司看大門，這是對我最好的懲罰！」

  聽著蘇凡給你自己定罪，應無求他們也都愣住了。

  這是有多不想當錦衣衛的千戶？

  裴綸看著蘇凡的反應，心裡也是有些詫異，這千戶當著挺過癮的啊，怎麼就不喜歡當呢？

  「蘇凡！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應無求眯起眼睛冷聲道。

  「卑職清楚！」

  蘇凡解釋道：「卑職作為錦衣衛千戶，沒有起到好的帶頭作用，甚至還帶壞了同僚，就應該受到這樣的責罰！」

  「你……！」

  應無求硬是被蘇凡給氣到的。

  蘇凡的做法確實要被降職處理，甚至還要扣除俸祿，不過太清楚蘇凡貪財好色，扣除俸祿反而容易激發反抗心。

  錦衣衛需要高手，所以直接降職處理就行了！

  「好！想降職對不對，我滿足你！」

  應無求開口道：「今日起，北鎮撫司千戶位置由盧劍星暫時代理，原千戶蘇凡身負數罪，貶為北司門守校尉，其他人以儆效尤！」

  說完，他就冷著臉直接離開了北鎮撫司。

  事實上，這樣的罪名是他們早就訂好的，蘇凡被刺殺的消息青龍他們也都知道，為了保護蘇凡，所以才定了這個事情。

  至少門守校尉不用出城，每天都得待在北鎮撫司門口。

  如此一來倒也能約束一下蘇凡的情況。

  「多謝鎮撫使大人責罰，鎮撫使大人慢走！」蘇凡起身急忙叫喊了一聲。

  看著蘇凡高興的樣子，裴綸更加的不理解了。

  「我說蘇凡，你這什麼意思？千戶說不當就不當了？一年的俸祿一百兩左右，就這麼不要了？」裴綸疑惑不解。

  「我差錢嗎？」

  蘇凡從懷裡掏出銀票，笑道：「之前我從東廠手裡弄了五千兩銀子，除去給兄弟們的一千兩和丁修的那一千兩之外，我還有三千兩銀子！」

  有錢！

  就是了不起！

  聽著蘇凡的話，裴綸也是羨慕不已。

  還有三千兩啊，這可是他三十年的俸祿，可不讓人羨慕嗎？

  「蘇凡，商量一下，要不你也給我一千兩如何？」

  裴綸嘿嘿笑道：「你都這麼有錢了，也不在乎這一千兩不是？兄弟我這次可是冒著降職的風險帶人去救你的，你總得意思一下吧？」

  「不給！沒有！滾！」

  蘇凡黑著臉說了聲，然後便直接脫下自己的千戶飛魚服！

  從現在開始，他就是錦衣衛的門守校尉了，北鎮撫司這邊的千戶變成了盧劍星，這到也是件好事。

  盧劍星可以說是受寵若驚了，他怎麼都沒想到這種事情回落到自己的頭上。

  他不是傻子，知道這是對蘇凡的保護，同時這個千戶的位置只是暫時由他接管而已，說白了千戶的位置還是他蘇凡的。

  不過應無求都已經開口了，他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先答應下來。

  等事情風頭結束了，他還是安心當好百戶就行。

  「蘇大人，門守校尉需要每天記錄所幹的事情，無常簿一定要帶在身上，每個月都會有人來查的。」

  盧劍星將一本新的無常簿遞了過來。

  蘇凡接過來笑道：「大什麼人，我現在是校尉，官階最低，別再叫我大人了。」

  說完，他就拿著無常簿走了出去，然後和一個門守校尉站在了一起。

  這種事情他之前就幹過，所以也算是輕車熟路。

  看著蘇凡完全不在乎，這倒讓盧劍星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暗嘆自己遇上了一個好上司！

