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推銷

  這不是跟陽間的集市一樣嗎？陰間竟然還有這種組織？

  為了一探究竟，我大著膽子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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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來瞧一瞧，看一看啊，我的寶劍是天下最鋒利的，沒有刺不穿的東西，」

  一個看著像是穿著古代明朝鎧甲的骷髏將軍，頭上的護盔上橫插著一隻箭羽貫腦而過，這哥們兒生前肯定是被敵人射中了腦袋掛掉的，死得夠慘。

  他右手中拿著一把生鏽的寶劍在衝著街道上行走的鬼魂們大聲喊道。然後左手又拿起一面上面血跡斑斑的鐵盾吆喝道：「我的盾是天底下最結實的，任何東西都不能把它刺穿，快來買啊。」

  我走在街道上左看右看，心中充滿了新鮮感和稀奇。

  「這位兄台，你看看我這寶劍和鐵盾怎麼樣？」那個骷髏將軍看到我在街道上左看又看，一副新鮮的樣子，向我推銷道。

  「這位將軍，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想先搞清楚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那骷髏將軍聽了我的話，兩個黑洞洞空眼眶看向我，收起手中的寶劍和鐵盾，牙齒 上下磕碰問道：「這位小兄弟，我好像從來沒見過你，你是新來的吧？」

  我連忙回道：「是的，第一次來。」

  骷髏將軍好像顯得很高興，相互拍了拍手中的寶劍和鐵盾，說道：「你買了我的寶劍和鐵盾，我就告訴你。」

  額，這屬於變相的問路收費嗎？

  骷髏將軍見我猶豫的樣子，以為我沒錢，連忙說道：「你用你身上其他的東西換也行。」

  旁邊攤位的一個面相看上去還算和善的老頭鬼魂見我為難的樣子，直接沖我說道：「這是陰間的鬼市。」

  鬼市？我倒不是第一次聽說過這個名字，在陽間的許多地方就有鬼市。

  我說的鬼市是黎明前在某個地方擺攤兒賣東西，天一亮就收攤。

  不過我看著現在眼前的這個集市，這真是名副其實的鬼市，因為裡面做交易的都是鬼，不是人！

  旁邊的骷髏將軍見老頭兒破壞了他的生意很不高興，要找老頭兒的晦氣，要麼讓老頭兒買下他的寶劍和鐵盾。

  那老頭兒鬼魂幫了我，我也不能坐視不管，腦海中靈光一閃，對那骷髏將軍說道：「你的寶劍是天底下最鋒利的嗎？」

  「當然！」骷髏將軍傲然道。

  「那你的鐵盾也是天底下最結實的嘍？」

  「這還用問嗎？」

  我繼續慢悠悠的問道：「那如果用你的寶劍去刺你的鐵盾呢？」

  額，骷髏將軍聽了我的話一時有點懵了，低頭看看自己手中的劍和盾，不知道怎麼回答。

  笑話，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故事誰不知曉？

  留下一臉懵懂呆逼的骷髏將軍，我被那老頭兒鬼魂拉到一邊。

  「這位小兄弟，你是從哪裡來的？」

  我把我大概的情況跟他大略講了一下。

  老頭兒聽完我的話，不禁對我稱讚道：「了不起。」

  「老伯，你能跟我說說這裡嗎？」

  「這裡是陰曹地府專門設立的一個鬼市，在這裡的這些鬼魂都是在陽間陽壽未盡而錯死的人，由於這些人含帶怨氣暫時不能去投胎轉世，為了照顧這些枉死的人，陰間就想出開鬼市這個辦法，讓這些人不停的在裡面進行交易買賣，等到化去身上的戾氣後再去投胎，剛開始還是比較好的，可是後來漸漸沒有人管這裡了，我們又不能離開這裡，只能這麼一年一年的乾耗著了。」

  老頭兒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我問道：「老伯，你是哪年來的？」

  老頭兒用手撓了撓腦袋，想了想，不太確定的說：「好多年了吧。」

  「老伯，你有沒有看到一個老道士來過這裡？」

  我把師父大概的身形樣貌跟老頭兒大致形容了一下，也是抱著瞎貓碰上死耗子的心理，看看師父有沒有來過這裡。

  「一個老道士？」

  老頭兒眼中做苦思冥想的樣子，過了一會兒若有所思的問道：「是不是還拿著一把看上去很鋒利漂亮的寶劍，上面有幾個黃色的小星星？」

  我心中大喜，老頭兒所說的鋒利漂亮的寶劍肯定是師父的那把七星桃木劍了，看來師父真的來過這裡。

  「那他去哪裡了？」我急忙追問道。

  老頭兒用手指向鬼市的更深處，說道：「我看到他進到裡面去了，一副很著急的樣子，像是在追趕什麼。」

  有了師父的下落，我對老頭兒說了聲謝謝，然後急忙向鬼市的裡面快步行走。

  這鬼市從外面看著不是很大，越往裡深入，街道越是寬闊，街道之上各種時代的鬼魂也越來越多。

  「上好的百年女兒紅啊，快來買啊。」一個攤販面前擺放著幾個黑色的大酒罈子，一群鬼魂圍在周邊，只見那酒販為了表現出自己的酒有多麼香甜美味，用一個勺子從罈子里舀了一勺出來，請就近的一個鬼魂品嘗。

  那個鬼魂是一個古代讀書人的打扮，穿著一件麻青色的長衫大褂，衣服上胸口的位置有一個明顯的肉洞。

  裡面不見了心臟，周圍沾滿了斑斑血跡，這是一個失心鬼，生前也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掏去了心臟，我都能想像到他死時的悲慘，讓人不寒而慄。

  失心鬼生前應該是個嗜酒如命的人，他伸長脖子咕咚幾口喝完了酒販遞過來的一勺酒，打了一個酒嗝，高興的高聲稱讚道：好酒！

  一股血紅色的水流從失心鬼的胸口肉洞處流出來，正好正對著酒罈子，直接流到裡面去了。

  周邊的鬼魂看到失心鬼喝酒後醉美的樣子，對他胸口處流回酒罈的血酒也不見有什麼不良反應，都爭先恐後的掏出身上的各種錢幣去買酒販的酒。

  臥槽，我看得差點都要吐了，連忙加快腳步，快速走過這個令人噁心的攤位。

  「求求可憐可憐我們母子吧，各位大爺，行行好吧！」

  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婦人跪在街道的一邊，手裡抱著一個抱著嬰兒的襁褓，跟前放著一個破碗，裡面孤零零的放著幾文錢。

  「賣香菸了，大上海牌香菸，快來買啊！」

  一副骷髏架子行走在街道上，軀幹的脖頸上竟然沒有頭顱，頭顱被托在骷髏架子的手上，頭顱裡面是空的，裡面塞滿了各種顏色的香菸，骷髏頭的嘴巴在一張一合向路上過往的鬼魂推銷香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