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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土匪

2024-05-15 03:38:08 作者: 飄過太平洋

  「都這個點兒了,也該來了呀!」

  接到旅部的電報,李雲龍就算上日子了,如果中間不出意外,上級派來的工程師專家現在差不多該來了。

  不行,不能幹等下去了。

  李雲龍等不及了,揚手揮鞭,對身邊騎兵連的戰士說:「都跟我來。」

  他帶著一個排的騎兵戰士,決定主動迎上去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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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證明,李雲龍的決斷非常正確。

  在幾十里地外,他們撞上了護送工程師的戰士。

  「快……快去通知主力部隊,我們被……被黑風寨的土匪襲擊了,工程師……」

  「工程師怎麼了?」李雲龍追問。

  報信的戰士身負重傷,抱著馬的脖子,憋著一口氣往回跑。

  遇到李雲龍他們,話都沒說完就犧牲了。

  值得上級發份電報,讓李雲龍親自來迎接的工程師,絕對是全八路軍的寶貝疙瘩。

  到底怎麼了,活著還是死了,這個疑問暫時無法解答。

  李雲龍惱怒的一鞭子抽在地上:「娘的,狗日的黑風寨,他娘的活得不耐煩了,敢打老子的人。」

  周邊的戰士們都沉默不語,他們心中都有一股熊熊的怒火在燃燒。

  土匪敢打他們八路軍,反了天了。

  他們沉默著等司令下命令,乾死那幫土匪。

  「通訊員,讓張大彪帶著一營來,老子要踏平黑風寨。」

  李雲龍的命令中充滿了森森寒氣。

  把最王牌的部隊調過來,收拾一個小小的土匪山寨,就是要以雷霆之勢,給敵人顏色瞧瞧。

  李雲龍帶著騎兵戰士繼續向前追索。

  ……

  黑風寨坐落於太行山脈余脈的烏雞山上,清末的時候,就曾有土匪占山為王。

  一直延續到民國,政府都沒能拿他們怎麼樣。

  山寨幾次換了大當家,最近一任的大當家叫謝寶慶。

  時間回到幾個小時前。

  烏雞山上黑風寨的聚義堂,牌匾上寫著四個大字——替天行道。

  這是效仿梁山好漢,搞出來的。

  聚義堂里坐頭把交椅的,是個子不高黑黑瘦瘦的謝寶慶。

  他是窮苦人出身,從小被惡霸欺辱。

  村裡的張大善人,因為謝寶慶還不上高利貸,對他百般折辱,要拿他家祖田來抵債。

  對於農民來說,田地就是命根子。

  奪人祖田,跟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沒什麼區別。

  事實證明,被欺負的老實人要是瘋狂起來,是非常可怕的。

  謝寶慶揣著殺豬刀,徹夜血洗了張大善然全家一十五口,女人小孩都不曾放過。

  然後就上山落草了。

  落草之後,謝寶慶憑藉一身的好武藝,和仗義疏財的手段,漸漸的籠絡了一幫人馬。

  在上一任老大被官府圍剿打死後,他順理成章的成為了黑風寨老大。

  並且立規:誰都可以搶,就是不能搶窮人。

  對此,黑風寨的弟兄們認為窮人本身就沒得搶,又能順水推舟落個好名聲,倒也十分擁護。

  謝寶慶目光掃過聚義堂的一眾弟兄,對著擔任軍師的三當家點了下頭。

  他講話有些結巴,長篇大論還得看讀了幾年私塾的三當家趙鐵柱。

  「弟兄們,寨子裡的糧食要見底了,撐不了十天半個月。咱們得干票大的,爭取一趟就搞到過冬儲備。

  弟兄們都說一說,咱們該找誰下手?」

  趙鐵柱一番話把山寨的困境擺明了,還強調了大致的目標。

  黑風寨百十來口人,想弄點糧食吃到明年春天,這一票最少也得搞個大地主。

  二當家梁二虎,諢號叫山貓子,他說:「這個簡單,我帶弟兄們下山去探一探,找幾家大戶人家搶,一準兒能過個肥年。」

  他的話音剛落,就有骨幹老匪抱怨:

  「二當家,這以前周邊十里八鄉的,還有幾個大地主。可被咱們搶了兩回以後,都被搶怕了,全都搬到縣城裡了。

  縣城裡有日本兵守著,咱們弟兄不能拿頭去碰石頭,那也碰不贏啊!」

  困難還是得說在前頭,別到時候無功而返,二當家又說他們這些當手下的不賣力氣。

  山貓子覺得被駁了面子,惡狠狠的瞪過去:「放屁,日本人,中央軍和晉綏軍,老子哪股勢力沒搶過?

