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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狗眼看人低

2024-05-15 01:51:46 作者: 筆生花花

  審訊室內空氣污濁,蘇止渝強忍著憋悶的感覺讓自己冷靜下來。

  「那你為何要砍去那些女子的肢體,肢體現在何處?你殺人的規律為何與星宿有關?」

  「呵,看來我南錦還是有人才的,星宿的秘密都被你們發現了。是的,那是上天的旨意,星星們給我的旨意,讓我這樣做的。我們這些可憐的流民無家可歸,家破人亡,我們去求菩薩,我們去求青天大老爺,沒有人理我們,只有星星,它指引我們往前走,來到順京,來找我們的歸宿……」

  「瘋瘋癲癲,無稽之談。」蘇止渝不願在聽下去。

  夜色如水,晚秋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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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覺得他的話有幾成可信?」蘇止渝回眸看向魏景山。

  那人神色冷清,雙眸低垂,薄唇輕啟,「此人已經瘋癲,他的話不可信,但並非不可聽。」

  蘇止渝點點頭,「可是賑災款去了哪裡?陛下說過是義父負責賑災,那麼義父如今失蹤,雖然我們知道他藏在漪瀾小築,可是陛下並不知道,我不相信義父會攜款……」

  「不要胡思亂想。」魏景山知道她的擔憂,打斷了她,「南方水患朝廷派去的官員也不止顧恆一人,如今水患依舊肆虐,這些人難道都……?不會,一定是有什麼原因。而且,就算他們都貪贓枉法,我也絕不相信顧恆大人也會如此。但是,賑災款去了哪裡?之前派遣的人又在幹什麼?顧大人為何會被囚禁?這些問題需要一一解決。」

  「當務之急,便是要查到義父為何會在漪瀾小築。」蘇止渝心裡百爪撓心,忐忑不安,「王爺,我們要儘快了。」

  魏景山點點頭。

  魏景山的馬車內特意鋪了軟墊,絲毫感覺不到路程顛簸。

  「還有那些流民,屬下覺得他們身上還有跡可查。」蘇止渝繼續說道,「不止一個案件的矛頭指向此,說明這背後的真相是我們無法想像的。」

  「本王陪你。」

  這一夜,蘇止渝輾轉反側,噩夢連連,一會大火,一會劫匪,一會顧恆,一會嬌娘……

  「姑娘醒了。」碧喜上前,「這一宿姑娘翻來覆去,是夢魘了吧。」

  蘇止渝搖了搖昏昏沉沉的頭,沖她笑笑,「姑娘我沒那麼嬌氣。」

  「姑娘,方才有人送來請柬,讓我轉交姑娘。」碧喜遞上一個紅色的請柬。

  蘇止渝展開來,有些吃驚。

  「嬌娘發來邀請函,你可曾收到?」魏景山正好進門。

  蘇止渝晃了晃手裡的請柬,「這是何意?」

  「寫得清楚,聽聞蘇侍郎受傷,特意慰問。」

  「王爺,去嗎?」

  「去啊,機會難得,為何不去?宴會在幾日後,你應該可以下地走路了。」

  「那我也去。」蘇止渝合上請柬交給碧喜,「有人請吃酒,帶你一起去。」

  「謝姑娘。」碧喜開心。

  「你不准喝酒。」魏景山說道。

  「知道。軍紀不得違嘛。」

  魏景山看看她,遞給她一個精緻的小瓶。

  「這是無痕膠,我從宮裡弄來的,你塗抹傷口,不要留下疤痕。」

  「謝謝王爺,其實我並不是很在意。」

  蘇止渝咧嘴燦爛的一笑,淺淺的梨渦,彎彎的睫毛,甚是可愛。

  「本來就丑,留疤更丑。」

  說完,魏景山揚長而去。

  蘇止渝:說我丑,你等著。

  遵醫囑,蘇止渝結結實實地在家躺了幾天養傷。

  那無痕膠甚是好用,塗抹下去冰冰涼涼。

  「姑娘明日便要出門麼?」碧喜一邊給蘇止渝抹藥,一邊擔憂地問,「不如讓奴婢跟王爺要馬車吧。」

  「不用,已經能下地了。我要騎著叫叫出去,你覺得像什麼?」蘇止渝憋著笑。

  「像什麼?」碧喜搖搖頭。

  「張果老倒騎驢,我便是那張果老。」

  哈哈哈哈……

  閨房內笑聲一片,路過的魏景山駐足了一下,不自覺的嘴角彎彎眉眼上揚。

  想了一下,魏景山轉身掉頭回去了,她總是這般傻樂,此時進去本王也變成笑哈哈的傻子了。

  「杜威。」魏景山喚來杜威,「這幾本書給蘇侍郎送過去。」

  「是。」

  「蘇侍郎。」杜威規規矩矩在門口請示,接受了上次碧喜的一頓數落,這下懂得要守規矩。

  「杜統領何事?」門帘掀開,碧喜走了出來。

  杜威看向她的身後,「蘇侍郎呢?」

  「杜統領有事嗎?」碧喜有些不耐煩。

  「我找蘇侍郎。」杜威硬氣起來,咱這次是講規矩的。

  「杜統領,蘇侍郎如今受傷你不是不知道吧,何事啊,還要蘇侍郎親自出來迎接你。」碧喜兩手叉腰,聲音越說越大,「王爺來找蘇侍郎都是自己走進來,怎麼杜統領好大架子。」

  「你……休要血口噴人。」杜威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碧喜伶牙俐齒,窮追猛打。

  「王爺,王爺讓我來給蘇侍郎送書。」杜威愣是結巴起來,「我……我是來送書的,你讓我進去。」

  「沒門。」碧喜仰視著高大的杜威,氣勢卻是不輸,「這裡是女子閨房,是你說進就能進的嗎?」

  「我就是送書……哎呀,我跟你說不清楚。」杜威著急地硬要闖。

  「今天你敢進去,就從我身上踩過去。」碧喜下了最後通牒。

  杜威忍無可忍,「你這丫頭,好不講理,我與蘇侍郎有同袍之情,你什麼都不知道非要從中作梗,如今我就是來送書,你非要阻攔,我是覺得這些書這麼沉,你這麼矮,拿不動。」

  蘇止渝在屋裡聽熱鬧,忍不住吃吃笑著。

  杜威本就是武將出身,不善言辭,更是說不過這伶牙俐齒的小丫頭。

  一陣沉默,外面沒了動靜。

  蘇止渝側耳傾聽。

  半晌,碧喜終於說話。

  「杜統領,你是在說我矮嗎?」

  杜威知道自己說錯話,「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一時情急……」

  「情急?什麼情急?說吐魯嘴了唄。」碧喜臉氣得通紅,「今兒,你願意書就放在門口,不願意就拿走,門,你肯定是進不去的。」

  碧喜撫了撫自己的前胸,抬起頭,瞪著比她高出一頭半的杜威,

  「杜統領,你是狗嗎?」

  「誒?你……你怎麼罵人呢?」

  「常言道,狗,眼,看,人,低。」

  碧喜轉身進屋,將門一關。

  杜威:「……」

  蘇止渝:「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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