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同床共枕
2024-05-15 09:07:46
作者: 空若然
無數魑魅魍魎在黑暗中暗暗潛伏、別有居心,尋找一切機會,要把李沫消滅。
還沒待護衛們反應過來,又一陣密集如雨的利箭蝗蟲般激射而來,所有箭頭全都指向臨時藥房的方向。
「保護李公子!」一位護衛,然而話音剛落,兩隻利箭同時射中他的手臂,慘哼一聲,奮起神威擋過幾隻流箭,終於抵擋不住,倒在地來。
「不要慌,熄滅燭火,所有人趴下。」混亂中,李沫厲聲喝道。
幾隻勁箭霎時間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向著李沫激射而來。
千鈞一髮之際,李沫一腳蹬在柱子之上,身軀陡然向後翻轉,右手成爪,出手如電,緊緊的抓住一支箭,用力一擲,只聽到「啊」的一聲,就有人倒在地上。
李沫迅速趴在地下,然後滾落在花叢之中。
燭火幾乎同時熄滅,偏院霎時間處於一片黑暗之中,護衛也不用在明晃晃的燈下給對方當靶子。
此刻雙方都處在黑夜裡,黑暗射箭,何來準繩,漫天的流箭頓時好似蒙頭的蒼蠅,四下亂飛,卻找不到目標。
護衛們壓力大減,紛紛抽出腰間的刀,反擊了起來。
然而,黑暗只是暫時性不適應造成而已,天空中碩大的月亮仍然照耀著大地。
月色里頓時傳來長刀在狂風裡划過的肅殺之聲。
一道箭鏃從前方嗖的一聲射來,狠狠的往李沫身上射來。
李沫用匕首一刀劈歪利箭,身手猶如矯健的豹子,眉眼凌厲如雪,刀鋒劈轉如風。
又一陣箭雨鋪天蓋地而來,一名護衛似乎嚇傻了,來不及反應。
「快趴下!」李沫飛奔過去,一把將他撲倒,兩人狼狽的滾落在牆角下。
李沫手一揚,一道光瞬時間好似彈丸一般衝擊而上,噗的一聲就插入了最前面之人的脖子之中。
月色中的影子彈地而起,幾個起落就已經落在了那人的身邊,一把拔出他頸腔里的匕首,一道血線噴灑而出。
李沫視若不見,嘭的一聲扔下他的屍體,直向前奔去。
月色正濃,殺氣正盛。
殺手首領看著突然倒地的手下,怒火直衝:「殺!」
「噌!」
殺手首領話音剛落,一道銀光閃過,破空之聲響起,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一個血洞在他腦門正中打開,白的紅的腦漿緩緩流淌而下,他錯愕地瞪大了眼,死不瞑目。
一眾殺人錯愕地看著首領,幾乎沒有人看清楚是誰動的手,眨眼之間自己首領的性命已經不在。
有李沫的加入,護衛們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明晃晃的大刀綻放凌厲的冷光,逼得人幾乎睜不開眼,提刀沖天而上。
一個小頭目迅速反應過來:「殺了他們,全殺光,為頭領報仇,每人賞銀一千兩。」
剩下的殺手士氣暴漲,一道道凌厲的銀光一閃而過,刀鋒隨著呼嘯的冷風而來。
頓時,喊殺聲響起,地面已經被血液染紅,空氣里也開始瀰漫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快刀揚起的方向有一道道鮮紅的流光一閃而過。
李沫手中的匕首已經換成了護衛的大刀,已經殺紅了眼,那大刀的銀光所到之處,便有一道熱血拋灑向那冷寂的夜空。
李沫避過前身劈來的長刀,順勢仰面朝天一倒,頭頂的長刀如網。
落地之時,一腳絆向對面殺手的腳踝,那人撲倒在她身上之時,刀鋒落,血線起,一顆人頭滾落,血染了李沫半張臉。
同伴成了自己人的刀下之鬼,殺手們卻毫無憐憫悲痛之情,一人握刀刺下,力道猛沉,眼見著是要將同伴的屍體和李沫一起扎個對穿!