  蘇凡盯著手裡的無常簿，回想著自己在南司那邊最開始寫的日記。

  看來現在要在北司這邊繼續寫日記了啊。

  ……

  「八月十四，晴，我被降職了，這一切都和我想的一樣，不過我一點也不難過，因為對我來說降職才是我所希望的事情。

  裴綸想從我這邊騙錢，可惜被我識破了，這混蛋就是嫉妒我帥氣的臉蛋！

  看門似乎有些無聊，結束後也不知道該去幹什麼，索性就去了教坊司留宿。」

  「八月十五，晴，丁修來找我要錢，我給了他五百兩，然後安排他去了雲間寺那邊，後面的事情我不想說，就這樣。

  哦，對了，晚上留宿教坊司，老鴇又沒有要我的錢，肯定是被我的顏值征服了，可惜她年紀太大了，唉……」

  「八月十六，晴，巡守好無聊，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家了，今天必須回家看看……教坊司留宿！」

  「八月十七，陰，今個教坊司熱鬧異常，聽其他人說是今天選花魁的日子，如果妙彤在的話，一定能拿下這個花魁的日子，今天必須回家！

  老鴇派人來請我，人家的好意我不能辜負，今晚上花魁也被選擇了出來，是一個西域的女子，長相和身材都不輸妙彤，最後被刑部尚書的兒子看上了，可惜，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

  「八月二十一，晴，今天輪到我巡守了，晚上我又遇到了那個賣栗子的老奶奶，她的栗子只需要三錢，但我身上最小的都是一百兩的銀票，為了不麻煩她，我就放棄了買栗子的念頭。

  這次我克制住了自己，直接回了自己的家裡，家裡很乾淨，似乎有人來打掃過？現在的賊居然這麼好心？

  後半夜的時候，我聽到了開門聲，然後就衝上去抓了那個賊。

  嗯……姬瑤花居然偷摸來了，而且家裡也是她打掃的，說是有事情要和我商量。

  她今天沒穿金衣捕快服，一身青色的衣裙，身上還有淡淡的胭脂香味。

  這一晚，她很享受，我感覺自己的腰有些撐不住了，沒辦法就吃了一顆少林小還丹。

  果然，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八月二十二日，晴，與姬瑤花切磋！」

  「八月二十三日，晴，姬瑤花越來越放肆了，居然開始不穿胸衣，我發現好像有些不認識她了。」

  「八月二十六日，陰，我的獎賞終於下來了，太液池乘船案和假銀票的案子一起結算，到手一共一百兩黃金，還有五十匹的綢緞，為了慶祝一下，我去了教坊司。

  綢緞都送給了教坊司的姑娘們，那些姑娘都跟瘋了一樣，一口一個公子，叫的我心都軟了。

  我和她們進行了知根知底的探討，發現她們也都是可憐人，為了幫助他們，我一晚上花了五百兩的銀子，絲毫不心疼！

  那個西域的花魁聽說了，還刻意來找我談心，可惜她的價格太高了，不划算啊。

  那個刑部尚書的兒子不講規矩，居然哄抬13價，以後找機會要狠狠的揍他一頓，讓他知道什麼叫規矩！」

  「八月二十七日，晴，又是無聊的一天，離開北鎮撫司後我就去了教坊司，但半道上被姬瑤花給堵了，這女人易了容，我差點都沒認出來，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手段。

  這一晚上，我感覺自己很幸福，姬瑤花帶了十餘個不同相貌的人皮面具。

  唉，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早知道就應該好好的當我的千戶，當真是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

  「八月二十八日，晴，我的內力又增長了，為了慶祝一下，我去了教坊司留宿。」

  「八月三十日，晴，明天就是白露了，這一年似乎也沒剩下多少日子，所以……及時行樂！」

  「九月一日，晴，應無求來了北鎮撫司，然後通知我說恢復原職，準備去一趟江南。

  嗯……這還是我第一次出差，難道是想讓我去江南道那邊的鎮撫司當值？那我京城的房子豈不是白買了？血虧……

  明天要把無常簿交上去，也不知道看到日記內容的那個倒霉蛋，會不會被我給氣死。

  算了，反正我按照要求來的，至於我為什麼墮落，應該和裴綸有關係，要不是他帶我去教坊司，我也不至於變成這樣。

  對了，我被放假休息一天，正巧姬瑤花也找了過來，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