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你中毒了
2024-05-15 04:57:43
作者: 七寶浮屠01
車子平穩行駛著,許硯和董長山都有些期待。
畢竟這一趟成了,藥廠的事也就落定,而且有了袁呈林這個助力,以後在白雲縣也不用擔心再遇到大問題。
可剛進入縣城地界,許硯手機上卻突然來了條陌生簡訊。
打開一看,許硯頓時面色古怪。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𝙗𝙖𝙣𝙭𝙞𝙖𝙗𝙖.𝙘𝙤𝙢
「小硯,家裡有事?」董長山注意到他臉色變化,趕緊減速靠邊。
「不是家裡。」許硯皺著臉,把手機遞給他看。
董長山探頭一瞧,卻見簡訊是馮文文發的!
她表明身份,卻是邀許硯在縣城的一個賓館見面,甚至還給了房號。
董長山頓時也面色古怪起來,擠眉弄眼道:「這……可以啊小硯,我就說這馮家姑娘,也對你有意思吧!」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許硯卻沒心情開玩笑,皺眉道:「怎麼偏偏這個時候聯繫我,而且,為什麼還約在賓館,你覺得馮姑娘是這樣的人?」
「對啊,這麼說是挺奇怪。」董長山也意識到不對了,「這該不會是馮家的陰謀吧?」
「他們知道你今天要去給袁夫人根治,所以半路來搗亂?可他們咋知道的?」
「這不重要。」許硯搖頭,想了想直接回撥電話。
本以為會被拒接,結果電話卻很快接通了。
「馮姑娘?」許硯試探開口。
「許大夫,很抱歉打擾你!」電話那端竟然真是馮文文的聲音。
她情緒似乎很低落,聲音也有些沙啞,虛弱說道:「我……我想請你幫我檢查下身體!」
董長山在旁邊聽得直瞪眼,咋又是讓小硯檢查身體的,而且又是個美女哇!
許硯卻依舊皺眉,「馮姑娘精通醫理,又出身德馨堂,還需要我幫著檢查?」
「我、我和德馨堂都解決不了,所以想麻煩許大夫!」馮文文聲音更低了些,「可以嗎?」
許硯沉吟,有點鬧不明白這是個什麼路數。
「馮姑娘,我現在要去袁家,等給袁夫人治療完,咱們再見個面,怎麼樣?」
「不行!」馮文文聲音陡然有些激動,隨即卻陷入沉默。
許硯耐心等著,半天她才深吸口氣再次開口:「若見病者有輕重緩急,當以重急為先,此為……常理。」
「好,我馬上過去!」許硯略微沉吟,直接應下來。
「對不起……謝謝!」馮文文哽咽說著,隨即掛斷了電話。
董長山全程聽著,卻徹底懵了,茫然道:「這啥意思?」
「不太對勁,可能有問題,直接去她給的地址吧!」許硯皺眉想了想,「跟袁呈林說一聲,晚點再過去。」
「別啊小硯!」董長山一聽有點著急,「你也覺得奇怪了,這八成就是馮家的陰謀,指不定設下陷阱等著坑你呢!」
「肯定是為了阻攔給袁夫人治病啊,畢竟咱們一旦跟袁家交好,德馨堂就全完蛋了。」
「不行不行,咱們還是去袁家!」
許硯沉默,當然明白他說的這些道理。
馮文文主動來找,還是卡在這個時間,明顯是有問題!
可問題是,就算明知道不對,許硯也沒法坐視不理直奔袁家。
「她的呼吸聲不對!」許硯擰著眉頭道:「雖然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可她既然說了她這邊屬於重急,那應該是有些危險,可能是發病了之類。」
「走吧,去找她,袁家的事不著急,她這邊很可能耽誤不得。」
董長山不願動彈,提醒道:「小硯,她可是馮家的人啊,你別忘了咱們跟馮家已經算死對頭了!」
許硯卻再次搖頭,「她跟馮家其他人不同,何況也是她向袁呈林推薦的咱們。」
「於情於理,我都必須先去見他。」
董長山無奈,見他主意已定,只好轉過街口朝賓館方向駛去。
抵達賓館門口,董長山跟著下車,擔憂道:「我跟著進去,這附近也算是德馨堂的地界,搞不好就是仙人跳!」
「我是來看她身體情況的,又不是來約會,怎麼仙人跳?」許硯搖搖頭,任由他跟著,直接進去上樓。
來到馮文文給的房號前,許硯剛要靠近,董長山卻搶先湊過去,貼在房門上仔細聽了聽,搖頭示意沒動靜。
「馮家不會傻到在這裡埋伏人手的,他們沒膽子再跟我動手。」
說著話許硯拉開他,直接在董長山的忐忑中,敲響了房門。
「門沒鎖,請進!」屋裡傳來馮文文的聲音,氣息很不穩。
推開房門,兩人卻看到房間裡一切物品都沒動,馮文文也穿著整齊,面朝窗外坐在椅子上。
董長山見狀鬆口氣,心說這應該不是仙人跳了,還好還好。
馮文文這時卻回頭,神色複雜的展顏一笑。
許硯兩人微愣在門口,都有些被這回眸一笑驚艷到。
之前見到的馮文文,一直都是戴著口罩的,根本瞧不見全臉。
原來她不只是眼睛漂亮,整張臉蛋也十分精緻,只是有些病態的蒼白憔悴,更添了一種我見猶憐的獨特氣質。
這大概就是病美人吧!董長山移不開目光,忍不住心裡感慨。
許硯回過神,卻一個箭步衝過去,神色凝重地直接要拿她手腕。
馮文文卻躲開了,轉眼柔聲道:「董先生,我能單獨跟許大夫聊聊嗎?」
「哦哦……好吧!」董長山猶豫了下,實在不覺得她能對許硯有啥威脅,只得莫名其妙地退出去,順手帶上房門。
「馮姑娘,你這是怎麼回事?」許硯皺著眉,沒再去抓她手腕,凝重開口。
馮文文仰頭看過來,眸子明亮卻神色複雜地緩緩開口。
「許大夫的醫術,是我平生僅見,想來那些先賢大醫,也不過如此。」
「聽說許大夫掌握著傳聞中的面診術和息診術,我能有幸見識下嗎?」
「可以!」許硯沒多說,直接面對面落座。
很顯然,馮文文不讓他把脈,那麼讓他來不是為了求醫問藥。
考校又或者要比試醫術嗎?也不像。
許硯收斂心思,仔細看著她這張病態蒼白的俏臉。
「面色虛在下元腎水,虛火入鼻端,通肺腑。」
許硯沉吟道:「腎氣先天之本,肺氣後天之用,看來馮姑娘是先天體弱,積虛火傷嬌髒,久而煉肺金太過,才氣虛多喘,藥不得發!」
馮文文目光閃亮滿是欣賞讚嘆,笑顏如花雨後梨花,「許大夫果然厲害!」
「不錯,我就是個先天廢人,常人沒誰會去在意的呼吸,對於我,每一次都是烈火灼燒,痛苦難捱。」
她笑著說著,仿佛在說一件趣事,「面診術真是神奇,那息診呢?」
「呼吸由表及里,由里達表,應該能判斷更多更細緻吧?」
許硯點點頭,面色凝重道:「電話里,我已經聽出你呼吸不對了。」
「現在聽清楚了,你……中毒了?」
馮文文眼中的讚賞變成了敬佩甚至崇拜,呼吸急促了些,勉強笑道:「原來息診術是這樣的……許大夫,真的好厲害啊!」
許硯卻面色鐵青,壓著怒火冷聲道:「馮家給你下的毒?他們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