  你要是年齡大了膽子小,下山去給日本人做良民,別他娘的在這唧唧歪歪。」

  被訓斥的老匪,暗自咬牙卻不敢反駁了。

  他可知道二當家的心狠手黑,搞不好背後給他來個黑槍,死了都沒人替他說理。

  「老二,這這這事還是交給你,你你你去帶幾個弟兄下山看看,注注注意八路,他他他們厲害……」

  山貓子實在是被老大的結巴給弄得急了,搶著說:「老大我明白,八路那幫窮鬼,根本沒有油水可言,搶他們也搶不出幾個子兒來。」

  謝寶慶認同的點了點頭,八路比他們還窮,搶了也白搶。

  與其搶八路憑空樹敵,還不如放過他們,結個善緣留個退路。

  商定了計劃,山貓子叫了十幾個弟兄,下山去打探消息。

  路上就有消息靈通的手下說:「咱們以前搶各家的補給,現在中條山那邊的中央軍,被日本人給收拾了,八路占了那塊地。

  少了一家,現在咱們只能打晉綏軍,或者日本人的主意了。

  二當家,咱們要不先探探晉綏軍?」

  晉綏軍三五八團,就在黑風寨西邊的方向,離得稍遠。

  東邊全是日本人的地盤。

  一般的土匪,對日本人還是很怕的,畢竟日本人兵強馬壯,把中央軍和晉綏軍那種政府軍都打的潰不成軍。

  要是真下起狠心來對付他們土匪,那是真的一點活路也沒有。

  山貓子卻不怕那個,「捨近求遠,你狗日的腦子壞了吧。」

  帶幾個弟兄進城去探探,日本人最近有沒有大的運糧隊經過,咱們要干就干一票大的。」

  山貓子大名叫梁二虎,那可不是白叫的,因為他是真的虎啊!

  要干就干票大的,真不怕日本人打上山寨來?

  被叫到的小頭目心裡那是一陣的憂愁,可二當家的發話了,他也只能照做。

  打發了機靈的手下去查探消息,山貓子帶著剩下的人,到他們經常打劫的山道上守著。

  作為山寨的二當家,山貓子實在是太能露臉了,早就被日本人盯上了。

  日本人要他的腦袋,山貓子也識趣兒,也不進城去瀟灑了。

  得空就在山道上守著,打劫過路的人,搞兩個錢喝酒吃肉,也還算瀟灑。

  「二當家,來人了。」

  手下一提醒,眯眼曬太陽的山貓子,頓時就清醒了。

  他扶正帽子眯著眼睛遙望遠處,六個人兩輛大車,還有一匹快馬。

  最少能搶兩匹驢一匹馬,這妥妥的就是肥羊啊!

  往日裡,在這守上一天可能都沒有收穫,今天這才一會兒就來生意了。

  山貓子興奮的不行, 「快,都隱蔽起來。」

  假扮成商客行走在道上的,正是張繼明他們一行人。

  八路軍邊區的縣政府,給他們製作了假的良民證,再加上帶隊的班長會來事,一路上撒鈔票。

  順順利利的通過了日本人皇協軍設下的關卡。

  「王班長,咱們應該快到了吧。」

  張繼明坐在大車上,臉色非常難看。對於長途趕路,他非常不適應。

  可這一路上又不安全,他們也不敢頻繁的停下休息,張繼明只能忍著,盼著早點兒到達目的地。

  帶隊的班長王兆春騎著戰馬,警惕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聽到護送人物的問話,他回答道:「快了,沒多遠,今天晚上之前咱們肯定能到。」

  張繼明點了點頭,這倒是個好消息。

  道路坑坑窪窪的難走的厲害,他坐在大車上屁股都顛得麻了。

  「停車。」

  戰馬上的王兆春,忽然擺手示意停下來,銳利的目光望向遠處:「山上的弟兄是何方神聖啊?」

  被叫破了行蹤,幾個土匪索性不藏了,從石頭後面跳了出來,舉起槍瞄準了他們一行人。

  「弟兄們是黑風寨的,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說話的頭目手舉著盒子炮,上下打量騎馬的王兆春:「我看兄弟也不是一般人,應該知道規矩吧。」

