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上香

  楚悠悠十分無奈地喊了聲：「大哥。」

  楚昊點了點頭。

  到此，認親大會才點到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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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認親耽擱了太長時間，胡白玉想繼續介紹其他幾個有身份的仙家也來不及了，這會兒天都快亮了，只好作罷。

  「行了，差不多天亮了，弟馬，這兩日你準備準備，去一個叫三里屯的地方，請一位名叫顧從的二神，他跟咱們有緣，咱們這堂子人馬，只有這個二神鎮的住。」

  「千萬記住，別忘了。」

  楚悠悠點頭。

  「記著了，三里屯，顧從。」

  「還有，明天下午，會有人來，是我給你的最後考驗。」

  一聲雞鳴，楚悠悠從夢中驚醒，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楚悠悠從床上坐起，喘著氣摸了吧頭上的冷汗。

  原來……是個夢……

  個屁！

  她手裡這是個啥？

  一塊通體純白透亮的狐頭玉佩憑空出現在了楚悠悠的手裡。

  這玉佩看著怎麼和夢裡的胡白玉有些許相像之處？

  沒給楚悠悠留下思考的時間，楚媽突然敲響了她的房門。

  「楚楚，睡醒了就穿好衣服來西屋一趟。」

  說完，沒給楚悠悠反應的時間就又關上了門。

  真是，今天的老媽有點奇怪。

  楚悠悠自從上了大學後就很少回家了，所以有機會回來一次，她自然是不想惹家人生氣的。

  來不及想這塊玉佩是怎麼回事了，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個玉佩需要她貼身佩戴。

  她從房間裡翻出了一條媽媽小時候給她編的紅繩，穿上了玉佩後就隨手戴在了脖子上。

  玉佩在衣物的遮蓋下緩緩的發出了一道金光，隨後縮小成了一個吊墜，只是這些變化楚悠悠沒有發現。

  正房客廳。

  楚家老大楚繼江和自個媳婦趙文瑄正坐在木椅上悄聲說著什麼，兩人皆是眉頭緊鎖的模樣。

  楚悠悠出來看到的就是自家父母面臉愁容的樣子，不覺想到了大概一切都與昨晚上的黃天翔眾「人」有關。

  趙文瑄發現楚悠悠出來後立刻終止了和自家男人的對話，眼裡滿是心疼和後怕的盯著自個閨女。

  「都和你說了，讓你在生日之前回來，你偏不聽，非要去和同學們搞什麼生日聚會，你這孩子現在是越長大主意越正，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爸爸就你一個孩子，你還這麼……」

  趙文瑄聲音哽咽，逐漸說不下去，一旁的楚繼江連忙攬住了她的肩膀，安撫著她情緒不要太激動。

  「楚楚啊，不怪你媽媽說你，只是你……」

  楚繼江搖了搖頭。

  「唉，算了，先走吧，先去西邊廂房上柱香。」

  西廂房，從楚悠悠有記憶起，她的父母就要求她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去那裡上香。

  只不過……

  今天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為什麼也要去燒香？

  楚悠悠看著父母走在自己身前的背影，已經有了一些蹣跚。

  昨天，黃天翔帶她見到了自己從未見過的大爺爺和三叔叔那些長輩，想到他們都是英年早逝的樣子，她心裡有了些擔憂。

  從睡醒就沒有看到過黃天翔，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不是說了要一直跟在她身邊的嗎。

  「楚楚，跪下。」

  趙文瑄拿著三炷香遞給了楚悠悠。

  被母親的聲音叫回了思緒，楚悠悠專注的看著手中的香。

  不知是她的錯覺還是怎麼，她仿佛看到了燃燒的香燒出了金黃色的煙霧。

  「媽，你看到了嗎？」

  楚悠悠舉著香問。

  趙文瑄不解的看著今日異常反常的楚悠悠，有些不安。

  「楚楚，你看到了什麼？」

  隔壁村子神婆叮囑的話忽然在她的腦中響起，楚楚本就不該出生，由於強行生於這個世上，所以她不會活過二十歲，想活過二十歲就必須看她自己的選擇。

  今天，已經是楚悠悠二十歲的第三天了。

  楚繼江看著妻子不安的樣子，不忍心的錯過頭。

  「楚楚，你看到了香的顏色了對嗎？」

  楚悠悠聽到父親的話之後連忙點頭。

  「對，我看到了它的煙霧是金黃色的，和我往常的煙霧不一樣……」

  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香可以燒出金黃色的煙霧。

  趙文瑄聽著父女二人的對話，眼中除了短暫的震驚後便是一片平靜。

  看來楚楚做出了選擇。

  楚繼江沉默的拿出菸捲，默默的點著，目光緊盯這供台上的牌位。

  三人誰都沒有打破這份平靜，直到供台上的燭光迸裂出了一絲火花，楚繼江這才深吸了一口煙，和楚悠悠一起跪在了供台前，重重的磕了個響頭。

  「多謝列祖列宗護佑楚家獨女。日後小女必定以大家為家，走遍天下，行遍好事兒。」

  說完又將頭重重的的磕在地上。

  楚悠悠看著父親的樣子，也不自覺的嚴肅了起來。

  「行了，小丫頭，你這父親是個氣運好的。你以為你們楚家男兒為什麼都是短壽？」

  消失了半天的黃天翔忽然出現在了供台旁，手裡拿著烤雞，動作優雅的啃著……雞腿？

  楚悠悠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仙家就是這樣光明正大的偷吃貢品的嗎？

  仿佛猜到了楚悠悠的想法一般，黃天翔變戲法似的掏出了一個小酒壺，翹著二郎腿，一口酒一口肉的吃喝了起來。

  「你以為這西廂房的牌位都是誰的？這些玩意兒，我可不是偷吃的。」

  一邊說著又一邊拆下了雞翅膀。

  「我可是從你六歲起就護你身的，吃只雞總是可以的吧？」

  楚悠悠恍然大悟的點了下頭，不過……

  她下意識的轉過頭看向了自己的父親，楚繼江也可以看到金黃色的煙霧？

  難道……

  「爸，你能看見？」

  楚悠悠猶豫半晌還是問出了心中想的問題。

  一旁的黃天翔饒有趣味的看著眼前的父女，畢竟他什麼都知道，但是有些事情總是需要小傢伙自己去發現的。

  楚繼江面上毫無波瀾的點了點頭，畢竟他也是這兩年才忽然有的陰陽眼。

  一開始他並不適應，好在這廂房裡供著的牌位中，有楚家的祖宗們，一直保護著他們這些後人。

  聽到自己猜測到的答案後，楚悠悠並不是很吃驚，反而覺得這也是種好事兒。

  趙文瑄在一旁一頭霧水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和閨女打著啞謎，仿佛只有她一個人什麼也不知道，蒙在鼓裡似的。

  「那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