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自己脫別讓我動手
2024-05-15 04:57:45
作者: 七寶浮屠01
許硯很確定,馮文文中毒了,竟然中毒了!
她本就先天體弱肺氣潰散,聽呼吸竟然還有藥毒入肺!
這種時候能是誰幹的?只有馮家!
馮家都是瘋子嗎?連自家人都坑害?
難道,就因為之前她向袁呈林推薦了自己?
許硯憤怒了,怒火在心頭瘋狂蔓延!
儘管跟馮文文不算熟悉,眼下也不過是兩人的第三次見面而已。
可她卻是第一個讓許硯有同類感覺的人,同樣是艱難的活著,同樣精通醫理。
這種感覺像同伴,又像是知音之人!
「許大夫,為醫者當靜心!」馮文文卻依舊語氣輕柔,帶著苦澀笑意。
「馮家是我爺爺我叔伯,還有哥哥弟弟,怎麼會給我下毒呢?」
許硯皺眉,再次分辨了下,沉著臉道:「你服用了滋補肺氣的藥?!「
馮文文目光更亮了,怔怔看著許硯點頭。
「你瘋了嗎?身體都這樣了你滋補肺氣,跟服毒有什麼區別?」許硯驚怒。
「中藥是以藥之偏,糾人體之偏!」馮文文緩過神,被吼得微紅了臉,認真道:「我學醫不精,自己試藥出錯而已。」
「扯淡!」許硯怒道:「且不說你精通醫理,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就算真是誤服試錯,也該第一時間解去才對,德馨堂還有個妙手醫者呢,你自己不調,他不會給你調嗎?」
「非要等到藥力入肺成毒……我明白了,是馮惟德逼你這麼做的吧?」
馮文文聞言低下了頭,像是個犯錯的小朋友,小聲道:「是我自己……」
看她這副模樣,許硯哪還不明白怎麼回事?
「馮惟德到底打的什麼算盤,讓你服藥成毒,拖延我給袁夫人治病?」
馮文文紅著臉抿著嘴,低頭不語。
許硯搖頭道:「不對,耽誤了今天還有明天,袁呈林已經信任我,就算德馨堂請來高手,他也不會再讓你們接手。」
「所以馮惟德的目的不是耽誤我,對吧?」
馮文文起身,緩緩推開了窗戶,轉身大眼睛裡卻氤氳著霧氣。
「對不起許大夫……謝謝你肯來幫我,真的對不起!」
許硯挑眉,「怎麼,推開窗戶是信號?」
馮文文可憐巴巴地點頭,滿臉歉意愧疚。
緊接著,樓下就傳來驚呼聲,很快腳步聲衝上樓來,樓道里的董長山立刻大喊起來。
「小硯快走!這果然是圈套!這幫混蛋就沒安好心!」
隨即卻是馮繼才的怒罵聲,「姓董的你讓開,再不讓開我們可動手了!」
「許硯,你今天別想跑,哄騙我大侄女約會開房,還以治病為由害她中毒!」
「真是好一個許神醫,好一個許大夫,大家拍仔細了,拍清楚這個小村醫的醜惡嘴臉!」
樓道里的董長山鬧了,傳來他怒罵動手的聲音,亂成一團。
謎底揭開了,許硯皺眉看著馮文文,一言不發。
「許大夫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馮文文抹著眼淚,一遍遍地道歉。
「我就是一個廢人,爸媽走得早,是被爺爺和叔伯撫養長大的。」
「他們對我很好很疼我,沒有他們的照顧,我大概早就死了……」
馮文文抹不及流出的眼淚,整個人哭得跟只花臉小貓似的。
「我沒為馮家做過任何事,還向袁總推薦你,徹底斷了德馨堂的未來。」
「真的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只有這樣我才能救德馨堂。」
「我服用的是玉屏風散,這次之後大概只能吸氧度日了,就當是我的懲罰好不好……」
「你瘋了嗎?!」許硯一直皺眉不語,突然吼道:「服了玉屏風散最忌憂思不安,忘了憂傷肺嗎?你這樣會死的!」
馮文文猛然怔住,突然破涕為笑道:「死了……或許也不錯。」
「我本就是個廢人,拖累家裡,如今又害了你……」
「我從小痴迷醫理,這人世間一趟,見過許大夫這樣的大醫,也算無憾了!」
說著話,她陡然劇烈咳嗽起來,越咳越厲害,直接咳出刺眼的鮮血來!