  「知道,知道規矩。」

  被土匪騎到頭上了,王兆春心中暗恨。

  要不是有護送任務,我們偵察連一晚上,就能把你們山寨上上下下全給收拾了。

  還能讓你在我面前得瑟,真是笑話。

  但畢竟他們的任務是護送重要人物,而不是跟人起衝突。

  別說身上沒帶槍,就是帶著槍也不能打。

  王兆春把口袋裡的日本軍票,還有臨走時連長特地給他的兩塊大洋,全都交給了土匪。

  「媽的,你們騎著馬,趕著車,就這麼點錢?」

  就那一頭驢也值好幾塊大洋,更別說騎的這匹好馬了。

  王兆春忍著噁心,陪著笑臉解釋:「好漢,這年頭不容易啊,我們從北面來。

  過了日本人的層層關卡,一道關就是一道錢,這就是全部家當了,給了好漢今晚都沒錢住店了。」

  其他四個戰士,看著班長忍辱負重,給一幫土匪說好話賠小心,心裡不是滋味。

  但為了過日本人的關卡,他們沒有拿槍。

  不然就這幾個傢伙,非得拿槍把他們全放倒。

  張繼明冷眼旁觀著這一切,他雖然在兵工廠幹過,但只是懂機械和武器製造,並不會槍。

  面對拿槍的敵人,他也沒有辦法。只能看著保衛他的戰士跟敵人周旋。

  土匪頭目上下打量著王兆春,和他牽著的那匹戰馬,有點拿不定主意了。

  這肯定不是一般的老百姓,要麼是大戶人家的護院,要麼就是……反正是不好得罪的。

  他看見了二當家隱蔽的地方。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這不是把老子給暴露了。」

  山貓子心中暗罵,只好提著槍站了出來。

  他打量著這一行人,不客氣的說:「這麼點錢打發叫花子呢!把車馬留下,你們可以滾了。」

  兩驢一馬能值不少錢,夠吃喝好一段日子的。

  王兆春看出來了,這是正主,「這位當家的兄弟……」

  山貓子根本不想聽廢話,朝天開了一槍打斷了對方的話:「你們要是不想滾,那就留下來吧。」

  王兆春笑容僵在了臉上,有句俗語叫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遇上講理的還能靠嘴皮子說說,遇上不講理的傢伙,你都猜不到他什麼時候興起了就要殺人。

  王兆春是沒辦法了,對身後的人打了個手勢:「把東西都留給各位好漢。」

  四個戰士護著張繼明讓到了一旁,把車馬都留給了土匪。

  山貓子盯上了張繼明,皮膚白皙戴著一副眼鏡,文質彬彬讀書人的模樣。

  這年頭文盲率百分之八十多,能讀起書的,不是一般的人家。能讀一肚子書的,一般小地主家庭都供不起來一位。

  「慢著,把他留下來。」

  山貓子指著張繼明,他看上了這隻肥羊,對王兆春說:「你們回去籌錢,一千塊大洋,少一個子兒……」

  他哼哼了兩聲,意思不言而喻。

  王兆春愣了一下神,他完全沒有預料到土匪如此貪心。搶了東西不說,還要綁個肉票。

  這要是讓把人綁走了,他回去了怎麼交代。

  噢,我們護送的人被土匪綁走了,土匪讓我們籌一千大洋贖人。

  且不說八路一時間籌不了那麼多錢,就是有那麼多錢,也不能給土匪當買命錢。

  那不讓人笑掉大牙了。

  張繼明更是慌了神,他雖沒有被土匪綁過的經歷,但在遍地土匪的民國,對此事也是有所耳聞的。

  被土匪綁去的肉票,要被關進地窖里跟囚犯沒有什麼區別。

  如果家屬不繳納租金的,割耳朵警告一次,然後就是掏心挖肝的殺人。

  當然,張繼明相信八路軍肯定是會救他的,那種經歷絕沒有人想要嘗試。

  王兆春扭頭對幾個戰士使了個眼色,決定跟這些土匪幹一場。

  他趁著土匪不備,一把搶過了對方手裡的槍,扣動扳機就擊倒了一個。

  幾名戰士配合默契,三人利落的把來抓人的兩個土匪打倒,搶奪了對方手裡的武器。

  這一瞬間的變化,令土匪也沒有想到。

  山貓子此刻展現出了他冷靜狠辣的一面,也不管會不會誤傷手下的人,抬手便是一連串的射擊。

  與土匪搏鬥的戰士,胸膛被子彈擊中,剎那間濺起一蓬鮮血。

  「給老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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