就在這千鈞一之際,突然一聲破風的呼嘯聲登時傳來,一道白色的光芒頓時從外面破空而來,宛如閃電一般的對著那個殺手擊去。
「啊——!」
「啊啊啊——!」
霎那之間,悽厲的慘叫聲再次劃破偏院的幽靜,血腥味四溢。
而這一次,慘烈的尖叫者換成了原本的屠戮者。
恐懼瞬間在血腥的空氣里蔓延開來,倖存的殺手們渾身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
望見來人華袍蒼顏,眸深似海,波瀾滔天驚破山河。
男子一手將李沫抄手攔腰抱起,身形旋風般的向後退去。
男子抱著李沫,看向殺手們,所有殺手們竟然不自覺地退後一步。
但是下一刻,殺手們互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眼裡看到了驚恐和惱恨,隨後齊齊大喝:「殺。」
「一個不留!」一個堅韌冷然的聲音突然響起。
這樣雷霆一般的傲視王者之氣,這樣凌厲如冰霜一般的威懾囂張之態,不是晉國的戰神皇埔軒,更是何人。
而在他身後,來不及趕上前來的彎弓長箭激射而出,對著殺手們的方向密密麻麻,如飛蝗般衝擊而來,攻勢如大海一般迅猛,行動如迅猛虎豹。
四下里燈火閃爍,李沫石化當場,看著眼前之人,被他牢牢的抱在懷裡,只感覺那雙手蒼勁有力,星光點點都映著對方那雙如水的星眸。
皇埔軒冷哼一聲,眼內鋒芒一閃,手上長劍轟然而起,漫天的落葉隨之騰空,一道銀色的光芒對著殺手們籠罩下去。
招招兇猛絕倫,力道驚人,大開大合,狂風暴雨般席捲天地。
到了這個份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殺手們已經再無顧忌地衝殺了上去。
霎那之間,悽厲的慘叫聲再次劃破乾清宮的幽靜,血腥味四溢。
皇埔軒不在關注那些殺手們的死活,緊緊盯著懷裡的小女人:「沫兒,沒受傷吧?」
李沫:「他們是什麼人?」
皇埔軒眉頭一皺:「暫時不知。」
李沫調侃:「該不會是你那些兄弟吧?」
皇埔軒沒有否認:「有可能。」
他心中有答案,只是還沒有去確認。
片刻之後,護衛們拿著水桶不停沖刷著地面,原本凌亂不堪的偏院,已經被沖洗乾淨。
京城的某個角落,坐在主位上的男子臉色很是不好看:「派了這麼多殺手過去,竟然沒有一個活著回來,好,很好,皇埔軒,有你哭的時候。」
…
已經研究了一半的解藥,再箭雨之下,已經所剩無幾,幸虧之前寫的手稿還在,不然這麼多天的研究成果全部白費。
鍾御醫是第二天早上知道臨時藥房出事的,他是外男,不能在宮裡過夜。
不過沒有人跟他說殺手的事,這個一輩子都與醫藥打交道的老人家,哪裡有那麼多齷齪的心思。
鍾御醫一臉悲憤:「誰?竟然如此大膽。」
說完,捲起袖子,怒氣沖沖地往外走,順手把一根掃把抄在手上,一副找人干架的模樣。
秋雨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鍾御醫,你要去哪裡?」
鍾御醫:「別攔著我,我要去搗亂之人算帳。」
秋雨:我沒攔著你啊,問題是你要找誰干架。
秋雨淡淡的開口:「搗亂之人,已經全部處死。」
鍾御醫趕緊剎住腳步:「你說什麼?」
秋雨聳聳肩:「字面的意思。」
鍾御醫這才憤憤不平地往回走,邊走邊罵罵咧咧的:「死得好,這幫畜生。」
所有的數據又要重新提起,李沫相當惱火,狠狠的瞪了皇埔軒好幾眼,皇埔軒無奈的說道:「都是我的錯。」
李沫:「本來就是你的錯。」
確實,外人不可能知道李沫是此次研究解藥的負責人,那麼,要殺李沫的絕對是內鬼。
