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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雍王的坦白

2024-05-15 01:53:32 作者: 筆生花花

  「湄兒。」魏連城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無奈,連著幾天醉酒,此時的他身子已經不受控制了。

  索性跪趴在地上,往前挪動,拼命想要離那人近一些,再近一些。

  「連城哥哥,不要過來。」柳溪湄往後退了退,「湄兒如今……只是回來看看你,你要好好的,我便能放心地走了,哥哥以後不要再喝酒了,照顧好自己的身子,南錦的未來還等著哥哥呢。」

  「湄兒,湄兒。」魏連城終於止步,「我不要什麼南錦的未來,我只要你,你留下好不好。」

  「哥哥說什麼胡話呢。」柳溪湄拭淚輕笑,「我這般模樣讓哥哥看到,本都不該,只是真心放不下哥哥,覺得對不起哥哥,辜負了你的一片痴心。」

  「湄兒,不要這樣說,你回來,你說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只要你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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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殿下,這一生是湄兒錯了,湄兒辜負了哥哥的一往情深,沉迷在錯誤的道路上,在這條路上,我丟了哥哥的感情,也丟了自己的性命。」

  「湄兒。」魏連城怒目圓睜,瞪著柳溪湄,「你……你方才說什麼?」

  「我……」柳溪湄又往後退了退,「實不相瞞,湄兒不是自縊,湄兒是死於非命,哥哥,殿下,湄兒特意前來告訴殿下,莫要執迷不悟,回頭是岸。」

  「怎麼?是誰?是誰害死了你?」魏連城雙眼猩紅,攥著拳頭的兩隻手劇烈地抖動著,「是魏景山嗎?是他嗎?湄兒,你說出來,我會給你報仇的。」

  「不是,哥哥誤會了。」柳溪湄提高了聲調,聲音有些激動,「不是二殿下,是……是我的父親,是他找人勒死了我,卻說我是自縊,其實蘇大人那日已經查出來了,卻被父親……」

  魏連城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身子失去重心,跌坐在地上,「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他……他是你的父親,怎麼會,怎麼可能。」

  「只因湄兒沒用,機關算盡,到頭來害的卻是自己。」柳溪湄掩面哭泣,「兗王沒有辱我清白,一切都是我自己設計的,只怪我一心想成為兗王妃,為父親的仕途和柳家滿門的榮耀鋪路。」

  「什麼?」魏連城難以置信,拼命地搖頭,「你在說什麼?為什麼?柳大人不是一直都支持本王的嗎?他說輔佐本王登上大位,為什麼,卻逼你嫁給老二?」

  「哥哥莫要再糊塗了,他們都在賭,我便是一顆棋子,一顆不被重視,無法掌握自己命運的棋子。」柳溪湄緩緩上前,靠近魏連城,「父親覺得我沒用了,丟了名聲,丟盡了臉面,便殘忍地將我丟棄,哪裡還有什麼父女親情……殿下,你也是啊。」

  魏連城呆呆地坐在地上,兩眼無神,涕淚橫流,「棋子?哈哈哈哈……我以為,他們都看好我,支持我……原來到頭來,我才是那個小丑,那個被他們耍得團團轉的人……」

  「哥哥怎麼了?」柳溪湄又一次試探性地往前走了幾步,稍稍俯下身子,「殿下?」

  「本王,本王上當了……」

  這時,門外傳來了野貓的叫聲,柳溪湄一頓,站起身來繼續問道,「殿下這是何意?」

  「本王……本王以為是魏景山害死了湄兒,本王設計了他,設計了定贏軍,那些什麼鬼魅作祟,冤魂索命,哈哈哈哈,都是假的,都是本王找人設計的。就像他們騙了本王,這一切都是假的,現在那魏景山也沒了兵權……」

  柳溪湄斜睨了一眼大門,重新提高了聲調問道,「殿下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您做的?你製造了冤魂索命案,只為了栽贓定贏軍,就是為了讓兗王殿下丟掉兵權?」

  「對,是我,都是我做的。」魏連城帶著哭腔的聲音,突然提高了音調,「都是我做的,但是,是他們誘使我這樣做的,是他們……」

  「殿下,殿下,您不要再喝了。」柳溪湄焦急地勸阻,「殿下,殿下……」

  門外,再次傳來夜貓的叫聲,柳溪湄停止了勸阻,斂了斂神情,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鄙視。

  「湄兒,湄兒。」魏連城突然驚醒似的坐直了身子,朝著柳溪湄的方向跪著爬過來,「你說,我能怎麼幫你,要我怎麼做,你回來,我們在一起,我們再也不理他們……」

  柳溪湄倏然往後跳了一下,差點被抓住了腳踝,「殿下,湄兒該走了,永生無法再見,望殿下珍重……」

  說完,柳溪湄像鬼魂一般飄到了半空中,從上方消失了。

  魏連城呆呆地望著天花板發愣,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啊。」一聲歇斯底里的叫喊聲,響徹這個雍王府。

  雍王殿下一口鮮血噴出,不省人事。

  此時,外面才剛過亥時。

  魏崇顯在宸妃的陪同下,憤然回宮。

  「陛下,陛下。」馬車裡,宸妃撫著魏景山起伏的前胸,「陛下不要氣壞了身子。」

  「這個不孝子,朕以為他身子不好特意來看看他,誰知,他酗酒成性不說,竟然做出如此荒謬狠毒之事。」

  魏崇顯氣得面色鐵青,「朕這是剛巧走到門口,那在這之前他不知還說了什麼呢。」

  「陛下,殿下也是一時氣急,失去理智。陛下該罰就罰,別當真氣著自己。」從食盒中拿出溫著的小盅遞給魏崇顯,「陛下消消氣。」

  接過小盅,魏崇顯一飲而盡,臉上緩緩恢復了血色,「即刻傳旨,蘇止渝進宮。」

  「是。」

  宸妃掀開馬車的窗簾,朝外頭使了個眼色,那人頷首,悄悄退下。

  大殿之內,燭火通明。

  「這麼晚了叫蘇愛卿前來是有一事想問愛卿。」魏崇顯拉著一張臉,聲音有些沙啞。

  「臣在,陛下請問。」蘇止渝俯身作揖。

  「近日,聽說山兒不在府中,去了何處啊?」

  「回陛下……兗王胸懷天下,心思……」

  「說實話。」

  蘇止渝話還沒說完,便被魏崇顯打斷了,「這裡沒有外人,你照實說便是。」

  看著上坐的人,蘇止渝垂眸,「最近府中仍舊來訪不斷,為了不打擾王爺清淨,臣把王爺安頓在了一個妥當的地方。」

  蘇止渝一撩衣袍,單膝跪地,拱手道,「臣請陛下親自去看,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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