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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收回兵權

2024-05-15 01:53:23 作者: 筆生花花

  兗王府。

  

  魏景山從回來便將自己關在南書房,不許任何人打擾。

  「王爺這是怎麼了?今兒出去的時候挺高興的。」碧喜站在門口,朝南書房望了望。

  「出事了。」蘇止渝嘆了口氣,「去叫杜威和趙連來,我有話要問他們。」

  「是。」碧喜放下手中的茶壺,轉身出去。

  不一會杜威和趙連一起進門,蘇止渝將房門關上。

  「最近順京出了些事情,你們二位可有所耳聞。」蘇止渝開門見山。

  杜威和趙連相互對視了一眼,齊齊跪下拱手,「街上都在傳定贏軍陣亡的將士得不到妥善的安葬,滿身戾氣回來索命。」

  杜威頓了頓,「據說連著發生了幾起殺人案件了,頗為詭異。」

  趙連抬頭道,「屬下聽聞還有傷殘的定贏軍將士每每待在家中,因為傷病無法勞作,不但沒有得到應有的補償和酬勞,反而成為家中的負擔,許多人家的日子已經過不去了。」

  「可是,事實並不是這樣的。」杜威握緊了拳頭,「王爺為他們申請了撫恤金、補償金,還有許多榮譽和優厚的條件,我們都去看過,我相信定贏軍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

  蘇止渝點點頭。「我們今天看到了那些屍格,據說現場還留下了定贏軍的物證,來者不善。」

  杜威一怔,捏著拳頭的手骨節發白,「王爺治軍嚴格,定贏軍出征作戰八年,逢戰必勝,咱們從不拿百姓一根草,不喝百姓一口水,不吃百姓一口糧,咱們用命換來的南錦江山,如今卻將這樣潑天的罪孽扣到了咱們頭上,真是讓人寒心。」

  「杜威,先別急著難過,我們要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蘇止渝望了一眼南書房的方向,「要說難過,恐怕王爺比我們誰都更難過。」

  南書房。

  夕陽的暖光從門縫中照射進來,在屋內投下了一道狹長的光影。整個房間都變成了金色,看上去暖暖的。

  卻也阻擋不住魏景山周身散發出來的逼人寒氣。

  今日聽到的消息,是他不能接受的。

  定贏軍,絕不可能有任何人做出這種事,栽贓,分明就是栽贓。

  這背後的目的是什麼?又是誰在興風作浪?

  魏景山冷靜想一下便能明白。

  從凱旋而歸禿鷲威脅,到選兗王妃鬧出人命;從柳溪湄被摔蘇止渝受傷,到無塵大師死於非命,再到柳溪湄被害……

  一樁樁一件件都是衝著他而來的。

  母妃的死線索全無,自己又腹背受敵。

  本不想理會只想趕快查案遠離這裡,誰知卻越陷越深,如今儼然已經成為人家案板上的肉。

  現在又將矛頭對準了定贏軍,那是他的命,他絕不允許任何人褻瀆。

  天色漸漸暗下來,到了掌燈時分。

  南書房依舊一片黑暗,忽然,「嘩啦」一聲,南書房的大門打開,魏景山站在門口。

  背後是一片黑,迎著月色,那張俊俏的臉上寫滿了悲傷和仇恨。

  「明日我要去面見父皇。」

  「我陪王爺一起去。」蘇止渝拉著他,「王爺先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迎戰。定贏軍從沒退縮過,這一次也絕不會任由人無故褻瀆。」