許硯面色鐵青,一把抓住她纖細的手腕,隨即面色更加難看!
她的肺氣本來就難聚,才會整個人很虛弱,稍微行動就氣喘艱難。
眼下,被玉屏風散擾亂之下,肺氣卻直接開始潰散了!
必須趕緊解決!否則等肺氣潰散成勢,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到時候,可就是真的神仙難救!
「小硯,你走了沒?我頂不住了!跳窗戶啊,別讓這幫王八蛋拍到你!」
董長山的吼聲再次傳來,焦急催促著。
許硯卻直接去反鎖了房門,轉回身怒道:「你想死了一了百了?」
「可你要是死了,我的名聲也徹底毀了,你覺得難道我就不會報復馮家嗎?」
「我可是武者,你就不怕我一怒之下,血洗整個馮家?」
馮文文被這番話,被憤怒猙獰的許硯嚇到了,小臉滿是驚恐慌亂。
「躺下!脫掉上衣!」許硯取出隨身針囊低吼。
馮文文呆了呆,搖頭道:「不能這樣……許大夫你跳窗走吧,你是武者……」
「錯過眼下這個時機,你必死無疑!」許硯徹底急了,「立刻躺下脫掉!否則我自己動手!」
馮文文又被吼得眼淚稀里嘩啦,可憐巴巴地不知所措。
事情出乎了馮惟德的盤算,也出乎了她的預料。
原本想著,她服用玉屏風散,讓馮家栽給許硯再讓人曝光,許硯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這算是報答過虧欠馮家的,她徹底成為廢人,算是對陷害許硯的懲罰。
可現在,她卻不只是中毒,而是會死!
對她而言,死掉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可許硯卻要背負人命官司……那就不是毀掉名聲的事了!
馮文文頓時意識到自己不能死,也不願看許硯血洗馮家,所以,只能放棄原本的計劃,求著許硯離開!
可偏偏,許硯不肯走。
許硯怎麼會走呢?之前他還想著,找個什麼樣的機會,幫馮文文調理身體。
這跟她是哪家的人無關,只因她雖然不行醫,卻精通醫理恪守醫德!
馮文文陷入兩難,滿臉哀求之色,只求著許硯趕緊從窗戶離開。
雖然這樣很怪異,但事情發展到現在,這是最好的處理的辦法。
許硯嘆口氣,跟著,卻直接上前把她橫抱起來,放在了賓館的大床上。
馮文文慌亂羞紅了臉,想掙扎卻咳嗽的沒有力氣。
「自己脫,別再讓我動手。」許硯轉身抽出一根根銀針,頭也不回地說道。
「好好配合,我可以不遷怒德馨堂,否則……」
他沒說下去,可整個人透出的冰冷狠戾,卻讓馮文文心驚肉跳。
她知道沒得選了,只能羞怯掙扎著,一點點解開衣衫。
「內衣!」許硯回頭看了眼,面色眼神毫無波瀾,淡漠冷靜至極。
馮文文蒼白的俏臉迅速漲紅,紅暈直接蔓延到耳根脖頸,蔓延到鎖骨香肩。
她可是連對象都沒談過的大姑娘啊,眼下竟然要當著一個大男人,寬衣解帶?
而且,還要脫去內衣……這……馮文文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偏偏,許硯的話語和眼神,又讓她不敢遲疑更不敢抗拒。
掙扎著顫抖著,她只得忍著身體裡迸發的痛楚,艱難解去了內衣……
床單雪白,她的肌膚卻更白,慘白帶著暈紅,緊張顫抖著……
馮文文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這樣,她甚至不敢睜眼,強忍著羞意迎接著許硯的目光。
許硯目光微滯,看她又咳出一口鮮血了,趕緊深呼吸,俯身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