一時半會兒又回不去松江縣了,李沫寫了好幾封信,交給皇埔軒,讓他找人送到松江縣。
裡面的有報平安的,有給周氏的,有給師爺的,還要給葉華梅的,交代她怎麼處理玉米種子,種過莊稼的,一說就懂。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李沫和鍾御醫全力以赴。
在這樣高強度藥研的環境下,又花了15天的時間,終於將五種不同的藥劑完成。
李沫將藥放在不同的瓶子中,在每個瓶子上,寫上對應的備註。
皇埔軒看著那些已是成品的藥瓶,不覺挑了下眉:「都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李沫道:「皇上的大腦受損太嚴重,需要分幾個療程,我這裡都有記錄,五個療程後沒再出意外的話,就會痊癒。」
皇埔軒:「什麼時候可以用藥?」
李沫嘆了口氣:「再等兩天吧,用藥太猛,皇上的身子撐不住。」
這說的是實話,解蠱的過程並不輕鬆,身體不好,可能就扛不過去了,皇上的身體虛得很,只剩一把老骨頭。
平日裡,李沫除了研究解藥,還要抽出時間給皇上針灸,控制住病情,讓太醫們無論如何,都要灌一些有營養的流食給皇上。
皇帝的身體虛,不能大補,不然適得其反。
這段時間,李沫就沒好好的睡過一個好覺,到現在,就算李沫都有武功,眼底到底也止不住的有些烏青。
鍾御醫早就扛不住,當李沫宣布解藥成功的時候,鍾御醫直接倒在椅子上睡著了。
既然解藥研究出來,皇埔軒就不讓李沫住在皇宮,皇宮再怎麼好都沒有軒王府好。
為了李沫能住得舒心,軒王府這段時間又大肆進行改造,把管家心疼的要死,他想不明白,一個男人而已,為什麼這麼值得王爺花這麼大的心思去討好。
此刻的李沫只想好好泡個澡,她之前就讓人送了水過來,直接去浴間後面就可以。
至於皇埔軒,李沫不認為,日理萬機的王爺,怎麼可能有時間過來!
然而,好的不靈,壞的靈,護送李沫回來的皇埔軒並沒有再回皇宮,理由是天色已晚。
腳步一轉,進了李沫的房間。
聽到房間有聲響,眼神閃了閃,光明正大地走了進去,裡面的門栓形同虛設。
浴間與房間只有一窗之隔,雖說看不到,可流水的嘩啦聲卻能毫無障礙的穿過來。
皇埔軒是習武之人,聽力比常人靈敏數倍,在安靜的屋子裡,嘩啦的流水聲被放大數倍。
只聽水聲,皇埔軒就能判斷出,水流是從李沫的肩膀滑過,還是在浴桶里撞擊。
閉上眼,就能想像出水流落下的畫面。
這真得是一種煎熬!
皇埔軒的腦子裡,已經自動勾勒出李沫的…
不需要費腦子去想,那畫面自動浮現在腦子裡,因為之前有看過她的女兒身。
如今在腦海里趕都趕不走。
皇埔軒的雙腳就像是生根了一樣,根本無法移動半步,心底似有一個渴望,讓他留下來。
「嘩啦……」一聲響,皇埔軒不用想也知道,李沫應該是洗完了。
從浴桶里站了起來,他甚至能想像出,水珠從她…
只這麼一想,他就口乾舌燥。
心底似有一股無名的火冒出來。
而在皇埔軒胡思亂想間,李沫已經換好衣服走了出來。
身上還有剛沐浴後濕氣,頭髮未乾,李沫手上拿著一塊大布巾,邊走邊擦。
反正皇埔軒已經知道她是女子,也沒有存在暴露不暴露的危險。
看到皇埔軒,李沫腳步一頓,皺眉道:「皇埔軒,有何事?」
皇埔軒沒有回答李沫的問題,而是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聲音有幾分嘶啞,不過皇埔軒刻意壓低了聲音,倒是聽不出有什麼特別的。
李沫皺了皺眉,可還不等她走過去,皇埔軒已經上前,一把將人拉過去。
「啊……」李沫嚇了一跳,順著皇埔軒的胳膊轉了兩圈,然後華麗麗的倒在皇埔軒的臂腰裡。
太……狗血了!
