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新二團團長

  386旅，旅部。

  旅長罵罵咧咧的聲音從屋裡傳來。

  

  「狗日的，小鬼子還真是不能吃虧的性格。你打他個伏擊戰，他反手就給你來個掃蕩。一點兒虧也不吃！」

  參謀長贊同的點了點頭：「但這也說明，鬼子對這隻小部隊很重視。不然也不會這麼大張旗鼓的報復。」

  原來，在日前，鬼子第4旅團出動，對我八路軍根據地進行了一次掃蕩。

  對根據地的老百姓，鬼子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屠殺。

  殺光，燒光，搶光，三光政策下，許多村落被屠光燒成一片白地。

  在村子的牆上，還留有：專打386旅獨立團的字樣。

  結合之前，顯然是在報復楊村伏擊戰，給鬼子特戰隊造成的巨大損失。

  獨立團在護衛總部，386旅的新一團，新二團，承擔了掩護老百姓轉移的責任。

  在一場阻擊戰中，敵人瘋狂的炮火襲擊下，新二團團長為指揮作戰，而不幸負傷。

  幸得搶救及時，性命是保住了。不過，得在後方野戰醫院休養個數月半載。

  如此一來，新二團團長的位置就空下來了。

  「你說，這個新二團誰來當團長合適？」旅長徵詢參謀長的意見。

  「部隊擴張過快，軍事幹部尤為缺乏。新二團在掩護作戰中，蒙受了不小的損失，士氣低落。能夠挑起大梁的幹部，可不是很多……」

  旅長的腦海中閃過一個人，脫口而出：「李雲龍怎麼樣？」

  參謀長想了想：「李雲龍帶隊是把好手，打仗鬼點子也多，可誰也摸不准他的脈，一看不住，准能惹出點兒事兒來。

  不過，你還別說，關鍵時刻他還總能拿出點辦法來。

  新一團交給他的時候，全團兩個人分不到一把槍，輕機槍只有十挺，重機槍一挺也沒有。

  可你看，不到一年的時間，沒用總部發的一槍一彈，裝備被他換了一茬兒。

  士氣也高昂，都能夠跟坂田聯隊面對面的幹了。

  新二團交給他，我相信用不了一年，又是一個嗷嗷叫的主力團。」

  把部隊戰鬥力提起來的工具人——李雲龍。

  顯然參部長的話，說在了旅長的心坎上。

  「那就把這個意見報到師長那裡吧！」

  團一級幹部的任命，旅長只有建議權，定奪拍板還得在師長，總部那裡。

  目前缺乏軍事幹部，新二團團長的位置又不能空缺，李雲龍絕對是最有力的競爭人選。

  旅部的建議，在總部大概率是會通過的。

  ……

  總部

  總部首長聽聞386旅新二團的戰報，並沒有多說什麼。

  掩護老百姓撤退是應該的，打阻擊戰傷亡慘重，敵人畢竟是第4旅團，甲種師團的下屬部隊，戰鬥力很強悍。

  不是誰都是李雲龍，也不是哪一個團都像新一團。

  新二團剛剛組建半年，部隊戰鬥力還不夠強。

  「得找人把386旅新二團組織起來，一個團不能就這樣垮了。」

  老總在跟129師的師長說，386旅隸屬於129師，需要尊重其意見。

  師長沒有說出任何一個人選，只說了一句兵書上的至里：「對，欲治兵者，必先選將。」

  「李雲龍在哪兒，他在哪兒？」

  不用下面的人提醒，老總一下就想到了，既能打仗又能惹事兒的李雲龍。

  坐在方桌後的參謀說：「報告，總部對李雲龍的處分，還沒有解除。他還在邊區的被服廠當廠長呢！」

  「去，告訴他，別再繡花了。裝什麼蒜？馬上給我到新二團當團長去。」

  在老總心裡，李雲龍絕對是個稱職的救火隊員。

  別管能不能惹事兒，現在把他派上去，總能把新二團的戰鬥力給帶起來。

  而這在戰爭年代就足夠了。

  ……

  在民居改成的廠房裡，腳踏縫紉機吱呀吱呀的響著。

  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李大團長，依舊像個紡織工人一樣，幹著重複的活計。