  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與其躲避退讓,不如將其一舉擊潰。

  翌日,朝堂之上。

  文武百官站在堂下,大家都面色沉靜,上座的人臉色暗沉,眉頭緊鎖。

  「諸位,有何事呈報。」魏崇顯冷聲道。

  「陛下。」一名五品大員的老臣出列,哆嗦著跪下,「陛下,臣請陛下為臣做主啊。」

  蘇止渝看過去,原來是王從安,任職戶部郎中。

  「王愛卿何事?」魏崇顯的聲音傳來。

  「啟奏陛下,近日順京城內連連發生冤魂索命案,已經三人被殺,屍體被解,據衙門搜集的證據表明是……是那定贏軍的鬼魂作案,現場還留下了定贏軍的物證。」

  蘇止渝看了一眼魏景山,那人臉色煞白,雙眼腥紅。

  「老臣本不相信什麼鬼魂索命的無稽之談,可是,昨夜,災禍發生在老臣家中。」王從安擦了擦眼淚,「半月前,老臣新納的小妾昨日半夜如廁,身邊丫鬟陪著,結果……被冤魂活活掐死了。」

  一語即出,堂上一片譁然。

  「最近只是聽說禍事,卻始終不敢相信,如今看來傳言非虛啊。」

  「是啊,聽說那定贏軍的冤魂戾氣頗重,下手狠毒,有些人竟是活活咬死的。」

  「如此猖獗,就該好好整治整治。」

  ……

  「放肆。」魏崇顯一拍桌子,「這是什麼地方,也容得你們如此議論紛紛,王愛卿,接著說。」

  「是。」王從安顫顫巍巍道,「丫鬟昨夜被嚇得暈了過去,醒來便說看到了一個披頭散髮穿盔戴甲的人,裡面還有一身白衣,是飄著過來,長發遮臉,手像鬼一樣青黑色,長指甲,露出來的眼睛只有黑眼珠沒有白眼珠,丫鬟就那樣眼看著他生生掐死了臣的愛妾。」

  「可曾報官?」

  「臣已連夜報官,官府已經驗屍,證實的確是被掐死的,雖其沒有其他任何物證,可與那三起案件的目擊者看到的一摸一樣啊。」王從安哭泣,「定贏軍猖獗,還請陛下明察。」

  「兗王,你有何話說。」魏崇顯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兒臣身為定贏軍統帥,拿項上人頭和定贏軍號令為保,定贏軍紀律嚴明,訓練有素,絕不會做出如此為非作歹之事,還請陛下切莫偏聽偏信。」

  「啟奏陛下。」一人出列,「順京城內已多次發生定贏軍傷人案,目擊者、人證物證俱在,臣請陛下儘快定奪。」

  「陛下。」又一人出列,「定贏軍自返回國都後,便屢屢發生災禍。先是准王妃被殺,兗王私自動用兵權扣留朝廷重臣;再有兗王不尊重帝後,不服管束,無視兄長不聽勸阻;繼而定贏軍膽大妄為,在城中胡作非為引起民眾恐慌,此事若不能有個說法,無法平民憤啊陛下。」

  「陛下。」又一人出列,「臣請陛下收回兗王手中定贏軍兵權,重新派人審理此案,還百姓公道,還順京青天。」

  「陛下。」蘇止渝忍無可忍,「臣請陛下莫要聽信這些無稽之談。鬼魅殺人,冤魂索命,諸位大人,都是飽讀詩書學富五車,自古以來所謂鬼魂作案其背後必定有人偽裝指使。定贏軍軍紀嚴明,紀律森嚴是有目共睹的,這些年他們用自己的鮮血和生命為南錦換來了安居樂業,怎麼,你們忘了嗎?現在要卸磨殺驢,過河拆橋嗎?」

  「蘇大人,慎言。」魏連城出列,「兵權從來都是掌握在陛下手中,這是天經地義,兗王歸來依舊卻仍舊手握兵權,這究竟是何意?恐怕不言自明吧。」

  「你……」

  蘇止渝還要說什麼,被魏景山拉住衣襟,眼前的那人卻是頗為淡定。

  「陛下,臣請陛下收回兵權。」

  「臣附議。」

  「臣附議。」

  「臣等附議。」

  ……

  朝堂之上一邊倒。

  蘇止渝看向上座的人,那是王爺最後一絲希望。

  「既然如此,那便這麼辦吧。」魏崇顯聲音冷冷,「收回兗王定贏軍兵權,即刻交出兵符。」

  蘇止渝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兒臣遵旨。」魏景山波瀾不驚,不喜不怒,看上去仿佛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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