簡直是艹你大爺。
皇埔軒卻沒有開口,而是拿過她手上的布巾,包住李沫的頭髮。
李沫楞了一下:「皇埔軒。」
側過身子就要躲開,卻被皇埔軒按住了,「別動。」
李沫張嘴欲說話,卻感覺頭髮處一陣暖意,抬頭看過去,皇埔軒正用內力把她的頭髮烘乾。
片刻之後,頭髮幹了,李沫昏昏欲睡,開始趕人:「皇埔軒,我要睡覺了。」
意思非常明顯,你可以滾了。
看著他不動,直接動手推人,把人推到門外,正想關門,一隻手抵在門上。
皇埔軒低笑:「我有事跟你說。」
李沫看皇埔軒的眼神不像撒謊,嘆了口氣,拖著疲乏的步子,轉身回房。
皇埔軒一起跟了進去,順手關上房門,把門拴插上。
皇埔軒在李沫面前坐下,才道:「有些事,我們該談談了。」
李沫挑了挑眉。
皇埔軒再道:「你和我的事。」
李沫皺眉:「我和你有什麼事?」
皇埔軒點頭:「嗯!」
李沫:「?」
皇埔軒慵懶的問道:「現在,我問你,你是否願意與我在一起?」
李沫眯著眼,瞪他:「不願意!」
皇埔軒俊朗的眉目不變:「聲音太小,便是默認了。」
李沫詫然的瞪大眼睛,有這麼無恥之人嗎?
李沫冷笑一聲,起身就走!
皇埔軒拉住李沫,將她困在椅子上,以強硬的內力來壓制她,不准她動。
李沫掙扎,卻掙脫不開。
皇埔軒卻老神在在,不放,就是不放。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皇埔軒開腔問道:「你既同意,那你與我之事,便算定了。」
李沫被皇埔軒這不要臉的舉動,氣笑了:「滾!」
皇埔軒卻拉著她,走向床榻。
李沫怒吼:「幹什麼?」
皇埔軒道:「事既已定,同床共枕也是自然。」
李沫不知說他無恥好,還是無恥好,還是無恥好。
皇埔軒深邃視線定定的看著李沫,驀地傾身,在她耳畔呵氣道:「你怕我嗎?」
李沫:「……」
好想打他一頓,可是武力值不夠。
趁著李沫似乎氣急攻心時,皇埔軒將她丟在被子上,而後他也迅速轉進去,最後,手臂一揚,床幔落下,房中蠟燭全數熄滅。
李沫在被窩裡差點與某不要臉的王爺打起來。
皇埔軒在黑暗中,低聲道:「我不會亂來,你擔心什麼?」
李沫警告他:「你要是敢亂動,信不信我殺了你。」
皇埔軒胡亂地點頭:「信!」
李沫還想說什麼,皇埔軒疲憊的聲音響起:「沫兒,我好久沒好好休息了,累。」
說完,仿佛瞬間睡著一樣,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李沫嘆了口氣,想著他一路奔襲,又是殺太子,又是整頓朝堂,確實沒有好好休息過,算了,讓他好好睡個覺吧。
但是李沫還是很警惕的隔得皇埔軒比較遠,皇埔軒也未咄咄相逼。
試探了半刻鐘後,李沫發現皇埔軒當真沒有亂來。
皇埔軒雖然偶爾流氓一些,喜歡搞點突然襲擊,摟摟抱抱,吃吃豆腐什麼,但皇埔軒的確從不會強迫她。
沒過多久,李沫便睡了過去。