  半個多月以來，老李的手藝越發精湛了。還親手給友人袁朗，做了一套軍裝。

  以作酒資。

  一名戰士推開房門，七拐八拐來到李雲龍身邊，俯身低語：「……」

  「什麼？」

  李雲龍聽完直搖頭：「不去，老子不去！凡事兒都得弄清楚，當初憑什麼把老子這個主力團長給拿掉，啊？」

  「哎，我說李團長，這可是老總本人的命令！」小戰士顧不得影響，直接擺明了車馬。

  我的話你可以不當一回事兒。

  老總本人的命令，你總得聽吧？

  李雲龍可不吃這一套，一拍桌子嚷嚷：「就是天皇老子，也得分個青紅皂白吧？啊！

  老子犯什麼錯了，不就是沒按命令突圍嗎？這也是錯啊？

  凡事兒得講點兒道理，對不對？得講道理啊！

  該給老子昭雪平反了！

  不行，我不能這麼糊裡糊塗的，不去，不去，不去！」

  前兩天喝酒的時候，還心裡焦急，一喝就醉。

  現在用得著他了，李雲龍又擺出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開始討價還價。

  砰的一聲門被踢開了，一直在外面聽著的旅長，走進來爆喝一聲：「李雲龍！」

  剛才還在小戰士面前擺譜的李雲龍，就像學會了變臉似的，立馬換上了一副笑臉：「呦，旅長。」

  來到旅長面前鄭重的行了一個軍禮：「旅長。」

  「怎麼，讓我派給你八抬大轎，抬你去上任嗎？」

  旅長揮舞的馬鞭，離李雲龍的臉就差十公分：「戰場上抗命，你還有理了你？」

  李雲龍(慫包像)：「旅長，不是那意思。」

  「什麼不是？那你在這兒發什麼牢騷？」

  就像李雲龍壓的小戰士沒脾氣一樣，旅長得厲聲呵斥，把李雲龍弄的也沒脾氣。

  不過，李雲龍膽子是夠大的，還嬉皮笑臉的跟旅長討價還價：

  「旅長，咱不是對老部隊有感情嘛，我想回新一團，在那跌倒的在哪爬起來，不是嘛？」

  旅長兩眼一瞪：「你給我聽著李雲龍，新二團雖說損失不小，可他還是咱八路軍的武裝。

  你少在這兒肥啊瘦的，給我挑挑揀揀的。

  聽著，新二團要在你的手上，還挑不起大梁來，我就拿你試問！」

  「到時候，李雲龍，你他媽連給老子做這身衣服的資格都沒有。」

  旅長一鞭子敲打在李雲龍的肩膀上，李雲龍便明白，那些是絕不能討價還價的了。

  「是，我馬上到新二團報導。不過，我有個條件。」

  李雲龍深知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前面的條件達不到，就提點兒別的條件。

  旅長總得答應一個。

  「條件……說吧，你可真會找時候伸手。」旅長果然沒有完全否決，給了李雲龍一個提條件的機會。

  「別給我派政委了，政委團長我一個人幹了。」

  李雲龍剛說完，旅長就急眼了：「想的美！那團長政委都讓你一個人幹了，你在新二團還不反了天了！不行，這個條件我不能接受。」

  在蒼雲嶺，如果新一團有政委，李雲龍就別想抗命。

  李雲龍去新二團當團長，政委這個緊箍咒必須給他帶上，沒得商量。

  別派政委，是李雲龍獅子大開口，有棗沒棗打兩桿子。

  成最好，不成也罷。

  可以當做一個鋪墊，李雲龍真正的目的：「那把新一團的張大彪給我調來，這營長我使的順手。這個條件不算高吧？」

  旅長冷哼了一聲：「這個還可以考慮。」

  話音一轉，他又嚴肅的提醒：「不過，李雲龍你給我小心著點兒，不許你拉山頭，啊！」

  山頭主義要不得！

  滿足了李雲龍的條件，旅長也要提要求：「你李雲龍現在就給我去報到。新二團正在劉家莊休整。

  你要用最短的時間，首先要給我解決的是士氣問題！」

  「是。」李雲龍滿口答應。

  總算是又當回團長了。

  雖然不是新一團有些可惜。但新二團的團長也是團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