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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金耳也有區別

2024-05-15 06:04:15 作者: 久l久

  女人一聽族長讓丈夫休了自己,頓時癱坐在地,嘴裡嗚嗚嗷嗷哭嚎起來。

  正在這時人群騷動。

  「姜三郎回來了!孩子救回來了!」

  「沒事了沒事了,倆孩子都沒事。」

  眾人給姜三郎兄弟讓開路,目送他們抱著孩子進了屋子。

  春娘被人掐著人中穴悠悠醒來,當得知閨女和兒子全都平安無事後,喜極而泣,竟又暈了過去。

  

  一陣兵荒馬亂後,陳二狗媳婦被送官,由孫里正審清始末簽字畫押,再讓人押送去縣衙等候縣令判決。

  又因陳二狗媳婦獨自攬下所有罪名,陳二狗仍舊好好住在村子裡。

  不過,陳二狗也越發沉默,望人的眼神陰惻惻,讓人汗毛直立。

  他家左右鄰居都直呼晦氣,接連有人跑去找村正,堅決要求換保。

  換保是不可能換保的,最後這事還是不了了之。

  櫻寶在家休養了十來天才去上學堂。

  春娘親自將閨女送到學堂門口,看著她進去後才離開。

  溫舒牽起櫻寶往課室走:「可嚇死我了,那天阿弟回來告訴我們這事,我和阿娘擔心壞了。唉,那女人也太壞,竟然將你弟弟丟河裡去,幸好你兩個沒事。」

  櫻寶抱住溫舒胳膊晃了晃,笑眯眯道:「我爹和爺奶都說,我和弟弟有仙人保佑呢,不會有事。」

  幸虧自己趕的及,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女人根本不是偷孩子,她就是想溺死自己兩個弟弟,以此報復爹娘他們。

  溫舒摸摸她腦袋,柔聲道:「下次遇到危險可不能冒險,得先找大人幫忙,萬一…唉,櫻寶,這次是你僥倖,可萬事不可能總僥倖。」

  「我知道。」

  兩人正敘話,忽然有個六七歲女娃娃從另一個課室出來,跑到兩人近前怯怯問:「你們在說什麼?」

  櫻寶笑臉瞬間沉下。

  她一眼認出,這竟是韓氏的二閨女陳招。

  她怎麼在這裡?

  櫻寶心生警覺,冷淡看著她沒說話。

  溫舒回道:「沒說什麼。」

  陳招朝溫舒露出燦爛笑容,弱弱問:「溫舒姐姐,我能跟你們一起玩嗎?」

  「可以,但你先得好好念書。」溫舒溫和回答。

  看一眼櫻寶,見她對這女孩冷冷淡淡,便對陳招說:「先生馬上就來了,你趕緊去課室吧。」

  陳招乖巧應一聲,還對櫻寶笑了笑,轉身跑去課室。

  櫻寶眼角忍不住抽搐,趕緊拉著溫舒進課堂。

  哎呀嘛,剛才都想衝過去抽她。

  陳招貫會見風使舵逢高踩低,上輩子她早見識過。

  這會兒見她來討好溫姐姐,櫻寶特別想揍人。

  敢跟她搶溫姐姐,呼不死她!

  溫夫人走進課堂,朝櫻寶點點頭,溫和問:「櫻寶,身體好些了麼?」

  這孩子竟敢跳進川河救弟弟,還成功救上來,真是令她和夫君都佩服。

  便是他夫君,都說此女童運氣非凡,以後不定有怎樣的機遇呢。

  據說河裡正巧漂來兩個大葫蘆,又正好將她姐弟倆給攬住,這種逆天運氣,便是說書的都不敢這麼編。

  「都好了,謝謝先生記掛。」櫻寶脆生生道。

  溫夫人走過來,「我幫你把把脈吧。」

  「好。」櫻寶將手伸出去。

  溫夫人見櫻寶手腕上纏了繡布,好奇問:「能摘下來麼?」

  櫻寶將繡帶解開,露出手腕上一個紅色烏龜圖案。

  溫夫人噗嗤笑了,「怎麼還畫個烏龜?」

  櫻寶認真道:「因為烏龜長壽。」

  溫舒看看烏龜,又瞅瞅櫻寶,忍不住嘴角抽搐,還扭過身去肩膀一聳一聳偷著笑。

  櫻寶一臉幽怨看向她,不懂笑點在哪。

  「沒錯,玄龜乃上古神獸,壽與天齊,身體強壯又力大無窮,連天柱都要由它馱著。」

  溫夫人認真講解,「烏龜也是玄龜的後嗣,用它寓意長壽正應當。」

  切完脈,又讓溫舒也試試,然後讓櫻寶給溫舒與自己也切一回,說:「你們每日多去探切不同脈搏,之後總結經驗,再看那人的面色體態,問詢她們日常情況,便可知曉些微不同。」

  「醫者並不是萬能,即便自稱神醫的,也無法完全了解病人身體狀況。所以你們必須學而實踐之,多多給人看診切脈,再與醫經相結合才能進步。世人體質千差萬別,若一味依賴書本,以後終會誤人誤己。」

  「是!」

  櫻寶與溫舒站起應是。

  很快一堂課結束,溫夫人讓倆孩子出去走走活動腿腳,自己則轉回內室。

  丈夫也在內室暫時休息,見到妻子笑道:「那孩子真是個活寶。」

  肖珍娘白他一眼,「作為人師偷聽學生談話,是為不端。」

  溫延敏摸摸鼻子,咳一聲,「不是偷聽,是偶爾路過。」

  肖珍娘哼一聲,徑直走到窗前,轉頭問丈夫:「你真覺得那金耳不同凡響?」

  上次櫻寶送他們半斤金耳,自己便每日燉一碗給丈夫喝,接連喝了幾天,沒想到丈夫竟說他體虛之症好多了,晚間睡眠也香。

  這幾日,他還常常在河邊走走,竟也沒覺出累。

  「確實不凡。」溫延敏擼袖子遞到妻子面前,「不信你給我把把脈。」

  肖珍娘伸手給丈夫切脈,擰緊眉頭仔細辨別,「脈搏確實比以前沉穩很多。」

  他丈夫是小時候得的虛弱之症,一直是他爹給他調養,年長後雖好些,但不能生氣也不能勞累。

  所以他也沒外出掙前程,只在家族藥堂做個坐診郎中,也因此被幾個哥哥瞧不起,連帶自己跟兩個孩子在那個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是吧,我就說我好多了。」溫延敏笑眯眯縮回手,理了理衣袖,道:「我已經把剩下的金耳都寄給父親了,讓他甄別一下,是否功效顯著。」

  肖珍娘:「既然那金耳不錯,為何不跟姜家多買一些,你寄去的那點子夠燉幾次?」

  還不夠僕人來去的路費呢。

  「你當我沒買?」

  溫延敏起身去柜子里取出一包幹金耳遞給妻子,「這金耳就是我從姜三郎手中買的,你聞聞看。」

  肖珍娘接過聞了聞,不明所以,「不都一樣嗎?」

  「你與這個比較一下。」溫延敏又捏出個手指大的金耳,「看看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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