李沫香甜的睡了,皇埔軒卻沒睡。
皇埔軒睜著一雙黑眸,側頭看著身畔安睡的女子。
時間一點一滴的緩慢過去,隨著夜露更深,涼氣更重,皇埔軒親眼目睹那個原本隔著他有一個枕頭遠的女人,慢慢的往他這邊蹭,接著,再蹭,再蹭,再蹭……
一刻鐘後,皇埔軒心滿意足的抱著主動投懷送抱的軟綿女子身子,很快進入睡眠。
李沫醒來的第一刻,還有些未回過神來,等到瞪著眼睛僵直了好半晌,才抿抿唇,稍稍轉了轉眼珠子。
長長的濃密眼睫毛,高挺的鼻子,單薄的唇瓣,李沫沒想到,自己會這麼近,這麼近的觀察皇埔軒的五官,近得,已經看清他臉上那幾可不見的毛孔了。
再看看此刻她的窘迫狀況,兩條腿(防和諧)
被男人夾在有力的雙tui之間,雖然很暖和,但是動彈不得。
頭著男人的手臂,皇埔軒的手臂有些硬,但至少比古代的枕頭軟一些。
她的腰上搭著男人的手臂,手臂很長。
將她摟得幾乎貼在他的身上。
她,整個人,都被男人摟在懷裡。
李沫再看看這近在咫尺的俊顏,她想動,但周身都被困住。
她垂眸,看著兩人貼在一起的鼻尖,咂咂嘴,用鼻尖,
去蹭蹭對方的鼻尖。
蹭了兩下,除了有些癢以外,男人並未醒。
沒醒?李沫是不信的。
皇埔軒是何許人也,警惕心極強,就算是現在有人靠近他們房門一步,他恐怕都會立刻睜開眼,保持最佳防範狀態。
但是此刻他卻睡得這麼香,絕對不可能的。
李沫分析,這男人是在裝睡!
李沫:「皇埔軒,起來了。」
李沫努力的想抽出自己的手,叫醒男人,而不知是偶然還是必然,手抽不出來。
皇埔軒的力氣很大,困得她抽出手都困難。
那就動動腳吧,她掙扎著,想收回自己的腳。
而都掙脫出熱汗了,男人還是一動不動。
果然,要叫醒一個裝睡的人,永遠是不可能的。
最後,只能用殺手鐧了。
李沫莫名的將腦袋上去一點。
貼到了皇埔軒的鼻尖,然後。
她張嘴,咬了一下!
雪白貝齒,給皇埔軒的鼻尖咬出一個牙印。
而就在李沫發力後的下一秒,皇埔軒睜開了眼睛。
李沫得意的鬆開他的鼻子,對他擠眉弄眼,示意他放開她。
皇埔軒盯著李沫表情豐富的臉,抬手,摸摸李沫的頭髮。
將她的腦袋按在他的懷裡,揉揉鼻尖,含糊著說:「別鬧,再睡會兒。」
「誰鬧了。」李沫拱拱腦袋,用臉去擠
(*皇埔軒的脖子,讓他放開自己。
皇埔軒終於放開她。
李沫仰起頭,很生氣的朝他瞪眼。
皇埔軒想了一下,傾身,淬不及防的在她唇上印了一下。
親(*的又快又准,然後勾起半邊唇角,道:「這樣?」
誰他媽在求早安吻!
李沫氣得翻江倒海,整個人都開始亂撲騰,要把自己的四肢解救,徹底遠離這男人。
可男人早有準備,應付手段是叫你不能忍的那種強大,三兩下,便將李沫武力鎮壓。
然後他又揉揉她的頭髮,性感薄唇貼(*
在她的額頭,低低的道:「乖,再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