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復州用命護她!
2024-05-15 03:07:52
作者: 南溪不喜
衝上來的那個人手裡拎了一根棍子。
揚手就直接朝著顧復州身上招呼下來。
顧復州拉著商璃避開,那一棍子砸在車身上,風從商璃耳邊迅速擦過,她轉頭一看,車身上赫然被砸出一個凹痕。
這樣的架勢,分明就是要下死手!
商璃驚魂未定時,又一棍子朝兩人招呼過來,洶湧澎湃的氣勢讓人毫無招架的餘地。
「顧少寬!躲開啊!」
商璃這一聲,差點將嗓子喊嘶啞。
顧復州帶著商璃躲避開,抬起一腳踹過去。
這一腳踹中那個掄棍子男人的腹部,那人腳下後腿了數步,抬頭再看向顧復州時,滿臉凶煞的橫肉堆砌:「找死!」
說罷。
直接掄著棍子朝顧復州走過來。
顧復州第一時間將商璃推到一邊:「想辦法打電話到你爸媽那裡,商家會派人出手。」
話到這裡頓了一下,顧復州深深地看了商璃一眼:「保護好自己。」
說完,顧復州脫了身上外套,摘下領帶,纏繞在手上。
五對一,顧復州腹背受敵的處境非常危險。
可這個時候商璃不能只顧著擔心,她得按照顧復州說的做,不然今天兩人死在這裡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在顧復州應付那些人的時候,商璃著急忙慌去撿地上的手機。
找到手機的位置,剛要把手機撿起來,一根棍子砸下來,商璃立馬收回手。
伴隨著『砰』的一聲響,原本好好躺在地上的手機瞬間四分五裂——
商璃上一秒慶幸自己手收回來得及時,不然現在她的手背可能都被砸穿了!
可是下一秒又驚慌,手機被砸毀了,她就沒辦法聯繫爸媽那邊了。
怎麼辦……
商璃慌了神,一抬眼,看見砸毀她手機的那個男人,正冷笑著一步一步朝她逼近,商璃嚇得後退。
退著退著,不小心腳一崴,一個不慎跌到在地上。
商璃咽了咽口水,眼看著男人離她越來越近,她大腦迅速轉動著要怎麼脫身。不遠處,一聲悶哼聲傳來,商璃轉頭,看到已經明顯處於劣勢的顧復州,身上添了好幾處傷口。
那些人下手特別狠,每一棍都往死里砸,每一拳都往死里打。
顧復州能避開一次,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還是四個人,她這邊還有一個。
又是一棍即將要砸在顧復州身上的時候,商璃大喊:「顧少寬,小心後面!」
剛喊出這一聲,商璃就被朝她走過來的那個男人摁躺在地上,再被狠狠掐住脖子:「都自身難保了,還想著他的死活?」
商璃被掐得臉色漲紅,整個人毫無反擊的餘地。
男女力量本就懸殊,更何況這個男人還將她掐住脖子壓在地上。
她用盡全力去掰他的手,艱難開口:「有監控,你們,們,你們跳不掉……」
掐住她脖子的男人笑得狠厲:「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
滅頂的窒息將商璃裹挾,她的臉色由漲紅變成青紫也就在短短几秒的時間。她雙腿胡亂的踢蹬,就在她以為自己真的會被這麼掐死的時候,掐住她脖子的男人後腦勺突然遭到重重一擊。
緊接著,男人瞳孔瞪大,還沒等他栽下去,就被顧復州一腳踹開,倒在另一邊。
得到呼吸的商璃,宛如擱淺許久的魚,重新回到水裡之後,大口大口的呼吸。
顧復州俯身將商璃抱起來喊道:「商璃。」
商璃緩過神來,臉色也恢復了不少。
她睜眼看著抱著她的顧復州,他額角滲著鮮紅的血,血跡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流,他的手上也全都是鮮血。
商璃伸手去觸碰他的臉:「顧少寬,你怎麼樣?」
「我沒事。」顧復州聲音低啞:「……對不起。」
那邊的人都已經被顧復州解決了,此刻全都倒地不起,但仍然虎視眈眈。
顧復州心有餘悸,抱著商璃的手在顫慄:「還好,還好……我沒有晚一步。」
就在這話落下的下一秒——
被顧復州打重後腦勺的那個男人站起身,拎著棍子朝顧復州砸下來。
商璃甚至來不及吶喊,隻眼睜睜看到那一棍落下,重重砸在顧復州後腦勺上。
『咚』的一聲。
顧復州腦袋微抬,目光沒有焦距的直視前方,鮮血慢慢浸濕了他的衣服,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商璃顧不得自己身上,扶住顧復州驚喊:「顧少寬!!」
這一聲吶喊,讓顧復州的瞳孔恢復了焦距,他看著她為他擔憂焦急的商璃,即使痛得麻木也還是先說那句:「……我沒事。」
三個字說得很慢。
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商璃眼裡的淚水奪眶而出,可她自己沒感覺,只依稀感覺到手背上落下一滴一滴水珠。
有人將她從顧復州懷裡拉出來。
她死死攥著顧復州的手臂,怎麼也不鬆開,當棍子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咬牙悶哼。而這時候,顧復州用盡全部力氣將她護在懷裡,任由那一棍一棍落在他身上。
商璃哭紅了眼,幾度想要掙脫開他的保護,可顧復州仍然死死抱著她,不讓她受到傷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們其中一個人接了一通電話,用英文交流,說完冷哼了聲:「走了!」
從出現到離開,那些人沒有多餘的話,明顯是訓練有素請來的人。
商璃渾身酸痛,推了推身上的顧復州:「他們走了……我們安全了,顧少寬……」
沒有回應她的聲音。
商璃驚慌去看他的臉,卻見顧復州奄奄一息的看著她,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商璃搖頭哭著說:「你明明可以走的。」
顧復州手臂撐著地面一點一點起來:「那你怎麼辦?」
商璃眼裡吧嗒吧嗒流不停:「我又沒得罪他們,要真出了事,商家不會放過那些人的。」
顧復州艱難的扯唇笑,可那樣的笑比哭還難看,商璃讓他不要說話,因為撐著地面的手維持不了多久,他已經精疲力竭。
眼帘好幾次往下垂著,睜開眼也變得越來越艱難。
在昏過去之際,他的聲音是那麼微弱:「我說過,我不會丟下你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